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郡主開恩。”文嬤嬤再次磕了三個響頭,雖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幾年來,每日都跟在齊王身後,追趕著齊王,只為了能見齊王一面的佟雅萱,如何知曉她的乾兒子田文清竟然藉著佟雅萱的名頭在外面放貸,但,無論如何,眼下,佟雅萱既已警告了她,那麼,她也就只能厲聲喝斥田文清收手!
第4章 仇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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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抬頭,佟雅萱也能猜測到文嬤嬤心裡的念頭。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連她這個活了兩世的人,都曾犯下了攸關性命和家族安危的大錯,那麼,文嬤嬤這麼個下人犯點小錯,也不是不可以原諒的。畢竟,在後梁眾多達官貴人們看來,放貨確實是一條來財最快的路子。只不過,這放貨也得管理有方,才能在被敵對勢力察覺到而被抖漏出來的時候,不僅不影響到她的清譽,反而還會令人交口稱讚……
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後,佟雅萱又抬頭,吩咐道:“文嬤嬤,後日將你的乾兒子喚來,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文嬤嬤一臉驚惶地抬起頭,道:“郡主,這件事情都是老奴吩咐他去做的……”
佟雅萱擺了擺手,止住了文嬤嬤未盡之言,耐心地重複道:“文嬤嬤,我找他來,是要交待他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頓了頓,她又一臉神秘地補充道:“當然,若這件事情辦得好的話,我會將賣身契還給他,讓他做一個自由人,他的子孫後代就可以進入學堂唸書,再參加科舉……”
這?
文嬤嬤雖興奮得差點就不能自己,但心裡依然存有一絲惶恐和疑慮,奈何佟雅萱卻是不打算再繼續解釋了,只是埋頭翻看起下人名冊來,時不時輕聲詢問幾句。
很快,文嬤嬤就驚訝不已,那些一直在她腦子裡肆虐的紛雜思緒也都不翼而飛了,就連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也流露出一抹震驚和不可置信。
無它,只因佟雅萱竟然準確地挑出了靠著關係上位,平日裡偷奸耍滑、懶惰成性的下人,並打算將這些人全部發賣了,只將真正忠厚老實的下人留下來。
一向對庶物漠不關心的佟雅萱,怎會有這般恐怖的識人辯人的眼力?明明很多下人,佟雅萱是第一次見到……
一直以眼角餘光留意著文嬤嬤臉上神情的佟雅萱,那被睫毛遮擋的眼底掠過一抹森冷——被她特意留下來的都是前世在她落魄後,依然不離不棄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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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身了?”
熟悉得縱使對方化為灰燼,依然能聽出對方是誰的聲音在佟雅萱耳旁響起。
今日白冬瑤穿一件淡綠色拽地長裙,在衣襟和裙襬處以淺色絲線繡了小朵的花朵,腰間用月白色三指寬緞帶繫著,顯得那腰身不盈一握,臂上繞著丈許來長的同色輕綃,腰側佩著樹葉形狀的香囊和一塊環形玉佩,烏黑的長髮挽了一個隨雲髻,零星地點綴著幾顆白色的珍珠,右鬢則簪了一朵淺色玉蘭花,額前垂著一串米粒大小珍珠做成的瓔珞,耳朵上戴著一對珍珠耳墜。
這樣素淨的裝扮,只襯得她那慘白的面容越發地沒了血色,再加上那弱得風一吹就能吹跑的嬌弱身姿,倒是令人難免懷疑在她寄人籬下的這三年裡,是否長公主府裡的主子和下人都欺負了她、虐待了她,所以她才會這般地憔悴。
佟雅萱偏了偏頭,嘴角微勾,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眼底的譏誚,仿若無意地說道:“大姐,我昨日及笄了,也是一個大姑娘了,當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懶惰了,以免其它府裡的人知曉後譏諷於我。”
“誰敢!”白冬瑤柳眉倒豎,臉上也因為氣惱而飛上兩團紅暈,倒是為她那清麗的姿色增添了幾分妖媚:“二妹,你是陛下金口賜封的郡主,誰敢這般說你,你只管打上前去,若叔叔和嬸嬸惱了你,我自會為你解釋清楚的。”
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白冬瑤一眼,嘴角微勾,意味不明地說道:“大姐,我已經及笄了,不該再像往日那般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了。”
前身那所謂的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性子,就是靠白冬瑤這張利嘴傳得人盡皆知的。
說起來,即使經歷第二次重生,她依然難免懷疑白冬瑤是受到上天眷顧的寵兒,是小說裡挾帶著無數氣運和金手指的女主角,否則,前世若非她穿越而來,第二日長公主定當能發現佟雅萱那已冰冷的屍體。到了那時,哪怕白冬瑤已穿來三年,在盛京已有諸多佈置,在長公主府裡隱藏得也頗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