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蘇應衡低哼一聲,把艾笙當柺棍,朝顧士誠的車走去。
下了山又換成自家的車,蘇應衡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疲態。
他揉了揉眉心,瞄了一眼趴在車窗邊上,一聲不吭的小女人。
“嘶”,他抽了口氣,果然,艾笙立刻就回過頭來。
蘇應衡衝她討好地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都不知道安慰傷員麼?”
“您老人家鋼筋鐵骨,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哪兒還需要安慰?”,艾笙越想越來氣,一陣酸意頂在鼻腔裡,但又不肯在他面前哭,於是憋得臉都紅了。
蘇應衡捏了捏她的臉,“那條路我比周羽熟,我心裡有數”。
他逗她道:“我受了傷,你怎麼比我還委屈?”
艾笙眼淚一下子就飆出來了。
這個人到底懂不懂,傷在他身上可比傷在自己身上疼多了!
蘇應衡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弄得差點兒蹦起來,他急忙用袖子給艾笙抹眼淚。
又怕夾克太硬,把她臉上的面板硌疼,於是拉了一下袖口,露出裡面的針織衫,“怎麼了,艾笙?我錯了,好不好”。
“一點兒……也不好!”,她抽噎著。
蘇應衡頓了頓,“那我還是聽我自己的吧”。
她哭出聲來了。
蘇應衡想笑,又怕她惱,只能把她拉到懷裡,輕拍她的背,“好啦,乖,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艾笙哭過之後,還是不理他,小臉一點血色也沒有。
蘇應衡只好展開話題,引開她的注意力,“現在有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在賽車上動手腳的人,不是周羽”。
艾笙憋不住問道:“為什麼?”
“周羽這個人敏感多思。如果真是他做的,今天就是打死他,也不會用那輛車”。
拍出了周羽,也就意味著,有另外的危險因素存在。
艾笙心絃又緊了起來,全身發寒,“到底是誰?”
蘇應衡親了親她的耳朵,“我會查清楚,你別擔心”。
他不斷撫摸艾笙發僵的背脊,試圖讓她放鬆下來。
安靜幾秒,艾笙問他:“你以前,老是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嗎?”
以前嗎?他從來不考慮危險與否,只要能有一瞬將他的靈魂釋放出來,他都會嘗試。
蘇應衡手臂緊了緊,嗓音低啞地說:“那是因為以前我的生活裡,沒有你”。
艾笙氣還沒消,“現在你有我了,還不是一樣胡鬧!”
蘇應衡只能吻住這張讓他招架不住的小嘴,溼熱的舌尖安撫著她,直讓她腦袋裡一片空白。
下了車,艾笙將他扶進門後,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臉。
蘇應衡直笑:“我腳受傷,手又沒事”。
艾笙瞪他:“消停點兒吧”。
蘇應衡揪了揪她的頭髮,“膽子肥了,還衝我喊?”
艾笙拎著毛巾起身,“現在你可跑不過我”。
說完傲嬌地進了洗手間。
晚上艾笙給他熬了骨頭湯,看著他喝下,兩人才回房洗漱。
蘇應衡治癒能力非常人能及,第二天走路已經看不出異樣。
但艾笙仍然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膝蓋上檢查一遍,才給他套上襪子。
蘇應衡最後抱住說:“艾笙,將來我們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艾笙輕哼:“只要它不跟它爸學賽車,我也會很幸福”。
蘇應衡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真是記仇,我對你的好,你怎麼就跟失憶似的?”
艾笙想推開他,可他軟軟的發茬觸在脖子上真舒服。
於是只能任他在自己脖子上作怪——反正他又捨不得用力。
開年之後好幾個專案共同進行,件件事情都等著蘇應衡拍板。
因為有意把重心再次挪到京裡,所以蘇應衡比在束州的時候更忙。
外面霧霾重,艾笙想出門都難。
她有點想念束州的天氣,和父親通電話,他都說這幾天家裡一片暖陽。
可和她的想法截然相反,蘇應衡反倒和她商量在京裡定居。
“上半年有好幾個專案在京裡接洽,所以在這兒呆的時間會比較長。a大和京裡不少學校都有交流生,你願不願意留在這兒?”,說完他拍了拍手邊的一大摞資料。
全都是關於大學交流的檔案。
艾笙錯愕了一瞬,“我們不回束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