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修為,怕也不是難事。”
江楠一人之詞,卻是讓滿堂譁然。
誰都知道她是煉丹鍛造的高手,各種藥材運用嫻熟,換句話說,她也是那用毒的高手!
行走江湖講的是規矩,可如果不管不顧這些規矩,自然讓人無話可說。
江楠打架不行,但是不動聲色的下毒的本事。在泥犁宗內,她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此言說罷,不由得讓那離山宗的弟子一個個噤若寒蟬,腳底下一股涼氣直鑽心窩而去。
他們都知道江楠是在威脅他們,可誰人也不敢輕視這樣的威脅。
蘇璇璣冷笑一聲,道:“江楠師妹,你可當真是丟了蜀國貴族的臉面了。”
聽聞此話,江楠大笑道:“臉皮是自己掙的,若是論不要臉,七宗之內誰敢和你蘇璇璣比?誰不知道當年你是怎麼對待老十一的?百子宴上,青梅竹馬,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事後卻出爾反爾,甚至險些要了十一的命,蘇璇璣,你說你要臉不要?”
“師姐”朱富貴聽到此話,終於難奈不住,那張憨厚的老臉突然憋得通紅,出言阻止江楠繼續說下去。
“十一,你到現在了還在為這個biao子開脫?若不是當年蘇璇璣假假意從小青梅竹馬,與你山盟海誓。最終還是騙走了你的苞蓮金環丸,遠遁離山,尋了那方天道人的庇護,閉關三年。若不是當年的事情,你現如今怕是修為,早就凌駕於這女人之上了!”
江楠的話就像是潰了堤的洪水一樣,再也無法止住。三言兩語,卻是讓整個白頂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靜,或者說是死靜當中!
無數人的目光落在了朱富貴的身上!
而一旁的聶秋也終於恍然大悟,想到了一個流傳於泥犁宗內,一個並不算特別被人津津樂道的過往之事。
傳說那三年前,時間也是這初春的日頭。
百子宴上,第一次踏足長安的朱富貴,已是那泥犁宗內名頭最盛的真傳。跟隨唐渡厄追殺一名妖王至遺忘冰川,卻在激戰中,遭到暗算,中了蛇妖劇毒。
於是唐渡厄帶他參加百子宴,便是想請全真的無道散人,為他煉化一顆苞蓮金環丸吞服。然而卻在那百子宴的前夕,那渭水河畔的醉仙樓,遇上了從小與朱富貴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蘇璇璣。
相談甚歡,初涉人世的朱富貴,想起來了童年稚趣,二人再次見面相見甚歡。原來那蘇璇璣三年之前已經拜入離山宗,可惜修為尚淺,並沒有得到宗門的青睞,只是一個小小的門外弟子。
然而朱富貴哪裡能夠想得到,蘇璇璣與他山盟海誓之後,卻趁機盜走了苞蓮金環丸,自己服用真元大增。而朱富貴,卻險些險些毒發身亡。
雖然最後,全真道士看在唐渡厄的面子上,全力拯救朱富貴,又煉出來了一顆苞蓮金環丸,這才救了朱富貴一命。但卻仍然至今無法完全遏制朱富貴身體中的劇毒。也讓朱富貴這些年,修為一直停滯不前!
而那蘇璇璣,卻吞服了苞蓮金環丸,從此修為一日千里,成就瞭如今離山宗門下第一女修的盛名,也成就今日的修為造化!並且和那離山大長老的長子,離山之中號稱君子劍的龐青雲,成了那離山宗內一對神仙眷侶。
俗話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怕是也不過如此。
那蘇璇璣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朱富貴,但卻單憑那一顆藥丸,便巧取豪奪,險些讓朱富貴丟了性命。也讓朱富貴至今修為停滯不前,靠著每日揹負那刻有英才榜的懸空石碑,汲取二十六名真傳弟子的本源,強行的彈壓身體中的蛇妖之毒。
江楠今日一番話便將這一段過往當眾說了出來,當真是字字誅心一般。
蘇璇璣冷笑不止,卻始終保持著那一股子宗師一般的氣定神閒。
她轉而看向朱富貴,嘴角上揚,清冷一笑道:“這個世道,聰慧和愚笨之人,死的最快,你已是如今這番模樣,中了毒,何須再浪費那如此上等的丹藥?”
言罷,蘇璇璣冷笑不止,她的笑是發自內心的滔天殺意!
“十一。”此時唐渡厄突然站了起來,抬起手來,示意朱富貴退下。
“璇璣姑娘今日的對手是你的二師兄。”唐渡厄言罷,看向自己的二徒弟白橋,道。
白橋點了點頭,手裡抓了一顆釀蜜餞的棗子放進嘴裡,白皙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輕鬆的表情,拍了拍手:“十一,小師弟出手為泥犁宗贏回了面子,我當師哥的也不能落了下乘。”
朱富貴眯起眼睛,憨厚的臉上神情複雜,眉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