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瞧,這倒證實了那白冬瑤就是一個剽竊高手。不是聽說白冬瑤寫的詩詞,全部是出重金向那些家世清貧的書生們購買,只是自己重新抄錄了一遍,就冒稱是自己寫的嘛?這樣盜用別人成果而沾沾自喜,自以為自己是聞名大梁才女的女人,還真是讓人不恥!”
“正是……”
……
一連串譏誚的話語,紛紛朝鈴兒當頭砸去,只令本以為會得到眾人同情和憐惜,更準備了滿腹話語,想要為白冬瑤洗涮身上冤屈的鈴兒也為之傻眼了,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紅好看得緊,那清麗的面容也扭曲得不成樣,放在身側的雙手更是不知於何時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藉著這股痛意來提醒自己絕不可將憤怒的容顏展露於眾人面前,從而連惹禍上身。
當然,就算到了此刻,鈴兒依然不覺得自己錯了,唯一惱恨的是正笑盈盈地瞧著這一幕的佟雅萱等人。至於佟雅萱附近幾桌同樣拿驚訝不屑鄙夷目光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就迅速收回目光,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的世家公子小姐們,這一切的源頭,鈴兒依然將其記在了佟雅萱身上,甚至懷疑是佟雅萱私下裡和他們說了些白冬瑤的壞話,否則為何眾人紛紛因為她的話語或震驚,或議論紛紛,但那幾桌人卻只看了她一眼後,就再次垂眸,神情自若地低聲談論著,一點都不受這越來越吵鬧的環境影響。
和眾多譏誚嘲弄的話語相比,這般漠視的場景更傷人!
鈴兒眨了眨眼。大滴大滴的淚水往下滑落,很快,她特意換上的一襲白色衣裙的衣襟就被打溼了。
什麼樣的哭泣最令人心痛?當然是這種垂眸,肩膀不停地聳動著,卻一聲不吭,默默垂淚的哭泣最能打動人心了,更何況。鈴兒有著比江南水鄉養出來的靈動女子更為溫婉的笑容,更為柔弱的身子骨。更為漂亮的眉眼,又如何不令那些早就被鈴兒這與眾不同的風姿給迷住的世家公子們心生憐惜,然後紛紛出言安慰勸說?!
老人家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但也有一句老話說得好“自古美人愛英雄”,就如此刻,鈴兒就因為幾個將自己臉面踩到腳下,並放下身段,使出了八般武藝的世家公子們層出不窮的讚美話語給哄得笑開了顏。
那尚且帶著淚水的眼睫,像一隻振翅的蝴蝶般輕輕煽過幾人的心口,更猶如一隻調皮的小貓在幾人心尖上輕撓了一把似的。只令他們心癢難耐,恨不能立刻將鈴兒迎回府好生呵護疼愛……
“我知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大家都覺得很不中聽。”鈴兒頓了頓,深吸了口氣。仿若為自己鼓勵打氣似的,快速地看了那幾個已為她心動的世家公子們一眼,收穫了幾人愛慕痴迷的目光和稱讚鼓勵的話語後,才抿了抿唇,道:“但,作為一個女子,我還是想要為白小姐抱幾句不平。”
“我不知大家為何會對白小姐有著這麼多的誤解,但,就我所知,白小姐在進入國公府之前,就已受著不輸大家小姐的教育,舉凡琴棋書畫女紅管家,那更是無所不精。這樣的白小姐,又豈需要拿自己的清譽開玩笑,做出那些令人不恥的事情來?”
“更何況,若我未記錯,明明白小姐比靜雅郡主先認識齊王,更甚至,靜雅郡主之所以會認識齊王,也是白小姐引薦的。”
話,點到為止,可,話裡蘊含的深意,在場就沒有一個傻子,又豈會聽不明白?!
於是,眾人看向正一臉悠閒自得地坐在那兒,仿若未聽到鈴兒這番指責話語的佟雅萱的目光裡也就帶上了一抹詭異。
也不知該說鈴兒腦子裡缺根筋,還是該說鈴兒確實是白冬瑤的腦殘粉,為了白冬瑤可以豁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清譽和性命,總之,就算她已說得這般清楚了,卻仿若還嫌不夠似的,徑直挑明道:“大家若不相信,大可問問靜雅郡主。”
一瞬間,大堂再次一片安靜,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到,而所有的人,不論之前是在竊竊私語,還是在垂眸品茶,裝出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樣,總之,此刻他們全都看向鈴兒,雙眼瞪到最大,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鈴兒雙眼微眯,長睫掩住眼底那抹得意和算計,雙頰也因為興奮和激動而泛起兩團紅暈,身子更是微微顫抖著。
這一幕,看在那些被鈴兒挑起憐惜之意的世家公子眼裡,只令他們眼底的**也加深了幾分,更有幾個人的眼裡流露出勢在必得的信心,嘴角也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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