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卻實在是一種直擊問題核心的解決方式。
唯一的難題在於,前所未有的東西,誰會做?誰能做?誰敢做?為什麼前人沒有想到?為什麼門規不許?
——真的製作成功,是不是以後只要安顆傀儡金丹,就穩升金丹真人?
餘之歸悚然而驚。
難道他聞所未聞之事,並非沒有發生過,而是觸犯眾怒?
“長天。”他邀請道,“茲事體大,你要不要過來一起研究?”
餘之歸本身早就不相信“有違天和,難逃天劫”這樣的話了,他只想著席長天要做傀儡金丹,千萬不能被宗門發現,被“替天行道”。
席長天聞言,眉眼間很是歡喜,隨即又沮喪下來,搖了搖頭:“不行,你們太危險。”
“危險?何出此言?”張茶茶最為關心此事,忙問。
餘之歸想起來了:“他做東西時,經常會……炸。”
炸塌洞府宅邸還叫小手筆,曾經炸平一座山頭,才是壯舉。
不僅如此,煉廢的傀儡足以用作轟天雷,只要靈獸犯小性子怎麼說都不聽,餘之歸就嚇唬它們,要把它們扔到席長天的廢傀堆裡去,靈獸就俯首貼耳了。
可見威力如斯。
“你放心,我在宗門沒問題。”席長天笑笑,頓一頓,又道,“倘使你缺了材料,或者需要什麼東西,儘管找我。”
餘之歸點頭應允。
席長天問過姚清承的情況,點點頭,又不說話了。
“還有事?”餘之歸好奇問。
“……沒。”席長天這才驚慌地切斷聯絡。
看著鏡面一片光潔,餘之歸將各種小傀儡逐一收回,鏡匣收起:“傀儡金丹這件事……”
他想叮囑張茶茶,後者比他機靈得多,立刻起誓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在我口中走漏訊息,天……”
“誅地滅”三個字還沒出口,餘之歸連忙擺手:“這件事恐怕還要告知姚真人。姚真人為人端方,怕一時接受不了……”
“清承為了我都肯棲身企鵝之內,他為人端方不假,然而從不古板。”張茶茶心頭去了一塊大石,多了一線生機,禁不住眉飛色舞,“不接受也得接受!他是我的人,就算他痛苦得要死,我也會拿靈力吊著他最後一口氣!”
張茶茶,就那麼霸道!
道侶之間,都是這樣的麼?
餘之歸有點恍惚。
按照修為對比,現在席長天完全能把他困住,就算他痛苦得要死,席長天也有各種法子讓他乖乖聽話。
想想自己被“予取予求”的場面,餘之歸不由打了個哆嗦。
“之歸,你怎麼啦?”張茶茶關切詢問。
“沒、沒什麼……”
恢復了好心情的張茶茶,笑眯眯打趣:“這位不僅僅是之歸的好友罷。”
餘之歸嚇一跳:“這麼明顯?”
張茶茶繼續笑眯眯:“他最後看你的眼神呀,就像我看清承的眼神一樣。”
餘之歸苦笑:“……張真人切勿取笑,我們之間……說來話長。”他忽然想取取經,便道,“待我哪天與張真人細細說明便是,現下還有些要緊事,張真人莫非忘了不成?”
張茶茶曉得有秘事可聽,也不緊逼:“之歸都晉升元嬰了,還叫我張真人,也太見外,難道忘了不成,早就說過叫我茶茶。”
餘之歸微笑:“茶茶,姚真人那邊……”
他倆檢視姚清承遺蛻,餘之歸佈下禁制,是以姚清承無法靠近探聽。
即使沒有佈下禁制,姚清承想過去查探也幾乎沒有可能。
——他被餘之歸的兩頭雪虎攔住了去路。
嘯風踏雪從來沒有見過企鵝,遑論如此……圓滾滾的企鵝。
雪虎的身量可比企鵝大上許多,論修為,這兩頭雪虎也足以對姚清承產生威脅。
嘯風翅膀扇動,微微嘶吼,伸出尾巴將企鵝往踏雪方向掃。
踏雪則拿前腿將企鵝不斷往嘯風處推。
二虎合作,令企鵝一刻也不停地走動。
這是餘之歸在佈下禁制之前,給它倆分派的任務。
——督促企鵝鍛鍊,無論如何也不能帶著這一身肥膘晃盪,太丟馭獸師的臉了!
這個任務實在適合它倆,恰似兩隻家貓追逐毛球,雪虎玩的不亦樂乎。
張茶茶出來時,就看見一個大大的企鵝糰子,撲扇著鰭翅,連滾帶爬。
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