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挑了挑眉,一臉的戲謔,接著就仰頭大笑起來。而其它的衛兵也跟著鬨然大笑,直到他們中有一個比較有眼力的人,在看見佟候爺身側那枚一看就價值不斐的玉佩,以及佟候爺這幅不怒自威的姿態時,立刻就閉嘴不言,甚至還以眼神示意其它的人也閉嘴,並且還輕拽衛兵隊長的衣袖。
可惜,已經晚了!
於是,下一刻,就只聽得一道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緊接著響起的則是衛兵隊長那悽慘的嘶嚎聲。“啊……你……大膽……光天化日之下阻攔出城檢查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毆打我們!”
“來人!將這一隊車隊扣押下來!”
“大但!”佟候爺怒視衛兵隊長,到了此刻,他又如何不知曉佟雅萱為何會安排幾人隱藏於車隊裡出發的真意?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也於不經意間上了佟雅萱的當,就只令佟候爺惱怒不已,再兼之對面這個衛兵隊長的逼視,只令養尊處憂幾十年,還從未被人這般小視過的佟候爺也差點沒能剋制住滿腹的怒火而毫不猶豫地拔劍將面前這個衛兵隊長給斬了!
“你可知,我們是誰?”佟候爺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指使你們的主子,有沒有告訴過你們,什麼人可以欺壓,什麼人絕對不能欺壓?!”
“嗤!”衛兵隊長冷笑一聲,抬了抬下巴,雙手背在身後,以一種極度蔑視的態度瞧著佟候爺,道:“我不是第一次瞧見你這樣自詡身份尊貴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老二,你來告訴這位‘大人’,之前這些人都去了哪裡!”
被喚做老二的人只覺得心裡發苦,衛兵隊長沒有看出來佟候爺身上那冷冽森冷的氣勢,但向來觀察入微,可謂是整隊衛兵軍師的他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即使佟候爺身上那種常年累月位居高位才能培養出來的氣勢只是一現即逝,即使昨日那人特意許下了無數的金銀財寶,即使為難完這郡人後,他們就能順利地離開盛京,從此不用再做這種風吹雨打的守門工作,但,有些人是真得不能招惹的哪!
“老大……”他拽了拽衛兵隊長的胳膊,湊近衛兵隊長耳朵,快速地耳語了幾句。
“什麼?!”衛兵隊長驚訝地瞪圓了一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瞧向佟候爺的目光裡滿是懷疑不解:“不可能!”若真是那人,又豈會穿這種普通富商才穿的衣服?就連馬車都是那般地普通?!
“老大!”老二一臉焦急,不明白為何到了此刻,衛兵隊長還一徑地相信昨日那人許下的承諾,但也只能盡心地勸說道:“這些貴族之間的齷齪事,我們哪能去參和哪!”
可惜,老二永遠不會知道,他若不說這句話,也許,佟候爺還會難得地善大發放過他一次,但,正因為他說出了句話,佟候爺卻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就在此時,一隊巡城的衛兵出現在眾人周圍。而為首之人,正是管理盛京治安的羅大人。
此刻,他正騎坐在馬上,怒斥道:“發生了什麼事?!”
衛兵隊長等人為之一喜,以為羅大人就是昨日悄悄前來,私下裡收買他們,並指使他們如此行事的那位特別大方的貴人的第二招,遂帶著一臉諂媚的笑容迎上前去,幾句話就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卸到了佟候爺身上。
末了,衛兵隊長還一臉惱怒地說道:“大人,這人太可惡了,天子腳下竟敢如此行事,你一定要……”
可,下一刻,他就再次被人扇飛了,伴隨著他淒厲哀嚎聲的是羅大人翻身下馬的動作。
只見羅大人小跑幾步,行到佟候爺身前,然後微微彎腰,一臉恭敬地道:“見過候爺。”
“羅大人。”佟候爺回了一禮,雙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瞧著出現得極巧合的羅大人,道:“佟某一家人即將離京,故,這件事情處理的後續如何,就要麻煩你跟陛下親自講了。”
羅大人臉上的血色盡褪,身子也微微顫抖,心裡更是懊惱後悔不已——早知昨日齊王杜偉澤、威遠候府許昱哲、刑部尚書府許逸修三人同時拜託他的時候,他就應該毫不猶豫地推拒,而不是想著被這三府同時憎恨上的人,肯定是狠狠地得罪了這三府的人,而若是他能園滿地完成這三人交待的任務,定當能攀上以往他就想攀卻找不著門路的高枝。
如此,他又豈會得罪這偌大的盛京,除了丞相以外,最不能得罪的人?!
只要一想到往後自己將面臨的苦日子,就只令羅大人叫苦不迭,只恨不能時光能倒流!
“候爺,這次確實是下官錯了!下官不該一時心生貪戀,想著一家老小即將到達盛京,若沒有一間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