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出現,當真是神鬼莫測,就算是神仙在場,見到這般手段,卻也是無能為力!
五個鷹衛上下其手,絲毫不給那屍兵任何的機會。畫戟釘死了那屍兵的咽喉,鐵骨折扇則斬斷了那屍兵的手腕軟肋。
然而就在這節骨眼上,突然那隻剩下半條臂膀的何通,突然暴起!
一爪狠狠的抓住了老六的咽喉,用力一絞,扯出了喉管,一頭死死的咬住,長大了那血盆大口,便要大口的吸起血來!
那老六被屍兵死死的摁著,根本動彈不得,喉嚨飆血,確實讓他越發呼吸困難,不過片刻雙眼一渾,便當場氣絕!
“不好,這屍兵還未沾惹血氣。若是讓他吸了人血,那當更難殺死了!”
老七本是道宗門下子弟,見識過茅山的煉屍神通。當下看著朝夕相處的鷹衛兄弟慘死,頭皮瞬間一麻,卻也很快冷靜了下來,呼應同伴!
“殺!”
田遠望怒吼一聲,翻身又是一刀。頓時刀光飄起,生生的便將那屍兵人頭斬下!
“何府上下,一個不留!”
田遠望大手一揮,眼見著那屍兵已經再也無法站起來,卻也並不放心,上千又是朝著那屍兵連補了七八刀。而與此同時,其他的鷹衛便立刻四散開去,頓時間,何家的府邸殺聲四起。
尋常沒有修為之人,就算空有一身勇武,面對著天策府的鷹衛卻也是斷然沒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雖然只剩下了五個鷹衛,但是面對這一干家丁護衛,卻也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輕鬆寫意。
屠殺!
單方面的屠殺,濃重的血腥氣充斥在那紅牆之內,殺聲四起,不單單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婢女,甚至上至七八十歲的老人,下至剛剛滿月的嬰兒,這五個鷹衛卻也是絲毫沒有放過。
關起門來,卻是一場屠門慘案!血流成河,饒是府中喊聲連天,卻也是絲毫沒人敢去湊這個熱鬧。
田遠望手持陌刀,殺入人群,左衝右突,接連砍翻了七八個何府的家丁之後,卻有那何家豢養的高手突然殺出。只一個照面,便不敵田遠望手中的陌刀,被一刀砍殺成了兩段!
然而殺紅了眼的田遠望卻根本不知,此時此刻自己的身後,躲藏在暗處的白北風卻是突然出手!
這白北風在公主坪經營多年,只等著今日這等天賜良機,一舉元善堂和何家盡收囊中。而如今,他潛在暗處,眼看著何家上下慘遭鷹衛滅門,甚至是被他覬覦多年的何遠小媳婦兒,卻也是被那有天策府的鷹衛當場斬殺。
白北風經營多年,卻是朝夕之間便被那鷹衛抹殺。何家上下更是全部慘遭屠殺!他知道,若是落入鷹衛手中,單憑著自己的煉屍手段,卻也是斷然難逃一死!
這世間諸多宗門,天下之大卻只有兩路煉屍的手段!
茅山和那霸佔了萬妖之國的七大宗門之一的泥犁宗,只是茅山教義煉的是活人,泥犁宗則煉的是死人,是陰鬼。故而,茅山的這一路功法變成了邪功。
數百年都不曾見有人修煉過了,茅山宗內更是明令禁止,不許門下子弟修煉。
所以這一路功法早已成了過街老鼠,七大宗門以及天策府若是見到有人修煉,必定是當場抹殺,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白北風狠狠的咬了咬牙,白眉因為隱隱的怒火而顫抖了起來。
他翻身越過高牆,卻發現這何家的高牆之外,濃重的血腥氣仍然經久不散。何家的老宅門縫下,更是流淌出來如溪一般的血水,整條長街都被一種肅殺之氣充斥著,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嗯?”就在此時,那白北風突然皺起了眉頭。望向長街的盡頭,空無一人,卻突入起來一陣清風拂來,吹散了那周圍積鬱濃重的殺伐血腥之氣。
“誰!?”白北風本就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但因為常年習武,血脈澎湃。但卻也無法將那空氣中積鬱瀰漫的血腥氣壓下去。
可是現在,不過一陣風便吹散了那血腥殺伐之氣,卻也是讓白北風面色驚懼!
“到底是誰,行走江湖卻連面都不敢露?”白北風一邊說著,手卻一邊摁著青鋒劍柄,一雙冷目四下尋找,卻根本無法察覺周圍有別的人存在。
“難道是我太過緊張?草木皆兵了?”白北風搖了搖頭,卻也是心中不免感嘆,惹到了天策府,從今往後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但白北風卻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門輕功身法,名為婆娑世界!
“你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