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就朝長公主的胳膊方向襲去。
對周圍環境變化非常敏感濱佟雅萱,迅速拽著長公主的胳膊,將長公主拽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順利地避開了文夫人晃過來的有力的胳膊。
事情就有這般湊巧,也不知之前站在一旁,一直垂眉斂目的孫芸兒在想些什麼,總之,因為長公主和佟雅萱兩人的避讓,於是,文夫人的胳膊就重重地拍向了孫芸兒。
一時未察的孫芸兒身子一歪,腳步一個踉蹌,當頭就朝地面栽去。
人在危急關頭總會激發起很大潛力的,孫芸兒也不例外。就如此刻,她的雙手下意識地在空中揮舞著,那雙水汪汪的杏眼定定地凝視著在場唯一會武的佟候爺。臉上滿是哀求和祈望。
只可惜,佟候爺仿若未注意到這一切似的。徑直往前行去。
“砰!”
“啊……”孫芸兒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仿若碎成無數片,面容上一片痛苦,嘴唇更是不停地逸出呼痛聲。
“嬸嬸,我不能動了,救救我……”
聽到孫芸兒的求救聲,文夫人才反應過來,接著就一臉驚惶恐懼地提著裙子。跑到孫芸兒身旁,和其它幾個同樣趕到的下人一起,將孫芸兒從地上攙扶起來,道:“芸兒。告訴嬸嬸,哪兒痛?”
“嬸嬸,我全身哪兒都痛,嗚嗚嗚……嬸嬸,你說我是不是摔斷骨頭了啊……”孫芸兒臉色慘白如紙。仿若是耗盡了全身力氣似的,說一句話,就會發出一聲痛呼聲,只令文夫人滿臉焦急和擔憂,恨不能以身代之。更是一迭聲地吩咐下人去請大夫來,並將孫芸兒抬回房間好生安置。
至於長公主和佟雅萱兩人,則是被文夫人有意無意地晾在了原地。
“娘,沒想到這位文夫人和孫小姐心還挺大的啊……”佟雅萱雙眼微眯,長睫掩住眼底的陰冷和惱恨,若非她有著神秘的第六感,不定今日還真會落入文夫人和孫芸兒兩人的算計裡。
長公主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同佟雅蒙一樣漂亮的丹鳳眼微眯,眼眸裡除了無盡的冷意外,就是濃得嚇人的譏誚:“這世間,總有些人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從而做出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來。”
佟雅萱抿了抿唇,思慮再三,終於還是出聲提醒道:“娘,我覺得還是要多注意一下這個孫芸兒。”
長公主疑惑地看了佟雅萱一眼,雖不明白佟雅萱為何突然對這麼一個根本就上不了檯面的小丫頭這般戒備,但,基於這幾個月來佟雅萱表現出來的聰慧理智,機靈果斷等令她都有些愧不如的能力,故,長公主還是微微頜首,以示自己聽進去了佟雅蒙的提醒。
佟雅萱舒了口氣,不怪她會如此戒備孫芸兒,誰讓到目前為止,因著種種原因,分別多年卻一直保持密切聯絡的佟候爺和文知府兩人的關係,不若前世此時那般好,但,只要這兩人的友情一日沒有徹底破裂,那麼,早已身陷汪洋大海的孫芸兒就會一直算計著想要巴住佟候爺這塊浮木,從而藉此上岸!
就在此時,聞訊的佟候爺調轉身,回來了。
佟雅萱見狀,立刻扁扁嘴,裝出一幅委屈之至的模樣。
直到佟候爺走到跟前後,佟雅萱才拽住佟候爺的衣袖,抬頭看了眼佟候爺,再垂眸,再抬頭,再垂眸,嘴唇也跟著蠕動了許多下,可,一句話也未說出來。
佟候爺任由佟雅蒙拽著自己的衣袖,和長公主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後,問道:“說吧,萱兒,誰給你氣受了?”
佟雅萱抬頭,快速地看了眼佟候爺,然後再次垂眸。雖依然一聲未吭,但眼底那抹清晰可見的指責之意,只令佟候爺滿臉無奈,輕咳一聲,在長公主同樣指責的目光裡,不得不為自己辯駁道:“我這不是一得到訊息,立刻就出來了嗎?”
“哼!”佟雅萱偏了偏頭,道:“爹,都說‘修身養性齊國治天下’,可,你瞧,文大人雖是一介清官,但連自己的家務事都弄得一團糟糕——扶小妾上位;偏疼小妾生的兒女;由著小妾捧殺正室留下來的嫡長子;由著小妾將孃家的遠房親戚接到府裡,給予比庶女還要好的待遇……”
一邊說,佟雅萱還扳著手指,歷數文府種種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件。
佟候爺有心想要阻止,奈何佟雅萱說話的聲音雖低,但語速極快,故,此刻,她已做出了總結之詞:“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有‘由一個人結交的朋友,就可以窺知一個人的秉性’等說法,那麼,爹,大家知道文大人是這樣的人,是否也會帶上有色目光看你?!”
原本,佟雅萱打算直接點明孫芸兒第一次見到佟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