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尋了個咖啡館坐下,張玉山沒耽擱,利索的把張生的生辰八字透過微信的方式發給了贏初弦。
又從脖子上拿下一塊玉遞給他:“這個是我師傅送我的,上面應該還殘存他的氣息,可以當個媒介。”
贏初弦沒接:“不必,有生辰八字就行了。”
張玉山:“那接下來就麻煩你了,算好後,我會付卦金的。”
贏初弦微微頷首,起手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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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距離洛城極遠的一處破敗的小山村內。
小山村被濃郁的陰氣籠罩,遠遠看著,彷彿是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將它們包裹了起來,與外面的世界隔絕,整個村子陰森森的。
從村口往裡看去,裡面的房屋破敗無比,木板門上有著數道利爪劃過留下來的痕跡,有些房屋已經倒塌,變成了蛇蟲鼠蟻的棲身之地。
那些完好的房屋更是被一層厚厚的灰塵所掩埋,到處都是蜘蛛網,地面還殘留著已經變黑,無法清洗掉的血跡。
“沙沙”的聲音響起。
夜色籠罩中,一個穿著灰色褂子,黑色長褲,頭戴斗笠,手上拎著漁具的男人緩慢從茂密的草叢內走了出來。
他站在村門極久,才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一踏入村子,裡面的場景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幕轉換成白晝,破敗的房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又一座青磚大瓦房,空蕩蕩的村子多了不少人,他們按部就班的去地裡工作,在家中幹活,看起來熱鬧非凡,又充滿了煙火氣。
男人沒有打擾他們,安安靜靜的看了一會,才拎著漁具低調的走向村子最遠處的魚塘釣魚。
他剛坐下,幾個乾淨白嫩的稚童便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跑了過來。
男人動了動脖子,微微抬起頭,望向那幾個稚童的眸中帶了幾分眷戀與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出現在他身後,她頭上也戴了一個斗笠。
她看著正在專心釣魚的男人,輕嘆了聲:“回去沒看見你,我就猜你又來了這裡。”
男人沒有回頭,聲音冷淡:“有事?”
“我徒弟出事了,需要你幫忙。”女人沒有磨嘰,聲音低低的道:“還有,我又收了一個新徒弟,需要你幫我……引見一下祂。”
男人語氣平淡:“我知道了,你先回吧。”
女人應答了聲,轉身欲走,可看著他這模樣,依舊有些不忍的開口:“人死不能復生,你……”
男人語氣一重:“滾。”
女人噤了聲,輕輕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男人隱藏在斗笠下的臉上佈滿了寒霜,依舊靜靜的坐在池塘邊,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幾秒後,他忽然感覺到了一道極強的窺視感,他眸光一凜,手上挪了一下身側的石頭。
村內晝夜變化,村民們的歡聲笑語、青磚瓦房眨眼間消失不見,夜幕,再度籠罩了這一處村莊。
旋即,男人手訣變換,無形的罩子籠罩著他的氣息,干擾著窺探的視線。
末了,他緩緩抬眸,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看向天空。
能夠追查到他蹤跡的人,只有她吧……
看來,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了。
得抓緊加快腳步了……
思及此,男人收拾漁具,起身慢慢悠悠的離開了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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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