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睛忍不住笑,笑著笑著,又伸手在謝長生頭上揉了一把。
接著他問謝長生:“小傻子,那位掌印有沒有說他為什麼要跟來?”
謝長生道:“他好像說,想吃點酸的東西。”
“啊?”謝鶴妙一怔,擰著眉頭想了半天,又問謝長生:“小傻子,他最近夜夜留宿你那,你們都聊了什麼?”
謝長生已讀亂回:“聊打野能不能出聖盃。”
謝鶴妙又“啊?”了一聲,接著問了謝長生幾個問題。
等謝長生答過之後,謝鶴妙長長嘆了口氣,放棄了想要從謝長生口中探聽到什麼訊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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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時辰後,馬車晃悠悠地抵達了謝鶴妙口中的酒樓。
小廝早已提前趕來,為四人開了一間雅間,酒樓的人也早已提前備好菜餚,四人一到,便由店家親自送上了酒菜。
謝澄鏡坐在主位,謝長生與謝鶴妙分別坐在左右兩側,顧緋猗則坐下首。
席間,因謝澄鏡溫和,顧緋猗慣會洞察人心,氣氛倒沒有謝長生想象中那樣尷尬。
反而還挺和睦的。
只不過聊的都是些謝長生不感興趣的話題,如風景、天氣、歷年收成之類。
謝長生左耳聽右耳漏,忙活著偷偷把桌上的肉夾給歲歲吃。
一人一狗吃得正歡,卻聽交談聲突然停住。
謝長生茫然抬頭,
看到三人目光竟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謝鶴妙問謝長生:“你方才吃的是哪道菜?”
謝長生指給他瞧,謝鶴妙伸長筷子夾了一點,放入口中,卻搖頭:“也沒那麼好吃啊。”
他問謝澄鏡和顧緋猗:“是單我一個覺得小傻子吃飯看得人格外有食慾,還是你們也都這麼覺得?”
謝澄鏡笑道:“三弟吃飯確實香甜。”
顧緋猗沒答,只是笑著,垂眸給謝長生倒了杯茶水遞過去:“小殿下,潤潤喉嚨吧。”
謝長生伸手接過,顧緋猗卻沒立刻鬆手,反而用指尖在謝長生手背上摩挲了兩下,帶起一陣輕癢的觸感。
謝長生張了張唇,用盡全力把口中的“流氓”二字嚥了下去。
不能罵。
顧緋猗會爽的。
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卻聽謝澄鏡的聲音:“掌印最近與三弟好像關係不錯。”
這話一出,饒是謝鶴妙看著謝澄鏡的眼神都有些訝異——
怎麼能就這麼直白地問出來?!
他雖清楚,謝澄鏡只是因為擔心謝長生才問。
可現當下,朝臣為了“掌印究竟是否還準備扶太子殿下,還是準備扶小殿下”一事吵得不可開交。
謝澄鏡這話若是落在有心人耳中,保不齊會被怎樣揣測!
若是再傳到父皇耳中……
謝鶴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反觀桌上其餘三人一狗,均是神情自若,謝鶴妙不禁又琢磨起來:自己怎麼竟變成這種操心的性子?
實則謝鶴妙不知道的是,謝長生其實也有些緊張。
他雖知道顧緋猗不會將自己和他的事情當著旁人的面說出來,可聽到謝澄鏡問的時候,還是覺得身體都有點緊繃了。
為防止被看出異樣,他忙又低頭喝了口茶。
卻聽顧緋猗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咱家最近和小殿下的關係確實不錯。”
“小殿下性格可愛,講話亦有趣,總讓人忍不住親近。”
顧緋猗大方承認了,面上的笑容也加深了些,又說道:“兩位殿下都不住宮裡,咱家和小殿下離得近,便總忍不住替二位殿下多照拂些。”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謝澄鏡點了點頭,謝鶴妙也鬆了口氣。
顧緋猗執筷為謝長生夾了塊萵筍:“小殿下別隻吃肉,也吃些菜。”
謝長生“哦”了一聲,卻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輕輕蹭著自己的小腿。
是顧緋猗的鞋尖,正在若有若無地在他腿上摩挲著。
謝長生往回縮了縮腿,顧緋猗卻追上來。
他勾著謝長生的小腿,把他勾得離自己更近,又用膝蓋去蹭謝長生的腿彎。
“你……”
謝長生的話剛開了個頭,顧緋猗用膝蓋不輕不重地頂了一下謝長生腿根的軟肉,笑著看向謝長生:“小殿下不喜萵筍?”
他這一問,謝澄鏡與謝鶴妙也看向謝長生。
謝鶴妙奇怪地問:“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