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我呢?”
艾笙彎著眼睛直笑,把剛才林思宜找女婿的條件說了。
姬牧晨淡哼一聲,“也就你信這話。談家的女兒以前被上峰的紈絝兒子瞧上了,才這麼放出風聲。要是把求親的人換成蘇應衡試試,談家人還不得開心死”。
艾笙瞪他一眼,“你這是什麼破比喻!”
姬牧晨賠著笑,撓了撓額角,“誰讓你們家那位是典型,一說起乘龍快婿,他是頭號物件”。
艾笙扭過頭,忽而又聽姬牧晨說:“剛才那位一開口就對你出言不遜的胖太太姓張,是你大舅媽的牌搭子”。
那楊舒也真夠直脾氣,說翻臉就翻臉。
姬牧晨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又補充一句:“張太太家裡頂多算是暴發戶,為了能擠到豪門太太身邊,便對你舅媽言聽計從,鞍前馬後。沒道理會冷不丁就撕破臉”。
這種事情艾笙當然不清楚,她正了正表情,也就是說剛才張太太和楊舒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十之八九是在演戲。
這件事在腦子裡轉了轉,艾笙又猛然抬頭看向姬牧晨,“你怎麼對我舅媽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
姬牧晨神情一頓,又立刻恢復常態,老神在在地說:“未雨綢繆,我做的功課可比你多多了”。
到了飯點,艾笙便和姬牧晨出了展覽廳。
大廳的自助酒會已經開始了,能容納下這麼多客人,可見這地界有多寬敞。
艾笙端著餐盤坐在一個吧檯旁邊,正看著牆壁上的一幅古畫出神。
她正在給這畫斷代,就有人來擾清淨了。
只聽楊舒說:“你怎麼在這兒?找你好一會兒了”。
艾笙扭頭,看注意到的不是楊舒,而是那位不遠處的那位張太太。
張太太的胸口有枚藍寶石葉子型的胸針閃閃發光。
艾笙總覺得哪裡不對,最後才想起,這枚胸針一開始是別在楊舒衣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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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打歪的棍子,有毒的甜棗
艾笙看向楊舒:“找我有什麼事嗎?”
楊舒笑容可掬,“就像引薦幾位朋友給你認識。有的家裡是千金,你也沒什麼朋友,正好能擴充套件人脈”。
您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艾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正要說話,姬牧晨適時出現在她身邊。
“我和艾笙有事要說”,他不鹹不淡地說道。
楊舒見到姬牧晨,不知怎麼地,瞳孔猛然緊縮了一下。
艾笙覺得,她有點怕姬牧晨。
楊舒臉上不自在地訕笑,垂下眼說:“那你們聊”。
她人一走,姬牧晨就把艾笙身旁的座位霸佔了。
姬牧晨悠閒地喝著酒,但有點沉默。
他身上的氣質有點迷離,讓人琢磨不透。
飯後艾笙準備離開的,但林思宜好說歹說,讓她稍留一會兒。
艾笙卻不過情面,只能被她拉著去了後院的花廳。
老遠就聽見嚯嚯的麻將聲。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裡面已經有好幾桌了。
林思宜一進去,長袖善舞地到各桌打趣說話。
其間不少人想和她湊成一桌,林思宜婉拒,最後拉著艾笙在麻將桌上坐定。
有眼色的都看得出來,林思宜對蘇太太的區別待遇著實明顯。
連籌碼也是林思宜出的,擺在艾笙面前。
艾笙笑道:“哪有我打牌,您出錢的道理”。
林思宜指揮人上茶點,接話道:“輸贏都算我的,都說手生的人運氣好,說不定最後是便宜我了呢!”
艾笙:“這怎麼好意思”。
她也不再推辭,最後該怎麼著清算好就是了。
除了她們兩個,最後上桌的還有楊舒和那位張太太。
她們兩個是硬擠過來的,林思宜眼眸凝了凝,最後還是跟楊舒打趣:“你還真是離不開艾笙呢”。
楊舒有點得意:“我自己的親侄女兒,當然要一起玩兒。小時候她挺黏我的”。
有這事?艾笙跟失憶似的,完全記不起那種肉麻場景。
林思宜身份高,本就對張太太愛搭不理。後者見多少人希望她作陪也不成,偏成了自己的牌搭子,喜不自勝。
楊舒見張太太得意忘形的樣子,遞了個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