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地遞上茶水點心。
顧緋猗聽他彙報了這段時間京中大事小事,又聽他提到邊境異動。
他垂眸不答,隋安賢知道顧緋猗定是心中已有考量,笑了笑,轉移話題:“對了,掌印,聽說王美人有孕……若是個皇子……”
顧緋猗道:“不會有皇子。”
老皇帝沉迷酒色,身體早就成了一副空架子。隔三差五便要臥床修養。
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歸西。
朝中官員立場本就動盪,三位皇子,幾位親王,再加上幾位侯爺,都各有簇擁。
為避免局勢太亂,顧緋猗也一直有在暗中給老皇帝吃避子藥。
上次小公主的百日宴上,他叫謝長生送給老皇帝的那杯酒,便是加了避子藥粉的。
卻沒想到還是有了。
該說老皇帝是天賦異稟麼?
但沒關係。
悄無聲息地處理掉這孩子,不難。
話說回來,顧緋猗心裡是偏向謝澄鏡的。
太子繼位本就名正言順,更何況謝澄鏡性格軟弱,容易拿捏。
只是也有不少人覺得,似乎扶持幼帝亦是個不錯的選項。
顧緋猗卻不願。
帶孩子有什麼意思?
說起帶孩子,謝長生那張漂亮而又呆滯的臉在顧緋猗眼前一閃而過。
結束了密談後,顧緋猗告訴馮旺:“讓他去我那等我。”
() 馮旺一愣,想了想,很快反應過來,顧緋猗口中這個沒名沒姓的“他”是謝長生。()
馮旺應了一聲,立刻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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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緋猗卻沒急著回宮,步行來到一旁長街。
這條街一直很熱鬧,道路兩旁都是賣各式各樣東西的商販。
尤其現在快到年底,大家都出來採買,各種新鮮東西只多不少。
顧緋猗未想要隱瞞身份,他穿著蟒服,身上的牙牌都還沒摘,剛一出現,街上的人便認出了他。
長街立刻安靜下來,數十里的長街竟聽不到一點人聲。
有小孩子感受到緊張的氣氛,嘴一癟,但還未哭出聲,便被大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顧緋猗走到一個攤前,拿起案上的風車,左左右右端詳了片刻,眯起眼笑了一下,把一塊碎銀扔給攤主。
眾人不敢抬頭看他,心裡的疑惑卻是一個個冒出來——
掌印怎麼在這裡?掌印怎麼會買風車?掌印怎麼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等顧緋猗的身影消失很久後,長街這才終於恢復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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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的路上,顧緋猗的轎子被一位姓胡的武將攔下。
他對著轎子破口大罵,一句一個斷子絕孫,玩弄朝綱的閹人。
顧緋猗撐著額頭看書,聽了一會,卻笑了:“不是說武將都是粗人,罵的髒麼?怎麼聽著這麼沒有新意?”
“馮旺,”顧緋猗掀開一些車簾,笑:“上次怕他害怕,直接碾過去的。這次他沒在,便叫胡將軍也變成和咱家一樣的,他最看不起的閹人吧。”
放下簾,顧緋猗取過放在旁邊的書卷,含笑看著。
不多時,外面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因被這位胡將軍耽擱了一些時間,顧緋猗回到住處時天已黑了。
回宮後卻被告知老皇帝要見他。
去了才知道,竟是因為看上了某位官員的女兒,官員不肯。
那女孩顧緋猗在上次小公主的百日宴上見過一次,清秀嬌小,很怕生。
許是那時就被老皇帝惦記上了。
只是那孩子才多大?十一?十二?
怕是連初潮都還沒來。
顧緋猗忍住心底輕蔑:“陛下,王美人剛有孕,您應多陪她才是。”
又微微壓低聲音:“等過段時間,再……”
過多久呢?
老皇帝的喜歡來得快去的更快,最多三天,他就會再記不起來那女孩的名字樣貌。
老皇帝尚不知道顧緋猗是在搪塞,喜笑顏開:“還是緋猗對朕最好!”
處理完這些事,顧緋猗回到住處時已經是深夜。
他倒是沒忘記自己叫了謝長生來。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寵有沒有在等自己,會不會因為時間晚了,就回去睡覺了。
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