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白冬瑤輕跺腳,臊得滿臉通紅,順勢悄悄地抬眸看了看佟雅萱,眼裡的得意和譏諷清晰可見,道:“二妹還在呢!”心裡卻暗爽:八年,抗戰都勝利了,如今憑著她自身的能力,終於成為了齊王妃,齊王府堂堂正正的女主人!
只可恨,最近一年來,佟雅萱臉上的情緒越發地少了,仿若經歷了那般悽慘一生的人並不是她自己似的。就連到了此刻,佟雅萱還是一臉的淡漠,仿若齊王並不是她曾經的未婚夫似的。不過,那又如何呢?總歸,過了今日,佟雅萱再也沒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她又何必和一個必死之人去計較太多?
畢竟,她才是最大的贏家,不是嗎?!
齊王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佟雅萱,只覺得在淺淺的燭火下,白冬瑤那本就嬌弱的身子猶如最上等的醇酒般,只令他深深地為之沉醉。
“瑤兒,今日陛下已同意我扶你為正妃了……”呢喃的話語,消失在唇角,只因白冬瑤在驚喜交加之下,竟然主動送上了紅唇。
一吻即畢,齊王再也按奈不下滿腹的慾火,長臂一伸,就將白冬瑤攬在了懷裡,踩著四分五裂的房門,疾馳而去。
******
“呵!”
雙手撐在床頭,幾次用力都沒辦法從床上爬起來,只能將自己的身子蜷得更緊的佟雅萱,再也忍不住地冷笑出聲。到了現在,她又如何不明白,白冬瑤今日來此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炫耀,同時也對她進行更深的打擊,從而令她失去繼續活下去的鬥志。
不得不說,這手腕確實高明。
這八年來,白冬瑤步步為營,一點點地蠶食掉那屬於她的東西。
這八年來,白冬瑤步步陷阱,一次又一次地算計於她。
親人、朋友……全部沒了,如今就連這幅殘破的身子,也不知能堅持多久了……
只可惜,她得知真相的時間太晚,否則她又豈會一敗再敗,就連偶爾的反擊也對對方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咳……”
即使手裡的繡帕已辯認不清它原本的顏色,但佟雅萱依然細細地摩挲著繡帕一角,感受著手下傳來的凹凸不平,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一抹懷念、遺憾、嘆息……
******
不知為何,漫天的星光突然隱去的蹤影,就連那漂亮的月牙也藏身於厚厚的雲彩裡,仿若不願意見到接下來那幕慘劇似的。
疾馳奔跑在房瓦上的某個黑衣人身子為之一頓,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就從房頂載落到地面。
在他的身旁不遠處,一團黑影猛地睜開了雙眼,那雙猶如野狼般綠油油的,不帶絲毫柔和情緒的眼眸,只令他也不由得為之一驚。
他猛地眯起了雙眼,被黑巾遮住的面容上滿是驚訝和疑惑,只因不遠處,昨日還空無一物的屋頂上面,此刻滿是或長或短的刀劍槍棍。
不過,這些刀劍大部份都已鏽跡斑斑,少許的鋥亮的刀劍槍棍卻是以一種詭異的路線和弧度插在瓦石的縫隙處。
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雖不明白這些東西從何而來,但自他生下來就具備的那奇妙的直覺卻是告訴他,這些東西很可怕,而他若不想失去萱兒,就一定要將這些東西全部移開!
雖然他到現在都還不明白,自己的腦子裡為何會突然浮現出這般詭異的念頭,但他的身子卻是一點也不慢地朝前奔去。
冷風吹得他的衣袍呼呼作響,而他那披散在肩膀上面的黑髮也被風吹得綾亂起來,更有幾縷調皮的髮絲悄悄地遮擋住他的視線。
“轟!”
伴隨著這道沉重的雷擊聲,一道銀色的閃電當空劃過。
他猛地頓住腳步,將吹亂的髮絲順到耳後,微微抬眸,看了眼突然大變的天色,向來愛笑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個“川”字。
“轟!!”
伴隨著又一道的巨雷聲,無數的銀色閃電在空中繚繞著、翻轉著,直到化為一道水桶粗細的閃電後,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佈滿了刀劍槍棍的屋頂處劈去。
“不!”
伴隨著男子的慘呼聲是那本就殘破的房頂以一種摧拉枯朽姿勢被雷電粉碎,而房間裡的人兒也被劈成了一截黑炭!
“萱兒!”
男子那痛苦中蘊含著濃重絕望的吶喊聲,仿若傳到了佟雅萱耳裡,又仿若未能傳到她的耳裡。
誰也不知道,她在看見那道水桶粗的雷電穿透房頂,突然撲到自己身上時,只激得頭髮根根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