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一眼望去,男人臉上帶著的溫和笑意很容易讓旁人心生好感,並且一身月白長衫也襯得他氣質平和,一看就是極富底蘊文化,與世無爭的那種文人。
見蕭天佑和自己搭話,中年男人臉上的笑意愈加深了幾分,他走上前同蕭天佑見禮,嘴上客氣著,“貿然上前打擾少東家,少東家勿怪才好。”
蕭天佑笑容客氣,“明家主客氣了,不知您找蕭某有所謂何事啊?”
大抵是沒想到他竟然一句廢話都不肯多說上來直接就問了正題,明家主神情一愣,隨後視線意有所指的朝寧驕陽三人身上瞥去,那意思顯然是接下來的話他們不適合聽。
鐵猛和千瑤瞬間領悟,心裡卻是翻了個白眼。
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當誰稀罕聽你的小秘密呢?
千瑤看都沒見那位明家主一眼,伸手拉了拉寧驕陽的衣袖,“嬌嬌,這個位置熱了,咱們去一邊陰涼的地方等著吧。”
“嗯。”寧驕陽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千瑤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和鐵猛二人在前頭朝樹蔭下走去。
寧驕陽跟在後面慢慢踱步,視線卻一直定在那位明家主身後的位置。
那裡站著個和明家主一起走過來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年紀,長相和那位明家主有三分相似,卻比他精緻得多,是偏女性的長相,但又不顯得女氣,只會讓人覺得這男子的皮相是真的好。
只是和前面明家主身上的華麗衣袍相比,這個少年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已經穿了很久了,衣裳被洗得發白不說,領口位置都起了層毛邊,顯然是反覆揉搓所致。
但這些並不足以讓寧驕陽盯著他看這麼久,她之所以對此人產生好奇,是因為他手上帶著一條木頭手串。
那手串和她曾經認識的一人手腕上帶著的一模一樣,可偏偏那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落得這樣的下場。
寧驕陽猜測很有可能是這個年輕男人和她認識的人有什麼機緣,得對方贈送了手串,很想找對方仔細問問。
只是看他在明家主身後那副頭幾乎要垂到胸口的模樣,想了想還是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三人走到了樹蔭底下。
這邊,見寧驕陽三人走遠,明家主才衝蕭天佑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此次明某找到少東家是有一事相求。”
蕭天佑笑容依舊,“明家主是長輩,晚輩怎能擔得起您一個‘求’字,不如您先說具體示意事宜,晚輩看看是否能幫得上您?”
明家主心知他這是在為之後拒絕自己留話口,心中有些許不滿,卻也不敢當面表現出來。沒辦法,明家雖然在莫城有些地位,但和蕭家相比卻還不如冰山一角,能得一聲長輩已經是蕭天佑會做人了,不然就是直呼他的姓名也沒人敢說他蕭天佑的不是。
明家主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這樣的,我的女兒今年已經滿十四歲了,眼瞅著也該是拜入秦蒼學院的年紀,但是從四年前開始,她就生了一種怪病,得了此病之後不僅不能修煉,修為反而在一直倒退,現下已經和尋常人無異了。”
“為了治好她這個怪病,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明老的蹤跡,眼下明老機緣巧合出現在莫城,他是我女兒康復的唯一希望,不論如何我也得求得明老出手相助。”明家主情真意切的說道。
換做旁的人恐怕早就被他這副慈父心腸感動了,可是蕭天佑天生就是一位合格的商人,只有重利才能讓能心生動搖,所以他只是淡笑著看著明家主,並沒有發表意見。
明家主情緒已經到位,自認為鋪墊的感情十足,可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蕭天佑接話,不由有些尷尬。
<center></center>
他只能自己接著往下說,“咳咳,少東家也知道,明老是天下的靈丹師,自然什麼樣的珍寶都不缺,想要打動他並不容易,明某聽聞擎天交易行半個月後會舉行一場超大型拍賣會,其中一樣拍品是失傳已久的真火術,就想著問問少東家,可否先將真火術賣於明某?”
說著怕蕭天佑不願意,明家主緊接著補充道:“少東家放心,明某絕不會讓少東家吃虧,不論那本真火術定價幾何,明某都願意出雙倍的價錢來買,如此少東家可願意幫明某這個忙?”
說完明家主衝著蕭天佑長揖到地,懇求的姿態做得很足。
連帶著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年輕男人也跟著深深彎下身來。
但凡旁邊還站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