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也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三人誰都睡不著,話題繞來繞去,逐漸又繞到了謝長生身上。
謝鶴妙問:“小傻子,當皇帝有什麼感覺?()”
啊??()”
謝長生道:“什麼感覺?好像沒什麼感覺……我好像還是富貴我就淫,貧賤我就移,威武我就屈。”
謝澄鏡:“……”
謝鶴妙:“……”
謝鶴妙噗嗤地笑出聲。
謝長生突然坐起身。
他看著黑暗中的兩人,問道:“大哥哥,二哥哥,你們有沒有覺得我變聰明瞭?”
謝鶴妙想也不想:“有。”
謝澄鏡也道:“長生一直都很聰明。”
“你們倆敷衍傻子呢!”
謝長生扯著兩人的胳膊,試圖把兩人拽起來:“我說真的,你們有沒有覺得我變聰明瞭?”
謝鶴妙依舊想也不想:“有有有,聰明聰明。”
謝澄鏡則道:“確實比以前機靈了一些。”
謝長生在原地跪坐了一會兒。
他意識到,正如他分不清謝澄鏡與謝鶴妙現在是在哄他一樣,兩位兄長也沒分清自己其實現在沒在裝傻。
謝長生突然想起方綾說過的一句話——
“哥仨一樣呆。”
謝長生拿過床頭的小毯子,蓋在謝鶴妙右腿上,又歪歪扭扭地倒回了床上。
他興致勃勃:“大哥哥,二哥哥,我給你們講個名叫《機率論與數理統計》的故事吧。”
-
開男子夜談會的下場就是第二天早上,謝長生根本就起不來。
被謝澄鏡和謝鶴妙一人一句地叫著起床,謝長生無比痛苦地跪坐在床上雙手抱頭:“不要早八!!!”
話音剛落,卻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
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什麼?”
謝長生立刻坐起身穿上鞋朝著水盆的方向走:“我說早睡早起身體真好。”
謝澄鏡、謝鶴妙:“……”
慫得倒是好快啊。
淋了雨的龍袍被烘了一夜,已經重新變得乾爽。
顧緋猗幫謝長生穿戴整齊,謝澄鏡和謝鶴妙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告訴他今日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該走什麼樣的流程,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還有你那自稱。”
謝鶴妙道:“等下記得改改。”
謝長生聽著,頭暈腦脹地點頭。
顧緋猗示意謝長生抬頭,把旒冕的帶子系在謝長生下巴上。
他的手指溫度不像往日那樣、冰冰涼涼的,反而有些溫熱。
他道:“兩位殿下不必擔心,有咱家在,不會發生任何事的。”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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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著謝長生的輦輅,在顧緋猗、謝澄鏡及謝鶴妙的陪護下,一路來到了金鑾殿。
() 朝臣們已經在殿前等候。
在眾人的注視下,謝長生緩緩坐在龍椅上。
百官跪地,齊誦萬歲。
今日的場面比昨日還大——人更多,長隊一眼望不到頭不說,又因連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終於停了,那聲聲“萬歲()”不再被雨水的聲音掩蓋,變得更加洪亮。
謝長生覺得自己的手都有點發抖。
一隻大手突然落在謝長生肩膀上。是顧緋猗。
謝長生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深吸一口氣,用力抓著龍椅扶手,按照謝澄鏡和謝鶴妙教自己的那樣說:諸位愛卿平身。?()”
話音落下,謝長生感覺到肩膀上那隻手離開了。
取而代之的,他聽到顧緋猗又發出了一聲柔軟、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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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上朝,說難也難。
文武百官為了試探謝長生與顧緋猗的態度,挑了一些小事來問。
問也就算了,還不直接問。
一定要引經據典、繞來繞去地問。
不過說輕鬆也輕鬆——因顧緋猗幫他回答了大部分。
謝長生聽他安置流民、調整稅收,漸漸的心情有些激盪。
他想到原書中的劇情。
謝澄鏡被扶上皇位,才是真正的亂世之始。
但現在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從此以後,他會盡自己一切努力,讓這百姓之天下,人民之天下海晏河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