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房屋,不知道有幾千間。.
如果站在高處望整個皇城,就好像是天上的宮闕,飛到了人間,無比的壯闊,威武,富麗,堂皇,的確是掌握天下的中樞之地。
皇城東面的偏殿之中,一排排房屋,是內閣大臣們為皇帝分憂,處理朝政的地方。
天色已經暗了下去,皇宮裡面都掌起了燈籠,內閣大臣們也都回去休息,但是內閣之中,卻還坐著一人,正是房玄齡,一本一本的整理下面各個州府,行省上來的奏摺,選出重要的,呈給皇上。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腳步聲音傳來,門外掌值的太監高聲叫道:“皇上駕到。”
“臣叩見皇上。”
聽見太監在外面高唱皇上駕到,房玄齡立刻離座而起,走出屋子深深的躬下身子,身上寬大的錦服都拉扯到了地面。
“愛卿免禮。”一個非同和悅的聲音傳了進來,進來一個戴著九龍金冠,上面鑲嵌南海珍珠,身穿明黃袍子,腳下鍛靴的老者。
這個老者也和房玄齡一樣,兩鬢微微的斑白,面如白玉,氣息旺盛,步履四平八穩,自有一股掌握天下的氣度。
如果去掉這一身的九龍金冠,明黃錦繡袍,換上一身同樣的衣服,很多就會發現,這位手握天下社稷神器的大唐天子,和房玄齡極其的相似。
這相似並不是相貌上的,而完全是氣質上的。
只是大唐皇上卻比房玄齡多了幾份蒼老。
“玄齡玄機不用多禮了,朕是用過晚膳後,隨便散步走到了內閣殿而已。這些天,三司忙於百子宴,他們主管文宰的分身乏術。你的事情又多了一些,每天都要忙到半夜森更,倒是苦了你。”大唐皇上和顏悅色,好像是對一個知心朋友般的說話,顯示出了君臣之間親密無間的融洽。
“臣雖是書生出身,但自幼打熬得一身好筋骨,這些熬夜倒也算不了什麼,為國分憂,為君減勞,這是臣的本分。”房玄齡起身之後,恭敬的回答。
“不要君臣奏對,這不是朝堂上,你我相識多年,不必如此。”大唐皇上搖搖頭,“閒聊幾句罷了,”
“君臣禮法,不能不尊,臣身為太師,掌管天下文事,當為天下群臣做表率。”房玄齡恭敬道。
“今日那相國私塾的事情,你可曾聽說了?”皇帝話鋒一轉,問起了此時。
“你是說那泥犁宗的小修技驚四座的比鬥?”房玄齡挑眉問道。
“正是,朕想聽聽的意見。當下有極多坊間傳聞。說這個小子有些意思。短短几年冒了出來。深得徐晚那丫頭的賞識?你方才說君臣禮節,徐晚那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率真性子。你怎麼看此事?”
“既然皇上說到此事,臣還是要勸諫一句。那江湖上行走道士和尚,散修劍修是草莽脾性,尤一那散修,以鬼神修仙的邪門歪道蠱惑百姓,不尊禮法,天下稍微動盪,不會對皇權恭敬,甚至還會生出異心,威脅社稷。但那七大天宗,卻是萬年之前共同抗擊魔宗。俗話說張弛有度,社稷也是如此。我看,這事情我們逼迫不得。”房玄齡恭敬地道。
“這事你說得對。那些道門佛宗。天下動盪地時候。他們地確不會為君王守節。甚至還會依附新地勢力。企圖把持神器。左右皇權。這點殊為可惡。不過道門和佛宗之中高手眾多。要取締他們雖然不是難事。卻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眼下也只能安撫著。這事得從長計議。”大唐皇上點點頭。
“左右。都退下!”
大唐皇上突然揮了揮手。身後地護衛太監全部都退出了大殿。
“聽說那顫抖大海彼岸的東洲土地上,又有白蓮妖孽作祟。這件事兒,玄齡你如何看待?”大唐皇上詢問道。
“這件事,恐怕和那十七年前淮陰侯的案子有關!”房玄齡點頭,道:“臣已經讓魚公公派人前去那東洲,據說落沙,群馬,西海望等地,均有那白蓮教眾的蹤跡。”
大唐皇上的目光中閃過毫不掩飾的凌厲:“這件事一定要徹查清楚,雖然中土與那東洲相隔顫抖大海。但是避免那燎原之火,白蓮必須除盡!”
房玄齡點了點頭,目光之中透著一股子堅定不移的說道:“陛下放心,這件事微臣親自安排。”
言罷,老皇帝長嘆一口氣,看向窗外的名明月。此時那不遠處太極殿旁,相國私塾之中,燈火通明,隱隱的傳來那禮樂交織的聲響。是那七大宗的修士,此時已經沉積在了皇宮御賜的美酒和夜宴當中,吃過這頓飯,明日便是百子宴,是那天下頭一遭的盛世!
“十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