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裡,她不僅和你、齊王、威遠候府的嫡長孫保持著曖昧的關係,更和戶部尚書嫡次子。吏部尚書兩個庶子。巡城史庶子。相府庶長子等人皆有聯絡。這幾府的公子少爺們生長於盛京,早見識過各種型別的世家貴女了,又豈會被一個容貌才情皆普通的女子給迷惑。而這女人為了得到他們的幫助。不定早就奉上了自己的清白身子。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又豈能得到我兒的一片真心!”
“不……不可能……”孫逸修大力地搖頭,怎麼也不敢相信孫尚書調查的事實真相,“瑤兒是一個純潔的女子,向來將自己的清譽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她絕不會做出此等事情。”
“修兒,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孫尚書眼眸裡精光一閃,搖頭道:“你還是見識太少了,這一點倒是為你的錯,若當年為父能經常帶你出府赴宴。更帶你到江南遊玩一下,你就不會被她那一套上不了檯面的手段給迷惑了!”
“原本為父沒打算調查這麼一個小丫頭,不過這段時間你遇事不若往日鎮定,坐立不安,更時常發脾氣怒斥下人,令你祖母和母親很擔憂,所以為父才會調查了一個這小丫頭。”說到這兒時,孫尚書還特意搖了搖頭,嘆道:“這不調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是嚇一跳!”
“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如今,我在一個小丫頭身上倒是瞧見了!”話落,孫尚書起身,從早就候在外面的孫管家手裡接過一疊紙,再將門關上。
“你看看這些,就明白為父所言不虛了。”
僅僅是第一行字,就令孫逸修驚得瞪圓了眼,臉上的血色盡褪,身子也顫抖不已,就連拿著紙張的雙手也顫抖不已,令人懷疑是否下一刻,這些薄薄的紙張就會掉落在地面上。
不過,不得不說,孫逸修確實是擅長偽裝的孫尚書的嫡親兒子,有著滿腹的謀算和心機,更有著越到困境時反而還越發清醒的大腦。
於是,在孫尚書隱諱的擔憂目光裡,孫逸修穩穩地拿著紙張,並一目十行地翻看起來。
見到這一幕,孫尚書滿意地點頭,端起放在一旁的早已涼掉的茶水,輕抿著,不時觀察著孫逸修臉上的神情。若白冬瑤能看見這疊紙的話,定當會驚得六魂無主,從此不敢再以自己是穿越女的身份而自豪自傲,只因這疊紙上面清楚地記載了白冬瑤被佟府接入盛京的那一天,到現在這五年多時間裡她做過的每一樁陷害算計人的事情!有些事情就連白冬瑤自己都不記得了,可,這上面卻是白紙黑字記栽得清清楚楚,無比的詳盡,以至於每一個見到這疊紙的人都會心生寒意,從此對白冬瑤敬而遠之。
房間裡一室靜謐。
許久後,孫逸修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腹被人期瞞背叛的憤恨,待到他再次抬起頭時已是一臉的鎮定:“父親,你帶我入宮跟陛下請罪吧!”
“修兒,如今,你終於看清了!”孫尚書一臉慶幸地看著孫逸修,目光在被孫逸修握得緊緊的,已生出無數皺褶的那疊紙上面打了一個轉,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由為父來處理吧。”
孫逸修抿了抿唇,知曉孫尚書話語裡的深意,更明白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無法抗爭過孫尚書的命令,遂低聲應道:“是,多謝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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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佟雅萱一行人才離開小縣城,就再次遇見了一沷賊人。
刀劍聲,嘶吼聲,叫罵聲,均被輕風送到了佟雅萱耳旁。
佟雅萱乘坐的馬車在車隊最中央,因著這是一條成s型彎曲的路段,故從敞開的車窗往外望去,恰好能將整個戰場收在眼裡。
只是看了一眼,佟雅萱就慢吞吞地收回目光,然後整個人懶洋洋地倚在軟塌裡。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爭。
很快,林護衛就上前來秉報此次審問到的情況了。
“看來,那位嬌生慣養的孫公子對我還真是恨之入骨哪!”得知此次主謀者竟然又是刑部尚書的嫡長子孫逸修,佟雅萱嘴角微勾,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這次同樣沒有再派出他的手下,是因為他的手下都折損太多,怕再折損下去就會被人發現,還是他財大氣粗,覺得沒必要讓那些學藝不精的手下無辜送命,所以才能毫不猶豫地砸下大筆銀兩買我的性命,只為了將‘好剛用到刀刃’上?嘖嘖……”
說到這兒時,佟雅萱特意頓了頓,搖了搖頭,嘆道:“這人該不會嫌錢多,燒著手了吧?!真讓人羨慕嫉妒恨哪!”至於太子蕭瑾瑜特意傳信告知她,這個特別有錢的孫逸修也不過是落入了有心人設下的圈套裡這件事情,和她又有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