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手上傳來的陰氣,張滿德拿煙的手哆嗦了一下,那張白胖的臉上努力保持平靜。
“哦~我想起來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祝松亭:“你就是之前九姐提過的小朱吧?”
心中忍不住嘀咕,這不化骨裝起人來還挺人模人樣的,要不是那熟悉的陰氣,還真差點沒認出來。
祝松亭笑呵呵的點頭:“是我。”
“行。”張滿德輕咳一聲,手上動作不慢的把煙收了起來:“進來吧,九姐已經等你很久了。”
祝松亭忙跟在他身後要進去,一直沒出聲的簡道明也跟了上去。
“哎哎哎,等會兒,他誰?”張滿德一個後撤步攔在二人面前,皺眉警惕的看向簡道明:“你帶來的?”
“你不會不知道九姐的規矩吧?一次只接待一個人。”
簡道明沒說話,靜靜的看向祝松亭。
祝松亭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哎呀!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大不了待會我們談事的時候,讓他在外面等著。”
“看在咱們都是熟人的份上,你通融通融,通融通融。”
他邊說著,邊把錢塞進張滿德手裡,眼神警告他。
祝松亭:死胖子你夠了,見好就收吧你,戲別演過了。
張滿德嘴角飛快的翹了一下便收了起來,輕咳了兩聲,動作快速的把百元大鈔收進口袋:“咳咳,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都進來吧。”
他們進來的時候,贏初弦和白庚禮已經醒了,並且洗漱好等著了。
兩人都換了與平時不同的裝扮。
贏初弦穿著一身黑色古法旗袍,烏黑長髮用烏木簪子簪起,化了妝,手上把玩著一個菸斗,正懶散的坐在院內搖椅上。
白庚禮換了常穿的襯衫,穿上緊身t恤和牛仔褲,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貼了紋身貼,正跟於嫚在角落裡修黑驢蹄子。
主要是白庚禮修,做個樣子,於嫚就在旁邊瞎忙活打下手。
看到三人進來,他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低頭繼續修。
簡道明十分直白的打量著院子裡靠在躺椅上,神情慵懶,氣質清雅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小朱口中的九姐?
未免年輕過頭了……
察覺到他的視線,贏初弦緩緩抬眸,對上了他的視線。
對視的那一瞬間,簡道明心中驟然一凜,彷彿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一般,渾身神經驟然緊繃起來,身體也僵硬了幾分,脊背散發著幾分寒意。
心中對贏初弦的輕視瞬間收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
贏初弦慢條斯理的收回視線,望向祝松亭:“來了?”
祝松亭帶著笑上前:“來了,九姐,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他指了指外邊:“我那位大老闆估計要等不及了。”
“現在。”贏初弦站起身,把手中菸斗遞給他,隨後指了指院子角落裡已經裝好的東西:“那裡裝著支鍋的傢伙什,你把它帶上。”
“這次我要帶三個人,大白阿曼和大滿。”贏初弦說著,指了指院子裡的三人,最後落在張滿德身上:“這三位是我徒弟,讓他們幫忙打下手。”
“沒問題。”祝松亭比了個ok的手勢,沒有磨嘰,幫忙提著傢伙什和行李裝箱。
隨後贏初弦和於嫚先後上了車,白庚禮抱著個裝好的黑驢蹄子跟上,同張滿德一塊擠在後面。
一上車,簡道明便朝幾人遞了幾塊黑布,聲音冷硬:“勞煩幾位把眼睛蒙上。”
車上氣氛一凝。
張滿德眉梢一挑:“小朱,你這是什麼意思?防著我們呢?”
祝松亭皺眉看向簡道明:“簡道明,你這是幹嘛?給我找事兒呢?”
簡道明看他,面無表情:“這是老闆的意思。”
他態度強硬:“你們最好自己蒙,如果不願意,我會親手幫你們蒙。”
張滿德一擼袖子:“嘿你這人……”
贏初弦出聲:“大滿,別鬧事。”
張滿德不情不願的閉了嘴,還小聲嘟囔:“本來就是嘛,別人請咱們出手的時候,哪兒有這麼無禮的要求。”
贏初弦看向祝松亭:“這件事之前沒說,有特殊要求,要加錢。”
祝松亭瞪了簡道明一眼,點頭:“沒問題。”
由贏初弦帶頭,其餘三人也將黑布蒙在了眼睛上。
車子啟動,無聲無息的匯入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