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驕陽蹙了蹙眉頭,看向白真的目光若有所思。
在她對於白真的印象中,此人可不是如此莽撞的性格,所以這次他當著眾人的面做出此等舉動,是否另有深意?
這個可以放在以後在考慮,可是眼下,商闕又該如何抉擇?
進,會引得周遭其他人不滿和針對;退,則更加會讓別人輕視。
商闕他會怎麼做呢?
寧驕陽好奇地望向前方那道挺拔的身影。
只見商闕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四周看他的那些視線,也可以說根本毫不關心,在陸錦良話音落地的一瞬間,他忽然調轉了方向,朝著白真所在的觀望臺走去。
白衣仙人步履沉穩,目標明確,絲毫沒有其他情緒。
四周所有人的實現都聚集在他身上。
陸錦良的視線死死鎖定夜歸塵,隨著他越走越近,他攥著扶手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夜歸塵,你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宛如龍捲風的靈力風暴忽然自陸錦良的腳底盤旋而起,將他連人帶椅子朝天空掀飛了出去。
隨後“龍捲風”又忽然消失,陸錦良重新恢復自由,身下木椅自天空墜落,直直砸向觀眾席的人群。
人群頓時一陣驚呼,立刻有老師出手,在眾人頭頂佈下一道防禦結界。
只是不等木椅真正落下,商闕勾了勾手指,那木椅便在靈力的牽引下回歸原處。
隨後,商闕滿臉泰然地坐了下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速非常,眾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局勢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全場靜默非常,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們看到了什麼。
夜院長,竟然對陸院長動手了?
陸院長竟然如此輕易就被夜院長打飛出去了?
唯有陸錦良氣急敗壞,陰毒地看向夜歸塵,恨聲質問,“夜歸塵,你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面對老夫動手,你可知謀害同袍在學院中是怎樣的罪過?”
“謀害你?”夜歸塵眼神冷淡,“憑你也配?”
“你!”陸錦良一噎,臉色更加難看,“好啊夜歸塵,你堂堂一屆院長,竟也學那等小人行徑,敢做不敢當麼?”
夜歸塵卻是看都不看他,“你是忘了被本座壓在地上反抗不得的事了麼?本座若真想殺你,你此刻焉能有命在。”
“······”這句話直接戳到了陸錦良的痛處,當日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被夜歸塵徹底壓制,就相當於臉面被人踩在腳下反覆搓捻,讓他怒極,恨極。
雖然如此,陸錦良也不得不承認,夜歸塵要是真想殺他,他此刻絕不會如此輕鬆。
可是此事不能這麼算了,否則他的面子往哪裡擱。
這樣想著,陸錦良心頭思緒急轉,立刻略過自己,將矛頭調轉了方向。
他重重一指夜歸塵,語氣變得義憤填膺,“夜歸塵,你仗著實力超凡欺辱老夫也罷了,老夫不是你的對手也無話可說,可你怎能如此狂妄,當真一點道義都不講?”
他大手一揮,示意一旁的諸位長老,“在場的長老們哪個不是德高望重,你雖然也擔著院長之名,但終究也只是個晚輩,如何能心安理得越過他們,坐在那個位置上!”
陸錦良說這話時一臉的義正詞嚴,像極了為眾人發聲的正義之士。
他在學院這麼多年終究是有深厚根基的,哪怕出發生之前的事,撼動了他的威望,也是有不少人站在他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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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些人自然對夜歸塵的霸道有所不滿,也認同陸錦良的話,認為夜歸塵沒有資格坐在那樣的位置。
兩邊人一拍即合,當即聯合起來衝夜歸塵發難。
“陸院長說得對,夜歸塵,你只是個晚輩,就該有個晚輩的樣子,還不將位置還給陸院長?”
“夜歸塵,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些,說動手就動手,這裡是學院內部,不是你的無色學院,還陸院長是學院的元老,為學院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你竟然敢公然對他出手,你眼裡還有沒有沒規矩了?”
“早就聽說你們無色學院目中無人,早先新生入學那次老夫也算見識過了貴院學員的做派,本以為是學員年紀小,恃才傲物,卻沒想到原來無色學院上下皆是如此,當真是讓老夫開了眼界。”說著此人斜眼瞥了蕭岑璟一眼,不屑冷哼。
哎呦,我這暴脾氣。
蕭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