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小傻子,你昨天沒喝醉吧?”
() 回想起昨夜,謝長生嘴裡的茶一下全都噴了出來。
謝澄鏡忙給他拍了拍背,謝澄鏡狐疑地看著他:“怎麼了?不會是昨晚耍酒瘋了吧?”
謝長生漲紅著臉,看了一眼老皇帝身側那暗紅身影,只想錯開話題。
他舞爪張牙:“困了可以吃飯!餓了可以睡覺!渴了可以吃飯!你們就記住,別管記住什麼,你就記住!”
謝澄鏡:“……”
謝鶴妙:“……”
謝澄鏡笑了下,剛想說什麼,卻見臺上舞姬突然停下動作。
一個粉裙女子懷抱一隻琵琶,嫋嫋婷婷地走上前來。
這女子梳著髮髻,應是後宮中哪位嬪妃,樣貌比起老皇帝宮中其他美人,只能說是平平。
可當她彈起琵琶,用吳儂軟語唱起了歌時,只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老皇帝坐在上首,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唱酥了。
他想了半天,盯著臺下那位獻唱的妃子,只覺得眼熟,卻記不起來是誰。
正要問,卻聽顧緋猗道:“是前年進宮的洛常在,其父是揚州縣丞相。”
冬日時這位洛大人弄丟了朝廷銀糧,前些日子東窗事發,面臨牢獄之災。
這位洛常在在宮裡從不爭搶,現下也只能為了父親,在百官面前為昏君獻唱。
老皇帝盯著洛常在的眼越來越亮,只道:“今晚朕就要她侍寢!”
顧緋猗笑笑:“是。”
等洛常在唱完了歌,老皇帝對她伸手:“來朕這。”
洛常在一笑,走上前去,坐在了老皇帝身側。
老皇帝和她聊了聊天,見洛常在雖樣貌平平,卻身材嬌小、聲音動聽、面板水嫩,讚道:“江南出美人啊。”
這話說完,老皇帝卻是自己提醒了自己——
若是他去江南,是否也能找到一個絕色美人?
比顧緋猗的那位絕色美人還要更絕色的!
“緋猗,緋猗!”
老皇帝抬高聲音,叫顧緋猗:“朕要南巡!下江南!”
顧緋猗笑道:“好,咱家就這安排。”
老皇帝想著自己的江南美人,最愛的宴會都開不下去了。
匆匆叫停了壽宴,宮裡上下的人全都開始收拾忙碌起來,準備著隨老皇帝南巡要帶的東西。
謝長生、謝澄鏡與謝鶴妙三人也從宴會撤了下來。
謝鶴妙轉著手中煙管:“父皇還真是……”
謝澄鏡睜大眼睛看他:“二弟!”
在謝澄鏡的注視下,謝鶴妙把“能折騰”三個字嚥了回去。
只是謝澄鏡管住了一個,卻忘了管另一個。
謝長生在旁側替謝鶴妙補充道:“人老事多!”
謝澄鏡:“…………”
謝鶴妙也嚇了一跳,連忙來捂謝長生的嘴:“噓噓噓!小傻子!你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謝長生拉下謝鶴妙的
手,卻道:“我說的是‘人老實,咄!’怎麼了?”
謝澄鏡:“……”
謝鶴妙:“……”
兩人看著謝長生,均出了一後背的冷汗,謝鶴妙忙轉移話題:“剛才都還沒吃飽,宴就散了。再續一頓吧,清祁路新開了一家酒樓,味道不錯。”
謝澄鏡搖了搖頭,正要拒絕,卻聽謝鶴妙道:“大哥你是太子,應是要留在京城監國,處理國政。說不準我們有一個兩個月都見不到了。”
聽他這麼說,謝澄鏡便答應下來。
謝長生自然也沒有什麼不答應的理由,只是出宮前,他提出要把歲歲帶上。
謝鶴妙道:“去吧,小傻子,好久沒看到你那傻狗,二哥倒是也有點想了。”
謝長生便回宮去取歲歲。
他每次出宮,陽蘿都很緊張,跟著謝長生囑咐了一路“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之類的話。
謝長生“嗯嗯嗯”地應著,但陽蘿看他一臉茫然的表情,辨認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聽懂沒有。
等回了毓秀宮,謝長生把歲歲從它的窩裡挖出來,怕謝澄鏡和謝鶴妙等急了,又匆匆往外走。
剛出門,卻撞上一人。
一股白梅香湧入謝長生的鼻腔。
謝長生抬頭,看到顧緋猗。
顧緋猗伸手扶住謝長生手臂,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