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截謝長生的枕頭墊在腦後。
最後還伸長了手臂,將謝長生摟在懷裡。
簡直是連吃帶拿。
謝長生懷疑如果歲歲現在路過這裡,都得被薅一把毛。
謝長生扯過一點顧緋猗的袖子,把自己指尖沒擦乾淨的藥膏和殘餘的一點點血跡蹭到上面。
耳畔傳來顧緋猗一聲輕嘖。
謝長生立刻收回手。
他看著自己指尖上乾涸的血痕發了一會呆,突然道:“顧緋猗,你吃一點紅棗。”
顧緋猗問:“為何?”
謝長生答:“補血。”
顧緋猗不是舌頭就流血,就是手流血的。
這也就算了。
他還總喜歡逼著謝長生喝。
謝長生覺得自己都要進化成蚊子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謝長生很有探討求知精神地問顧緋猗:“蚊子是吸血鬼嗎?”
顧緋猗:“……?”
他問謝長生:“吸血鬼是何物?”
謝長生啞著嗓子:“就是蚊子,之前教過你,這兩個是交集和並集的關係。”
顧緋猗:“……”
他笑了一下,閉著眼睛沒說話。
謝長生覺察到顧緋猗應該是困了。
畢竟……畢竟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夜,他連覺都沒睡,就直接走了,又是忙碌到下午才回來。
謝
() 長生便不再說話,安靜地趴著自己玩。
說是玩,其實也沒有什麼有意思的。
他從床縫裡掏出幾個之前藏起來的泥人擺弄了一會、又拿出一本連環畫翻著。
在手欠把顧緋猗的衣袖抽開線了之後,謝長生又盯上了顧緋猗散落在自己面前的頭髮。
顧緋猗的頭髮烏黑滑涼,像是上好綢緞一般的觸感。
謝長生給他辮了個小辮。
正要給他解開,卻見顧緋猗睜開了眼。
那雙狹長的眸沒有一絲睏意,盡是清明。
謝長生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他睜大眼:“你沒睡?()”
顧緋猗摟著謝長生的手一個用力,讓謝長生趴在了自己胸膛上,用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繃帶、只露出手指的手捏住謝長生的下巴抬起。
下一秒,薄薄涼涼的唇便覆蓋在了謝長生唇上。
顧緋猗的舌在謝長生嘴裡繞了一圈,才回答了謝長生的問題:想睡的,睡不著。▆()▆[()”
一閤眼,他腦海裡面就全是謝長生昨晚的模樣。
分明清楚知道昨晚折騰了一整晚,謝長生腰痠背痛,他應節制。
可還是愈想愈清醒,愈想愈渴望。
就像是手上的傷口。
敷上冰冰涼涼藥後,才知道原來自己之前一直都在疼著。
若是叫他現在去把繃帶拆掉,他不想的。
食髓知味。
謝長生不知道顧緋猗在想什麼,還以為他是失眠,亂七八糟地給他出主意:“要不你看會書,或者把自己撞暈,或者我給你出兩道高數題……”
“不必了。”
平躺著的姿勢不太好用力,顧緋猗把手撐在謝長生後背上、緩緩翻身,將謝長生壓在身子底下。
他手肘撐著左臂、或深或淺親吻著謝長生,右手則探到自己後腰。
他從腰間綁帶裡抽/出那把貼身佩戴的彎刀。
還不等謝長生反應過來,顧緋猗突然抓住垂在臉旁的那縷小辮子,抬手割下。
他把那縷頭髮塞到謝長生手中讓他握著,又去解謝長生腰帶。
謝長生微張著口,看看手裡的頭髮,再看看被扔到旁邊的彎刀,又看看竟然毫不猶豫用嘴巴去……的顧緋猗。
他顯然蒙了,好不容易降下去了一些溫度的臉又騰的升了上來:“你……我……別別……”
“為何拒絕?小殿下不是叫咱家補血麼?”
顧緋猗笑著用舌尖舔舔唇角:“一滴……十滴血,分明咱家只是聽了小殿下的吩咐在補血的。”
雖然之前謝長生和同學聊天的時候、上網的時候,偶爾也能聽到別人說一些帶顏色的玩笑。
但那和現在根本就是兩回事。
聽顧緋猗用正經的表情,正經的眼神,講這樣不正經的話。謝長生漲紅著臉,張了張嘴,連“流氓”都罵不出來了。
好在顧緋猗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