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所有初見林清越的人腦子裡浮現出來的念頭,待到他們真正和林清越打交道後,才會發現這人並不是一個被貶下凡的謫仙,而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手上染了無數鮮血,一顆心堅硬如石,不為任何人動容的惡魔!
“咦?”桃逸之驚呼一聲,揉了揉眼,發現自己所見無誤後,抬腳就行到林清越身旁,並且拽過了林清越的胳膊,手指也扒拉起綁住林清越傷口的那方繡帕。
這是一方月白色的棉帕,上面零星地點綴著幾顆顏色各異的星星,並以金色絲線包邊。
湊近了後,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無論是材質、繡功,抑或是其它的,一眼望去都能明瞭繡帕的主人定是一位惠質蘭心的貴女。
只是,這和其它貴女身上那濃郁得讓人忍不住打好幾個噴嚏,心生煩悶感的詭異的香味絕不相同的清淡似花的香味,怎會那麼地熟悉,仿若在什麼地方曾聞到過似的……
就在桃逸之正在努力思索著這種香氣由何而來的時候,下一刻,他就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身子在空中連續翻騰了好幾下,才顫悠悠地頓住腳步。
他輕拍胸口,一臉的慶幸——林清越不喜和人靠得太近,若是其它的人觸碰到他的身子,他定當毫不猶豫地將那人踢飛,而他剛才不僅拽住了林清越的胳膊,還拽著那方繡帕想要看個究竟,才只是被林清越摔出去,並且還絲毫未傷,還真是祖宗保佑哪!
“天,我沒看錯吧,木頭,你竟然收了女子送給你的繡帕?!”
“嗯。”出乎於桃逸之意料之外,林清越竟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拍開他再次襲上繡帕的手指,護著胳膊,應了聲,就朝那匹早已等得不耐煩,正拿蹄子踢著地面的黑馬行去。
“今兒個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吧?”許久後,桃逸之才呢喃出這句話,然後,他才反應過來,看著人去路空的官道,桃逸之再也忍不住地痛呼一聲:“木頭,我錯了……”
這兒前不沾村,後不靠店,唯一可以代步的馬還被那些護衛牽走了,而他身上更是分文皆無哪!
痛苦的哭嚎聲,被風送到遠方,而並未走遠的林清越一行人自是聽到了,不過,林清越未發話,其它的人也只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齊齊將此事壓到心底,並暗自告誡自己絕不能像桃逸之那般沒腦子,明知林清越身上的那方繡帕有問題,不知幫著隱瞞也就罷了,還大刺刺地說出來,就只差沒有拿一個喇叭吼得人盡皆知,如何會不被林清越報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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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年會,祈禱能抽個好一點的獎,從來都中安慰獎的作者菌都不敢祈求大獎了,只要稍微好那麼一點點,一點點……
第38章 誰利用誰(1)
話說這日,一身小廝打扮的白冬瑤,終於走出了關押了她整整三個月的國公府。
在明媚的陽光裡,寫有“國公府”這三個大字的橫匾,和門兩旁的兩隻巨大的石獅子,以及那高高的臺階,合在一起,給人予一種厚重,肅穆的感覺。
“嗤!”白冬瑤嗤笑出聲,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來的念頭打碎,嘴角微勾,一臉的譏諷和嘲弄,就連那雙曾給人予水汪汪感覺,引得無數人為之心動的漂亮杏眼裡也是一片陰冷,只令一旁經過的路人也不由得縮了縮肩膀,一臉恐懼地看了白冬瑤一眼,然後迅速跑開了。
這是將她當成了瘟疫?
白冬瑤雙眼微眯,長而捲翹的睫毛遮擋住眼底的嗜血,淡淡地看了已跑遠的路人一眼,然後就轉過身,朝早就選好的方向行去,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待到白冬瑤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後,在她停留的地方,拐角處,出現了兩個婦人。
若白冬瑤在這兒的話,定當會驚得面容無色,滿腹恐懼,只因這兩個婦人正是越嬤嬤和李嬤嬤!
越嬤嬤望了望天色,道:“我們跟上吧。”
明明是極為平淡的聲音,卻令李嬤嬤為之瑟縮了下,嘴唇更是蠕動了好幾下,卻因為種種原因而未能將到喉的話講出來。
越嬤嬤往前行了幾步,發現李嬤嬤並未跟上時。頓住腳步,轉過身,靜靜地看著李嬤嬤。
明明是豐收的初秋,天氣還一如既往地潮熱。但李嬤嬤卻只覺得自己恍若突然到了漫天飄雪的地方似的,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冷。
她雙手懷著胸口,牙齒也因為極度的恐懼和害怕而咯吱作響,那往前邁去的腳步更是覺得如重千斤,每一步都是那麼地困難。
縱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