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若是雙手扶著,再輕吟幾句詩詞歌賦,肯定別有一番誘人的情趣;還有,在御花園和皇后偶遇,皇帝又覺得這一處更好,風輕雲淡,有種最原始的悸動,極度適合“坦陳詳見”……
實在亂七八糟!
這種荒誕的想法沒日沒夜地折磨著可憐的小皇帝,簡直要了他的命!
實際上,秋衡也只是敢動動念頭想一想罷了。他的皇后因為前面那一系列的事,對他依舊不冷不熱不理不睬的,還沒跟他和好呢!
秋衡若是死皮賴臉地想要留宿,必然會被梓玉嫌棄,到最後,她抵不住這人的賴皮,就衝著外面吼:“快,皇上要翻牌子。”
堂堂天子被皇后這樣嫌棄,再想到自己不能示人的那點小心思,秋衡更覺丟人,他只能灰溜溜地去找旁人。可只要閉上眼,那人的模樣就會不自覺地浮現在眼前,他想象著她的喘息,她的模樣,她的倔強或是應和,甚至幻想著在最後精疲力竭之際,她摟著他,說“陛下,我好歡喜”。
他輕輕吻著她的髮鬢,有些不敢觸碰地喃喃回應道:“其實,我心裡也好歡喜。”
……歡喜?
秋衡陡然睜開眼,深藏在胸膛裡的某處像是被這兩個字燙到了,開始突突狂跳,好似發了瘋一般不可遏制。入目是一片黑色,他埋首在女人的青絲裡,髮絲迷著他的眼,纏著他的唇,令他有少頃的怔愣。
怔愣之際,有一道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氾濫開,迅速佔據了整顆心,滿滿當當,找不到出口,只能胡亂撞著,有些疼。他的心尖上恰好有一個微不可見的傷口,正是剛才那二字扎出來的。此刻,所有的情愫從這個小傷口裡擁擠出來,像是一座沉眠已久的火山,在這一瞬間噴薄而發。
他苦苦尋覓的答案,他一直焦慮不安的源泉,還有他無時無刻不在肖想那個人的原因,就在他的嘴邊,呼之欲出,他有些不敢面對了。
因為,秋衡知道,那種情愫,正是謂之歡喜。
輕輕眨了眨眼,秋衡慢慢回過神來,眼前的女人衝著他笑,靦腆又有些羞怯,“陛下……”
這宮裡,任哪個女人聽見皇帝這樣說都會高興——當然,除了齊梓玉,她討厭他,又恨著他呢。
秋衡這樣想著,面色不由白了幾分,他勾著嘴角,扯出個笑,疲倦地闔上眼說:“睡吧。”
可他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她還在那兒,冷冷望著他,一臉的嘲弄。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讓他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秋衡遍尋不到當初的蹤跡,他只知道,現在變成這樣……這一切,好像重重打了他一巴掌,好疼!
可皇帝只糾結了幾天,就很快地放下了心底的不安,因為他意識到齊梓玉是他的大老婆,是他娶進宮拜過堂的正妻,他憑什麼不能喜歡?又不是讓他去通姦,或者去勾搭別人家的媳婦!再說了,就算他喜歡上了旁人的妻子,還能搶過來,何況是這種名正言順的事,他怕什麼?
齊梓玉雖然是齊不語的女兒,可現在到底是他的人了,他們是同床共枕的夫妻,生死都要在一起,難道還會真的在意這些不成?
所以,皇帝決計出手了,他要一擊即中。
如何快速勾搭上齊梓玉,讓她喜歡上自己,成了秋衡近來生活的重頭戲。
皇帝沒有追求女人的經驗,素來都是女人哄著他又捧著他,所以,皇帝的志向雖宏偉,目的雖明確,但實際操作起來……挺難的,尤其,對方還是個不怎麼開竅和死心眼的女人。
這一日,他得了一對番邦進貢的十分罕見的綠檀木手串,連忙跟寶貝似的拿到皇后跟前。皇帝的意思,就是這全天下只有咱們倆是天生一對,才配得上稀世珍貴的好東西。誰知道,梓玉剛剛聞著檀木香,就掩著口鼻,嫌棄道:“陛下,快快拿走,這味道太沖,我聞不得。”
秋衡吐血,這人要不要這麼不解風情!
可消停了一天,皇帝雄心壯志又起,他變著法子的賞給梓玉其他很多好東西,零零種種,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皇帝突然轉了性子,梓玉看在眼裡,只覺得十分古怪。
皇帝最近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就好像是聞著腥的貓,特別的亮,又好像是特地來討好她,哄她開心。梓玉估計如果自己說要天上的月亮,小皇帝也會派人爬上去給摘下來遞到她跟前。
無功不受祿,她整日給太后使絆子,給皇帝添堵上眼藥,哪兒敢要皇帝無端端獻殷勤的東西,誰知道他安沒安好心?和皇帝鬥智鬥勇的經驗告訴梓玉,這人肯定又在憋什麼壞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