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道:“那是玉兒的長姐。”
“可,我怎麼記得,沙染縣令只有一個女兒呢?”佟雅萱緊了緊披風,極不滿意自己再次被人算計,輕聲道:“我這人記性一向不錯,我記得,前幾日,我們才見過面。”
玉兒的面容越發蒼白了,就連身子也微微顫抖著,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突然垂眸,再次磕頭道:“玉兒不敢矇騙郡主,若郡主依然不相信,大可派人將父親請來當場對質!“
“既如此,那麼,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怕是要委屈玉兒小姐了。”佟雅萱撫了撫衣袖,吩咐道:“文嬤嬤,安排一個人快馬加鞭趕往沙染縣,請於縣令趕往衙門。”
衙門?!
玉兒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即使她自認並未做錯事,但依她的身份來說,只要她進了衙門,那麼,等待著她的就會是家族的放逐!
“靜雅郡主,世人皆贊你聰慧機敏,慧質蘭心,又豈會不知衙門那地兒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女兒該去的?玉兒還是第一次見到你,自認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何要如此心狠手辣地毀掉玉兒的清名?!”
“玉兒小姐,你想太多了。”佟雅萱疑惑地看著玉兒,仿若不明白玉兒為何有著這般大的反彈似的,微微偏頭,道:“不若,玉兒小姐。你告訴我,在能證實你身份的沙染縣令來之前,你應該待在什麼地方?”
頓了頓,不待玉兒回話,佟雅萱又看向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只恨不能她和玉兒兩人爭吵起來。以便漁翁得利的逍遙候,道:“或者,你確實是逍遙候的小妾。剛才也只是跟逍遙候玩遊戲?”
“不!”玉兒只覺得陣陣心涼,無需刻意回頭,都能察覺到這一刻,那逍遙候看向她的目光有多麼地淫邪!那模樣,仿若只要她應下了,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帶回府!
“靜雅郡主,你為何一連再地為難於玉兒?玉兒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玉兒和逍遙候根本就沒有關係,逍遙候是仗著玉兒身單力薄。見玉兒有幾分姿色,想要將玉兒強搶入府為所欲為!”
“就算你不相信玉兒的話,但,大梁誰人不知逍遙候的惡劣行為?這樣無惡不作的逍遙候,連靜雅郡主你都敢出言調戲侮辱,想要將玉兒這麼一個小小縣令的女兒強搶入府。又有何所畏懼!”
“玉兒雖是一介縣令之女,卻也知道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不可為。若靜雅郡主你真要讓玉兒跟著逍遙候回府,那麼,玉兒寧願撞死在牆上!”
話落。不待眾人反應過來,玉兒就猛地站起身,朝一旁的牆壁撞去。
佟雅萱只是淡淡地看了玉兒一眼,又移開目光,看向不遠處那人煙稀少的街道。
“郡主……”文嬤嬤幾人滿臉焦急地看著佟雅萱,就怕玉兒真撞了牆,那麼,就算佟雅萱只是路過而無辜遭殃,也會被狠狠地牽連進去,更甚至,說不得還會因為逍遙候的原因而清譽盡失!
這般一想,文嬤嬤幾人看向猶自在那兒“嘖嘖”出聲,看似讚歎玉兒的傲骨,實則處處譏誚於玉兒,就怕玉兒不撞個半殘的逍遙候等人時的目光裡就滿是惱怒。
也不知玉兒剛才跪太久了,又或是玉兒磕頭耗去太多的心力,再或者是玉兒的身子骨柔弱,根本就受不了氣,總之,在玉兒的額頭離牆壁越來越近,近到最後只剩下三指來寬的距離時,玉兒的身子突然踉蹌了下,接著,整個人就以一種五體投地的姿勢栽倒在地上。
文嬤嬤等人全部舒了口氣,就連一直靜看整件事情發展的逍遙候等人也不例外,無它,只因若玉兒真是沙染縣令之女,那麼,才來到江南這兒度假,實則為了避禍的逍遙候可就只能再換一個地方生活了!
唯有早已猜測出玉兒身份的佟雅萱,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對於玉兒這樣的世家小姐來說,美麗無暇的容貌肌膚是最重要的,甚至還排在了琴棋書畫女紅管家這些之前。無它,若一個女子毀了容,在沒有整容手術的古代,那麼,這個女子就相當於毀了,根本就不能用作聯姻,從而為家族謀利。
“逍遙候,如今玉兒暈了,整件事情也只有你最清楚了。”
“本候?”逍遙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裝出一幅震驚過度的模樣,實則心裡卻懊惱不已。
他千盼萬盼,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場暴雨。若他能按照原計劃將佟雅萱擄走,那麼,就算長公主和佟候爺認識江南諸多官員,就算二皇子蕭逸軒和齊王杜偉澤也在江南,但,暴風雨會洗去一切的痕跡,待到他們反應過來,知曉佟雅萱消失的時候,想要找回佟雅萱,只怕是難於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