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了他的頭髮後小紙人還沒停下,又朝他噴出一口火。
安培尤馬反應過來了,再度召喚出了一個通身藍色的式神,式神噴出一口水,將小紙人噴出來的火滅了。
沾了水的小紙人晃悠了下,啪嘰掉在地上。
安培尤馬臉色鐵青的吐出一口黑煙,瞪著眼睛,顫抖著抬起手抓了一把頭髮。
抓了一手碳化了的碎髮。
他又往上摸了摸,被燒成碳的頭髮隨著他的動作撲簌簌的往下掉。
住在隔壁,聽到動靜的鶴田大助幾人連忙跑出來檢視:“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看,就看到被火燒成碳的安培尤馬。
再看他頭上缺了一塊的頭髮,鶴田大助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尤馬,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安培尤馬臉色驟變,沒搭理他,轉身跑進衛生間照鏡子。
待他看到鏡子裡自己的形象時,臉色瞬間更黑了。
鏡子裡的男人整張臉黢黑,頭髮被燒成了爆炸頭,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往下掉,被他抓過的那一處地方,露出了被燙紅了的頭皮,顯得他整個人無比狼狽。
這個小紙人的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安培尤馬臉色陰沉,用力的捶了下洗手間的臺子:“八嘎!”
他小瞧了那個龍國女人了!
給他等著!這次丟的面子!他一定要在她身上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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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初弦本以為,R國人來到龍國後,會迫不及待的對她動手。
讓她意外的是,除了第一天藏在白庚禮影子裡襲擊她的式神之外,他們這些時日都安安分分的,沒有再派式神過來找她麻煩。
就連靈異局派了張滿德去陪他們‘找人’,他們也沒有任何異議,整日整日的往山裡跑,看著倒像是放棄了針對她。
張生也沒有任何動靜,張元滿限制他的出行,他也沒鬧,乖乖待在張滿德的店鋪裡。
饒秋靜似乎也沒有因為陶畔死亡而來找她麻煩的意思,天天往醫院跑,去重症病房看尚還昏迷不醒的徐心月。
他們不動,贏初弦自然也不會去自找麻煩,老老實實,按部就班的上課,學習,畫符。
偶爾跟回來的沈岱淵吃頓飯,喝喝茶,日子過得無比愜意。
這樣悠閒愜意的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張元滿便找來了。
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問她:“我聽滿德說你在神農山脈的龍脈青銅門後,拿了能夠傷到龍脈的東西。”
“那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希望你能把它上交給國家,這對你我都好。”
贏初弦靜靜的聽他說著,於嫚默不作聲的上前給兩人添了水。
她抬眸看了張元滿一眼,眸底極快的閃過了一抹金光。
贏初弦神情微頓,斂眸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心平氣和的問他:“究竟是國家想要這東西,還是你想要?”
張元滿面不改色的笑了笑:“當然是國家想要,我要那玩意幹什麼?”
“你知道的,玄門中還活著幾個老怪物,他們知道神農龍脈的事都很憤怒,都想要親自去探一下其他龍脈,重點,還是主龍脈上。”
“在出發前,他們都想看看能夠傷到龍脈的是什麼東西,避免他們去查探其他龍脈的時候沒防備,也被傷到。”
贏初弦意味不明:“是嗎?”
張元滿看著她,片刻後才笑了笑,點頭:“是的。”
贏初弦盯了他一會,緩緩起身:“東西我放在樓上了,你稍等一會,我去拿。”
張元滿頷首:“好,麻煩你了。”
來到二樓,贏初弦進了設有法壇的房間。
法壇上空懸浮著一根用紅布包裹著的肋骨。
那根從神農山脈帶回來的肋骨,她的確是放在這了,不知是不是因為肋骨裡有龍脈的力量,她無法將它銷燬。
只能慢慢的磨它。
可惜還沒能磨壞它,就要把它交出去了。
贏初弦來到肋骨面前,將裹住它的紅布扯下,面色平靜的咬破指尖,在肋骨上畫上了一個繁雜的圖騰圖案。
圖騰畫成的那一刻,綠芒極快閃過,圖騰漸漸隱沒在肋骨裡。
贏初弦垂眸,拿起散落在一旁的紅布,慢條斯理的再將肋骨包裹起來,拿著轉身下了樓。
“東西在這裡。”贏初弦把肋骨交給張元滿,意味深長道:“希望貴局不會再像弄丟鎮魂釘一樣,再把這根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