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要饒我五十發弓箭和弩箭,在送我一把五十石的牛角弓作為添頭。”
聶秋早在進屋的時候,便看到了牆上的一把牛角弓,材質力道都極為不錯。起初還想商量著一起買下來,但這奸商欺人太甚,聶秋也懶得和他商量。
“胖子,弩箭都是你的,我只要弓!”
胖子一聽這話,樂開了花:“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啦,哈哈哈!”
翟老闆哭喪著臉,像是一個怨婦一般的蜷縮在鋪子的角落裡面,不敢有任何的言語。聶秋沒難為他,果真就把五百兩黃金從乾坤袋中取了出來。
翟老闆定睛一看那聶秋身上的乾坤袋,卻也頓時大驚失色。
“這這袋子不是馬武的怎怎麼會在你的身上!?”翟老闆在朔州城經營著武器生意,自然認得馬武的寶貝。也知道這乾坤袋裡的乾坤,那裡面可是馬武一生的家業。
聶秋笑了笑,恢復了之前不鹹不淡的口氣:“馬武他死了,他的東西自然便是我的了。”
翟老闆頓時臉上露出了一抹劫後餘生的驚容,一個勁兒的低聲唸叨:“難怪難怪傳說馬武死在了一個年輕後生的手裡,那後生是今年鄉試第一解元,又是費長房的關門弟子,小哥你難道就是聶秋?”
聶秋沒再說話,手中五百金錠甩手散去,便和龐鳳雛離開了這武器鋪。
第四十九章 陰山的春曉
朔州的三月,寒風弱了些許,但刮在臉上依然猶如刀子一般。
茫茫陰山,延綿千里。視野越過十萬大山的深處,依然是看不到絲毫的天際線。能看到的是淡薄飄渺的白色青雲席捲天際,留下一片殘影之後,露出不可知的遠方的雪山。
聶秋,昭華,龐鳳雛,沙長青。四個人全副裝備,揹著滿滿的背囊,穿行在凍土和荒原之上。遠遠的看去,在荒原的一片蕭瑟荒涼當的凍土上,聶秋四人可能是唯一活動的物體。
一日一夜的行走,他們披星戴月。
“等等我。”沙長青有些走不動了。
四個人當中,他的修為最淺,不過淬體二層的境界。走了一天一夜,中途只是吃了少許的乾糧的沙長青,有些跟不上聶秋等人的腳步了。
“如果你不想再吃那難以下嚥的乾糧,想吃點葷腥,就別停下來。”昭華境界四周,一雙眼睛,銳利如鷹。她的手中拿著的是聶秋的牛角大弓,一雙眼睛掃蕩者荒原之上的凍土,任何細節都無法逃脫他的眼睛。
“那隻白琵鹿已經跑了一天一夜,怕是早就沒影了。”龐鳳雛兩條小短腿,衝刺跑勉強還可以跟隨聶秋和昭華的步伐,可是這種長途跋涉,讓他和沙長青一樣,有些吃不消。
“不可能的,白琵鹿並非長途跋涉的野獸,它就活動在這附近!”昭華蹲下來,穿戴著鼴鼠皮的手套掃過凍土上的一片雜草,很快的一個清晰的鹿蹄印子,便清晰的出現在了地面上。
“就在這附近,腳印才是半個時辰之前留下來的!”
藥王莊出身的昭華,狩獵的本性幾乎是與生俱來。此時此刻,儘管她是一個女人,可是眼神卻彷彿一個男人一般堅毅,敏銳的目光看著四周,不放過任何可能性。
鼴鼠皮的手套死死的勾著弓弦,一隻手始終空閒著,好讓她能第一時間搭弓引箭。
“胖子,小沙,你們兩個如果真掉隊了,我和聶秋可不會拐回來找你們!”昭華有些不耐煩,這女人本身就有著北郡女人特有的直爽性子,龐鳳雛和沙長青倒也習慣了。
“我我要不你們不要管我了!”沙長青有些氣餒,這一路走來,起初還好,可是一天一夜的長途奔襲,沙長青身體有些吃不消,他有些想要放棄。
“說什麼喪氣話,既然我們四個人一起進的山,便沒有放棄任何人的道理。”聶秋拍了拍沙長青的肩膀。
淬體四層的境界,聶秋的肉身和體力氣血是四個人當中最為強盛的,一天一夜無休止的奔襲,聶秋倒是不怎麼感覺得到疲憊。要知道,自己舍利幻境當中,每日登山經歷了那樣磨練,這些路程倒也真算是小兒科。
“別說話!”
突然,昭華壓低了嗓音,抬起手,便將一枚箭簇從背後的箭壺當中抽了出來。
搭弓引箭,鼴鼠皮的手套摩擦著弓弦,發出吱吱的聲響。弓弦緊繃的聲音,在此時此刻靜謐的荒野上面,聽上去格外的刺耳,讓人不由的頭皮發麻。
聶秋順著昭華箭頭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一株荒蕪的白楊樹下。那匹被他們四人追逐了一天一夜的白鹿,此時此刻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