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快就住進去。
她對顧緋猗行了一禮,端著碗筷退出謝長生的寢宮,又招呼著門口的幾位宮人太監隨自己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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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生看著顧緋猗,突然想起,自己看的小說裡面,吃過那藥的人一般都是迷迷糊糊、從來不記得細節的。
可他卻偏偏記得。
每件事都記得一清二楚的。
謝長生記得顧緋猗是怎麼吻遍他全身、又是怎麼託著他的後腦讓他也在他肩膀上吮出印子的。
記得他是怎麼從難受變得舒適,甚至因為那綁在身上的腰帶急出了一些眼淚,磨蹭著床單、卻被顧緋猗扣住手腕。
還記得灌了熱水的玉器那溫涼的觸感,顧緋猗的手指,也記得那軟綿、奇異的東西的感覺。
像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謝長生面前閃。
熱度一點點爬上謝長生的頭臉。
其實想過,再見到顧緋猗的時候,一定要保持住自己的人設。
裝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問三不知;
或是一邊大笑一邊熱情洋溢地抬起手:“嘿!老兄!昨兒個晚上累不累?”
但事實證明謝長生根本做不到。
他實在是、實在是、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熱度瘋了一樣往頭臉上湧,趁著陽蘿出門的工夫,他抓住被角,一點點拽過來,把臉給矇住了。
() 一片昏暗的視線中,謝長生聽到顧緋猗發出一聲輕笑。
接著是愈發靠近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小殿下。”
“你……”
謝長生開口,嗓子全然是啞的;
原本乾淨清潤的好嗓音像是沙沙啞啞,像是清晨剛起床時,帶著懈怠和倦意,反而勾的人的心尖都跟著發癢。
他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裡傳出來:“你好,我叫謝長生。謝是不用客氣的謝,長是身高的長,生是還沒熟的生。我本是家世顯赫的大學生,卻被賊人陷害,要想聽我的復仇故事,請計算出完整圓周率並復活霸王龍。”
顧緋猗:“…………”
他輕笑起來,伸手把蒙在謝長生頭上的被子向上扯了扯,給謝長生留了個可呼吸的孔出來。
顧緋猗又把手從那孔中探進去,探到謝長生的臉,兩根手指擰了下:“胡言亂語什麼?要喝些蜂蜜雪梨水潤潤喉麼?”
謝長生搖搖頭。
他感覺到自己腰側的被褥下陷了些,是顧緋猗坐了下來。
一隻涼涼的,寬大的手掌鑽到被子下,按在他腰上。
謝長生抖了一下,聽到顧緋猗問:“腰疼麼?”
謝長生猶豫了一下,老實回答:“疼,有點後悔進化成脊椎動物了。”
顧緋猗又笑一聲。
他沒說話,那隻撫在謝長生腰上的手緩緩動了起來。
他開始不輕不重的力道按揉著謝長生的後腰。
肌肉中的痠痛感在顧緋猗的按摩下逐漸變得舒適,謝長生微微放鬆了身體,道:“再往上面一點。”
顧緋猗應了一聲:“嗯。”
寬大的手掌微微上移了些。
但按了一會後,似乎是知道謝長生舒服了些,顧緋猗開始分心,用指尖去按謝長生脊骨左右的腰窩。
謝長生只覺得癢,漲紅著臉扭著身體想要去躲,同時也不忘啞聲控訴:“老闆!老闆在哪裡?!我要投訴你們家技師!”
顧緋猗斜斜靠了下來,胸膛壓在謝長生的後背上。
謝長生覺得自己像個被擠漏氣的氣球。
他吭哧了一聲,剛想叫顧緋猗起來,卻感覺到那隻原本按在他腰上的手緩緩移動起來。
一點點撫摸著劃過他的腰,修長冰涼的手指從身體與床板的空隙探進去,一路向上,最後被壓在謝長生的胸口與床板之間。
顧緋猗身體的重量已經全部壓在了謝長生身上。
他的下巴墊在謝長生肩膀上,聲音隔著不薄不厚的被褥傳到謝長生耳中:“洞房才過了不到一日,夫人就連自家夫君看都不多看一眼了?”
他似乎隔著被子咬了一下謝長生的臉:“把臉露出來,讓為夫瞧一眼。”
謝長生不動,也不吭聲。
那隻被墊在謝長生身子底下的大掌動彈了兩下,還故意用中指上那硬邦邦的黃銅戒指硌了謝長生一下。
謝長生想躲,可一動彈,腰又酸起來。
他又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