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卜卦期間,張滿德和白庚禮去資料室把這些年前去龍脈進行勘察的記錄翻找出來。
路上還抓了恰好來局內幹活的江塵訴當壯丁。
贏初弦被他們安排在張元滿的辦公室裡,跟他待在一塊,並準備好茶水點心讓她歇著。
贏初弦也不想亂跑,經過這段時間高強度的趕路,她身體雖然不累,但精神疲乏得很,乾脆縮在單人沙發裡閉眼假寐。
張元滿聚精會神,用上了所有精氣神去卜算,卦象上終於浮現出了一個時間。
看著卦象上的時間,張元滿皺了皺眉,眸底浮現出了幾分不敢置信。
他將卦象打亂,又重新起卦算了一遍。
卦象上顯示的龍脈出事的時間,依舊是一開始他算出來的那個時間。
張元滿面色沉了沉,又重新卜算了一遍……
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重算了幾遍,張元滿面色慘白,忍不住捂住胸口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贏初弦被他的動靜驚得睜開眼,起身看向張元滿的方向。
看到他嘴角溢血,面色慘白,卻依舊沉著著一張臉,再度打亂了眼前的卦象。
眼看他還要再起一卦,贏初弦皺了皺眉,起身摁住他的手腕:“你不想活了?”
卜卦有違天和,本就極其消耗心神,若是消耗過頭,甚至還會影響壽命。
因此卦師才會限制每日卜算的次數,確保自己不會因起卦而有大量的消耗,因而損害壽命。
可張元滿看著已經起了不少次卦了,是卦象糟糕?受了什麼刺激?
張元滿沉默著沒說話,動作遲緩的抬手抹掉嘴角的血。
許久後,他抬眸看向贏初弦,聲音帶了幾分艱澀:“贏小姐可以幫忙卜一卦嗎?”
贏初弦盯著他,片刻後鬆開他的手道:“可以,一卦999,記得轉我錢。”
張元滿無奈的笑了一下:“好。”
贏初弦沒用張元滿的銅錢,只取了一點張滿德拿來當媒介的泥土,將手腕上的萬通寶銅摘了下來,起卦卜算。
很快,卜算結果出來了——
10月1日。
張元滿看著卦象上顯示出來的時間,沉默了。
這與他第一次卜算的結果一模一樣。
沒等贏初弦詢問,辦公室門外響起陣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張滿德和白庚禮抱著資料回來了,身後還跟了被抓壯丁的江塵訴。
江塵訴的手尚未痊癒,不能搬重物,白庚禮這個損友,便往他咯吱窩裡塞了好幾本,讓他夾緊咯吱窩帶過來,畫面十分的不雅觀。
看到辦公室裡的贏初弦時,江塵訴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木了,控制不住的夾緊了咯吱窩裡的資料本,生怕掉下來。
張元滿看到他們,手掌微抬,下意識想把桌上散落的銅錢收起來。
他剛動,贏初弦手腕上的鳶鳶便警告的直起了繩身。
看著那虎視眈眈的法器,張元滿閉了閉眼,沉默的放下了手。
張滿德沒察覺他的異樣,上前瞅了一眼沒被打亂的卦象:“喲,算出來了,那就好辦了。”
“來,你們幾個,翻一翻資料,咱們抓叛徒。”
白庚禮放下手上的資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不來?”
“我老了,跟你們這些年輕人忙活一整天,昨晚還沒睡,實在沒勁兒了。”張滿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茶:“你們就尊老愛幼,愛愛我這個空巢老人唄。”
白庚禮抖了抖身子:“咦,什麼愛不愛的,好惡心。”
江塵訴跟贏初弦頷首打了個招呼,沒參與這兩個活寶鬥嘴,默默放下了夾在咯吱窩裡的檔案,就地坐下開始翻閱。
白庚禮嘴上不饒人,手上動作也不慢,飛速的翻閱著。
觀察龍脈的記錄從龍國建國時期就開始了,檔案一代代積累下來,還是有不少的。
比較麻煩的是,除了主龍脈有固定的時間觀察記錄外,其他龍脈的觀察記錄是比較散的。
加上卦象上只顯示出了日月,並沒有顯示是哪一年,所以他們只能慢慢翻找,先把每年被派去神農山脈那邊觀察龍脈的門派給找出來。
張滿德又灌了兩杯水,上前幫忙翻。
三個人的速度要快一些,要是加上贏初弦會更快。
不過……他們沒膽色要求她幫忙。
翻了約摸兩個小時,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