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在除夕宴上流個鼻血出醜,卻沒想到老皇帝竟直介面吐鮮血。
還是在子時鐘聲響起的那一刻。
因老皇帝出了這麼大的醜,他心情自然是好得不行。
“罰什麼罰。”顧緋猗開口的時候,聲音都透著一股子愉悅:“再跑一趟,就說皇上沒事,只是吃了仙丹排出體內毒素,是好事,讓他們全都跟著他一起回去就是了。”
馮旺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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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散去,謝長生也立刻離開了。
回了毓秀宮後,謝長生並沒立刻去睡。
他叫人煮了餃子,發給毓秀宮上上下下的宮人,算是和大夥兒一起吃了頓年夜飯。
吃了餃子,謝長生才覺得這個年算是完整。
等到宮人們收走碗筷,謝長生又聽老皇帝那邊傳來了訊息。
說是他已經將體內毒素排淨,並無大礙。
謝長生洗了把臉,倒在床上,聽著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爆竹聲,卻覺得沒什麼睡意。
索性又起來,坐在桌前,用手指摸著桌上的刻痕——
從穿越過來後,他差不多每天都會用小刀在桌上刻一道痕。
這是他的計數方式,算著老皇帝一年的壽命還有多久。
一道道痕跡不光代表著老皇帝即將到來的結局,也象徵著他的命運即將走向某個拐點。
正看得入神,卻聽窗外傳來“篤篤”兩聲,被人敲了窗
楣的動靜。
謝長生抬起頭,看到有人站在外面,窗紙上映出一個剪影。
挺拔的身姿,流暢的側臉弧度。
謝長生問:“顧緋猗?”
“是咱家。”顧緋猗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小殿下不睡覺,在桌前發了這麼久的呆,在做什麼?”
謝長生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條小縫,頓時冷風倒灌進來。
謝長生打了個哆嗦,剛要告訴顧緋猗自己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顧緋猗卻抬手把窗戶又關上了。
他的聲音從外面傳出:“進去再說。”
謝長生等了一會後,顧緋猗便過來了。
謝長生才看到他手裡還提著一個花燈。
花燈被做成了精緻漂亮的鳥雀形狀,腹部描繪著許多繁複秀美的花紋,只要一晃把手,翅膀還可以上下扇動。
顧緋猗將花燈遞到謝長生手裡,看謝長生眼睛發亮地去玩,唇角的笑容不由又加深了許多。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想叫謝長生在他腿上坐上一會,卻聞到身上一股濃郁的香脂酒水,混合著藥的味道。
顧緋猗頓時皺眉,走到櫃邊取出自己放在謝長生這的衣服換上。
換衣服的時候謝長生像平時一樣,背過身去不看他。
顧緋猗揚了揚眉,只覺有趣。
他心中生出了那麼點想要逗謝長生的心思,抬腿繞到謝長生面前,謝長生抬頭看他露著大片胸膛的樣子,果然被嚇了一跳,又匆匆忙忙把身體轉到另一邊。
顧緋猗就又繞到另一面。
謝長生索性直接走到牆角,盯著已經睡著的歲歲。
顧緋猗挑眉笑笑,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拍拍腿:“過來。”
謝長生戀戀不捨地放下花燈,坐在了顧緋猗腿上。
顧緋猗握住謝長生的右手,轉動了兩圈他手上的白玉戒,突然抓著他的手從衣服下襬伸進去,帶著他的指尖貼在自己面板上。
謝長生嚇了一跳,差點從他身上彈起,使勁要抽回手。
顧緋猗卻把他的手握得緊緊的,他問謝長生:“是咱家身體太醜了,所以小殿下才不想看?”
謝長生一愣,撥浪鼓成精一樣,開始用力搖頭:“怎麼可能——山外青山樓外樓,你的身材最最牛!看一眼提神醒腦,看兩眼永不疲勞,看三眼長生不老……”
顧緋猗:“……”
真是夠了。
他叫停謝長生的絮叨,也鬆開了謝長生的手。
可謝長生的指尖劃過面板的觸感卻還殘留在他的肌膚上。
輕輕的,暖暖的。
竟帶的周圍的面板也開始跟著發燙。
顧緋猗閉著眼,不自覺回味著那份觸感,嘴裡沉沉鬆了口氣:“……呼。”
謝長生問:“你睡著了?”
顧緋猗又睜開眼:“沒有。”
映入眼簾的是他在謝長生脖頸上吮出的半圈紅痕。
顧緋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