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在謝長生身前攤開。
他笑著問:“可是小殿下要給咱家的信?小殿下這信送了一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咱家。”
謝長生把那朵粉白的桃花放到顧緋猗掌心,神秘道:“這是能讓你隱身的法寶,好了,現在我看不到你了,你快脫光衣服跑一圈。”
顧緋猗:“……”
他看起來有這麼好騙?
他低頭掃一眼那朵小花,遞至唇邊,又輕又快地碰了一下花瓣,又抬手別到謝長生耳邊。
顧緋猗笑道:“小殿下的身子生得好看,還是小殿下來脫吧。”
謝長生:“……”
他搖搖頭:“什麼脫啊脫的,聽起來好不文明,罰你再給我兩箱金子。”
顧緋猗面上的笑容加大了些。
“好。”他道:“等回去咱家就送給小殿下。”
他微微伏身,唇湊近謝長生耳邊,輕輕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氣:“既是給小殿下下聘禮,要多少箱金子,咱家都有。”
又咬了下謝長生耳尖:“溫泉已經收拾好了,勞駕小殿下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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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謝長生領到溫泉池的房間裡,顧緋猗有事先離開了,謝長生讓所有人去門外等著,自己獨自一人留在了房間裡。
他打量了一下。
這行宮的溫泉比起現代的溫泉,要小許多。
由雪白的玉石砌成的橢圓形的一個小池子,滿打滿算,估計最多也就能容十人。
但佈置得很漂亮。
氤氳溫暖的水汽中,屏風、紗賬層層疊疊。
角落裡有翠竹、花瓶裡插著一枝粉桃花。
謝長生一件件把自己衣服脫下來,擺在旁邊矮凳上後,模仿跳水運動員,筆直地蹦到了水裡。
溫泉水熱度正好,恰好介於有點燙和快要能把人燙熟了之間的巧妙溫度。
溫熱的泉水在瞬間包裹住了謝長生的全身。
謝長生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全身的疲勞都被洗刷一空。
謝長生舒服的長長長長的嘆了聲氣。
他坐著,扭著身體趴在岸邊,吃著宮人準備的放在岸邊的葡萄,渾身上下都有股說不出的輕鬆。
正覺得泡得差不多,準備出去時,卻聽屏風外傳來了腳步聲。
謝長生大叫:“有刺客!”
一道柔軟的聲音打斷他:“小殿下,是咱家。”
謝長生便換了個叫法:“有顧緋猗!”
顧緋猗:“…………”
顧緋猗不辨息怒地輕笑了一聲,繞過了屏風。
看清了謝長生的打扮後,顧緋猗眯了眯眼。
他問:“小殿下怎麼穿著褻褲泡?”
謝長生扯了扯自己的褻褲,神乎其神道:“哦,這是我新發明的方法——既然洗澡後要穿衣服,那麼我為什麼不穿著衣服洗澡呢?”
顧緋猗:“……”
“是麼?”
顧緋猗輕笑一聲,蹲下身,伸手托住謝長生下巴。
他用了些力氣,冰涼的手指扣在謝長生下巴的軟肉上,讓謝長生感受到了微微的痛意。
顧緋猗眯著狹長的眼睛,笑:“那咱家也試試。”
話音落下,他鬆開鉗著謝長生下巴的手,站起身。
接著,顧緋猗竟然連外袍都沒脫,直接踩著石階,一步步走到了溫泉水中。
溫泉水幾乎是瞬間浸溼了顧緋猗的衣袍。
那深紅的蟒袍變成了黑紅的顏色,映照在顧緋猗的眸底,也為顧緋猗狹長的眸帶出了一絲紅色。
謝長生不可置信地指責著顧緋猗的行為:“汙染公共環境!你這是汙染公共環境!南極的北極熊就是因為你這種行為變少的!”
顧緋猗又笑,他伸手,勾著謝長生的褲腰,把他勾到自己懷裡。
撥掉謝長生披在肩膀上的棉巾,顧緋猗冰涼的手按在謝長生後背上,逼他靠近自己,又低頭去吻他。
他用力咬著謝長生的溼漉漉的唇瓣,又貼著謝長生的耳朵問他:“小殿下可還記得,小殿下和咱家有多久沒有這樣用力親吻過了?”
不等謝長生回答,顧緋猗已經自顧自答道:“十一天。”
他按著謝長生的後頸,把他壓向自己,更用力地去糾纏謝長生的唇瓣。
像是要把這十一天裡欠下的親吻都補回來似的。
謝長生被他揉著後腰,身體漸漸開始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