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褲,遮臉的則是黑紗布幔,端的是一身黑衣,只露出來了鼻樑之上眉骨之下的眼眸。阿寧和白橋,以及聶秋三人,分騎三匹高頭大馬一道趁著夜色出城。
所經城門的時候,雖說遇到了那守城衛兵的盤問,卻也並未有過多的為難二人。
要知道,這個時間坎兒上,進城的要比出城的多。而索性徐王爺吩咐旁人打點了一切,守城的侍衛並未有過多的為難聶秋等人。這才讓他們三人輕而易舉的出了長安城。
出城之後,三匹馬一路西行,馬不停蹄的半個時辰之後,無極山觀便引入眼簾。
那無極山所在長安城外,是一處名不見經傳的小道觀。住著的也不過只是一些清修道人。只是許多年未曾有新的道人入門,逐漸的這無極山觀雖然不小,但卻也逐漸凋零。這些年更是無人居住,破敗不堪。
而這無極山觀唯一的好處便是地勢極好,視野也是極好的。
聶秋三人出了城之後,便直徑上了無極山,將馬拴好,備上了草料之後。聶秋等人便靜觀其變,等待著胡先生和蠻伢子給他們傳送動手的訊號。
“一二三”一共八輛馬車,饒是入夜仍有衛士把守。俗話說,燈下黑,燈下黑。這包明覺一行人怕是怎地也不會想到,一路平安的到了長安城外,卻橫遭截殺。”
破敗的無極觀之中,三人並未點燃篝火。寒夜慢慢,刺骨的寒風從那周圍破敗的窗戶中灌進來,端的是讓人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聶秋眯起眼睛看著那山下熱鬧的官驛,並沒有心思搭腔說話。
“病癆鬼胡先生說你天生親火,領悟了一門異火的本事,如此天賦,也難怪能奪取那英才榜的第一,擊敗了黃朝。”
紅衣女子來了這破敗的無極觀之後,話也變密了不少。
“姐姐看的通透,我這小師弟的確是天賦異稟的少年天才。”白橋湊近到了那紅衣女子阿寧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
二師兄白橋平日裡便是眉清目秀,英俊不凡。莫說是常人,就是那七大宗之內幾個出了名的美女修士,對二師兄白橋也是仰慕已久。
這阿寧並非是七宗修士,而是那家族傳承之人。雖說不是什麼貴胄,但卻也是一方諸侯一般的大世家。
雖說修為極高,但終歸是那女子。懷春之心自然有之。
眼見白橋搭腔,二人便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起來,天南地北,好似極為熟悉一般。
聶秋則時刻關注著山下的一舉一動。
大約接近子時時分,驛站之中的燈火逐漸開始變得暗淡了起來。廚房的炊煙也開始變得飄忽不定,灶臺的煙火逐漸也開始冷卻熄滅。
子時,天空之上一聲哨響,緊隨著無聲的煙火升騰而起。
那是蠻伢子發出的訊號。
“準備出手!”
阿寧眼見那煙火生氣,當下便走出了無極觀的破敗正殿。
一襲紅衣在那蒼涼的山中更顯的幾分妖嬈,月光投下,顯得她那張臉兒無比蒼白。
咻的一聲,腰間一把長鞭跳脫而出。
鞭子一段甩動起來,碰撞撕裂著空氣,發出一陣呼嘯風聲。
緊隨著那阿寧便化作一條紅影,一躍而起,掠過長空朝著山下驛站掠去。
聶秋和白橋也不含糊,一前一後緊隨著阿寧的步伐下了山。
三人前後包抄,並未一口氣闖入那驛館之中。
包抄之下進入驛館,卻是驛館之中已是一片狼藉。
廳堂之中胡先生的麻藥麻翻了七八個食客以及那跑堂的小廝,驛館之中一片狼藉。
“胡先生呢?”進了驛館,阿寧便看到身揹著大唐刀的蠻伢子,站在驛館中央,唯獨不見胡先生的影子。
“出了岔子,我和胡先生走散了。”
“蠢。”阿寧又說道:“驛館就這麼大,怎會走散呢?”
“胡先生本應該在那驛館後院的柴房下藥,只是這藥下了,我唯獨在那柴房和廚房沒有遇見胡先生。”
“你們為什麼分開?”阿寧看著揹著黑色唐刀的蠻伢子,道:“那胡夏生功法修為並不強,若是落入包明覺的衛士之手,怕是凶多吉少。”
阿寧這番話兩層意思,那胡先生終歸只是一個藥師,況且又行走江湖。若是落入他人之手,絕對不能指望他能夠講什麼江湖道義,隨便脅迫之下,就有可能將他們此番截殺的計劃完全和盤托出。
然而那阿寧正說著,卻是突然吱呀一聲木門常年受潮而導致開啟時傳來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