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初弦敏銳地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開來的陰氣,眼眸微眯,快步上前。
白庚禮和張玉山自然也察覺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忙跟在她身上。
擠進人群往橋下一看,贏初弦三人便發現橋下河邊有幾個穿著明黃色救生衣的人。
其中一個男人正抱著黑色外套包裹著的娃娃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那娃娃蒼白的手腳裸露在外套外。
周圍只殘留著淡淡的陰氣,卻不見那孩子的魂。
白庚禮是個e人,一靠近人群,便十分熟稔的拉了個老大哥話家常:“大哥,這是咋了?這娃娃怎麼的了?咋哭得那麼慘呢?”
老大哥憐憫的嘆息一聲:“唉!還能咋了,孩子掉水裡沒了唄!”
“這老向也是倒黴,好不容易有了兩個孩子,結果出了這種事,全沒了,要是讓他媳婦知道,怕是要跟著孩子去了。”
另一個大媽接話:“要我說啊,這條水溝就不該挖!一開始出事的時候,就該把它給填上!看看,現在搭上那麼多條人命了吧!作孽哦!”
張玉山滿臉好奇的詢問大媽:“哦?為什麼這麼說?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大媽看到這麼一個年輕的後生跟自己搭話,話匣子便開啟了:“能有什麼隱情,就是這條水溝一開始挖的時候,就發生了件挺不吉利的事。”
“咱這附近有個男人總打他老婆,他老婆怎麼報警求助都沒用,他表面上答應警察會改,關上門來依舊打他,後來他老婆受不住了,要跑,被他發現,給捅死了。”
大媽說著,悄悄抬起手指了指下邊那水流急促的水溝:“當時那水溝剛挖,那男人啊,就把女人的屍體給丟在了裡邊,草草埋了。”
“據說後來警察把他抓到了,結果剛關沒幾天,他就在監獄裡自殺了。”
大媽嘖嘖兩聲,接著道:“之後,這條水溝就隔三差五的掉下去個人。”
“除開老向這倆孩子,這個月前些天還沒了兩個,是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
“掉下去的那大人是去河邊摘野菜,不小心腳滑下去了,那小孩不知道怎麼的,往河邊跑,被水流給沖走了,救都沒救回來,找到的時候身體都泡發了。”
人群中有人接過話頭:“那掉下去的大人我認識,據說她掉下去前人奇奇怪怪的。”
“她之前都不化妝的,那天破天荒的化了妝,又換上了新衣服,然後說出去接兒子,之後就出事了。”
“我還聽說,他們開船去打撈她屍體的時候,她三哥的船停留在河面上一直打轉不走,一低頭,就看到她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浮了上來,就在船邊,瞪著雙眼看他三哥,把人嚇夠嗆……”
站在大媽身邊的人也津津有味的聽著,白庚禮一開始搭話的老大哥愣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心翼翼的說:“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掉下去的那兩個,跟老向他們是住同一棟樓的。”
“之前被殺的那女娃,以前住的,貌似也是老向那一棟,這……”老大哥的聲音更低了:“你們說,該不會是她要回來帶人走吧?”
他這話一出,周圍人陡然感覺溫度下降了不少,冷風吹得嗖嗖的,脊背都在發涼。
膽小的連忙後退兩步,瑟瑟發抖道:“不可能吧?這世界上又沒鬼,鄭叔,你別嚇人了。”
話雖這麼說,原本往前擠的人也連忙往後退,不敢再上前了,生怕自己也跟那幾個人一樣,莫名其妙的掉下去沒了性命。
白庚禮和張玉山眸子帶了幾分凝重。
根據這些人說的話,他們猜測到,這水溝裡,指不定真藏了個大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