第9部分(2 / 4)

兒深感莫名其妙,這位小祖宗的心思越發難猜了!

少頃,皇帝負手從次間出來,可並未去別的地方,只是在鹹安宮裡亂轉悠。這麼一轉悠,就轉悠到了書房。西間的書房內,錦瀾立在一側研墨,梓玉則是奮筆疾書。

秋衡立在梓玉對面,看她斂著眉垂著眼專注的模樣,方才那股子氣又消了,只覺得很……好看,別有一番風骨。他不覺讚了一聲,梓玉頭也不抬,回道:“謝過陛下讚賞,臣妾的字確實不錯。”

到這兒,秋衡算是徹底凌亂了,他有種雞同鴨講的無力。

隨手翻過幾頁話本子,秋衡狀似無意地問道:“皇后,齊首輔的事,你聽說了麼?”——到頭來,還得他舔著臉問。

“臣妾不知,”梓玉應了一聲,這才抬起眼,滿臉疑惑地問道,“皇上,我爹怎麼了?”

你就裝吧!

秋衡暗笑,他倒想看看齊梓玉能裝到什麼時候去。於是乾咳了幾聲,他道:“沒什麼,是朕弄錯了。”

梓玉不置可否,她點點頭,又只專注於眼前的事,好似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沒料到齊家的人竟一個比一個能裝,翌日早朝之上,齊不語便稱病沒來。

哪兒有這麼湊巧的事,你們一個個就裝吧!

皇帝自然要派御醫去“好好”診診脈,熟料御醫回宮之後說齊不語真的病了,脈象虛弱,神思堪憂,需要靜心休養。秋衡自然不信,便親至齊府一趟。待見到齊不語一夜之間萎靡成個小老頭,他倒真不好再說什麼重話了。

君臣二人手握著手,齊不語一邊咳嗽一邊極其懇切地承認了自己這次的糊塗,只求陛下看在有人辱罵皇后自己一時氣急才犯錯的面上寬恕自己,又主動感慨自己真是老了云云。

秋衡聽懂了齊不語背後的意思,他以退為進跟自己示弱,還算識相!

皇帝也不客氣,幾番討價還價之後,齊不語的手中便漏出幾個要務,比如戶部侍郎,再比如祁州大營總兵之類的。

齊不語心肝疼啊,可沒辦法,皇帝年歲越來越大,性子越來越難以捉摸,比之軟弱的先帝亦更難掌控,他再想一手遮天,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皇帝很開心地回了宮,正要習慣性去齊梓玉面前溜達溜達,順便問問母后那事處理的如何時,嫻妃便到了。她披一件白色狐裘,眉間點了個梅花鈿,交相映襯之下,頗有幾分仙子出塵的意思。

“婉兒,你怎麼來了?”皇帝狐疑道。

嫻妃嘟著嘴,微微有些不滿,“初苗哥哥肯定忘了,今天是婉兒的生期呀!”

經此一提,秋衡才想到這件事,最近他好像真的有點忙,就給忙忘了……如此自我安慰一番,他提議道:“去你宮裡坐坐。”

嫻妃自然歡天喜地,卻說:“時候還早,不如我們去梅園?我剛才經過那兒,聞著可香了……”御花園裡種著一片的梅樹,如今正是花開的好時候,秋衡也就同意了。

乘轎攆到了近前,嫻妃又提議和皇帝單獨走走。因為是她的生期,秋衡便又同意了。

兩人往裡去,錢串兒帶著人遠遠跟在後面。

迎面而來的,是眼花繚亂的各樣梅枝,綴著或黃或紅的嫩芽,擠得滿滿當當。許是下過雪的緣故,梅香浮動之間,還帶著一絲甘冽。

梅園很大,秋衡想要慢慢走,可身旁那人卻一直拉著他往裡去,只說裡面更好,他也就隨著她的性子。沒多時兩人就到了園子深處,四周密密皆是梅樹,枝椏橫著豎著,很是凌亂,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美感。

秋衡面色微有不虞,就想要問罪了。忽的,身旁那人拉住他的袖子。秋衡疑惑地回頭,只見嫻妃噓了一聲,輕聲道:“初苗哥哥,你聽,是不是有人說話?”

秋衡嘆氣,他知道又有什麼麻煩事了。也許今天婉兒急匆匆地將他引過來,就是為了讓自己聽到這些話……

他興致缺缺,正要拂袖離開,不經意間他聽出其中一人是齊梓玉……秋衡心念一動,這才按下了性子。聽了一會兒,秋衡就明白了,原來這園中的說話之人是皇后和舒貴嬪,而他們聊的,正是那一日齊梓玉出宮一事,並沒有什麼特別。

梓玉今日去太后面前交了差,就在御花園內遇見閒逛的舒貴嬪,兩人便一齊來到這兒。

梓玉眼尖,一眼看見了隱隱綽綽梅樹後頭的那人,他穿一身明黃,實在打眼,就算聽壁角,也不知道偽裝!

舒貴嬪還要問什麼,梓玉起身,朝那邊福了福身道:“陛——”

見被人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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