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這麼重的傷勢。卻極為堅強的活了下來。七海丹田明明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勢,卻好似有那神仙守護一般,氣海丹田之中,真氣盈盈。”
白橋眯起眼睛,看著聶秋,卻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按理說,沒有進入築基期的修士。氣海丹田是極為羸弱的。但是,小師弟你卻因為一些我也不知道的原因,守護住了你的丹田氣海。這倒是天底下頭一件的奇事。”
平日裡習慣了淡定看人看事的白橋,此時此刻也是顯得情緒激動,甚至說是亢奮!
好似是那四海商人,遊歷整個世界,最終發現了奇珍異寶一般的,他看著躺在榻上的聶秋,眼睛之中滿是驚奇。
“姑且算作你是命不該死?還是,你的天命便是如此?能讓那萬年都不曾觸動過的北落師門大陣,觸發了南陣朱雀。”白橋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複雜玩味。
他是多麼的羨慕眼前的這個小師弟。
羨慕這小師弟年輕,又有如此造化境遇,將來恐怕真的能夠成為千歲寒的扛鼎之人!
而自那日清晨的暮色之中,白橋將聶秋攙扶回了房間。之所以,這兩天聶秋都沒有醒來。倒不是真如白橋所說,他這些年光研究如何殺人,忘了怎麼去救人。而是他並非想讓聶秋這麼快的就醒過來!
他受了太重的傷勢,雖然外表看,皮外傷幾乎可以忽略,不過是一些細微的擦傷。但是身體內的傷痛,卻是無法估量的沉重!
“小師弟,你的經絡,氣海,丹田,神識。各個方面幾乎全部像是被烈火焚燒過了一樣!到底是遭受到了怎樣的攻擊,才能在你的身體裡留下來如此嚴重的內傷?”
“古有刑罰炮烙,匠人放於燒紅的鐵柱上。那樣的灼熱也不過如此。可奇怪的地方就在於,這樣嚴重的傷勢。渾身上下,表面卻看不到一星半點的外傷,內傷嚴重卻可怕而又嚴重。”
白橋翹起了二郎腿,手托腮,食指和無名指放在嘴角,輕微的顫抖著,嘖嘖稱奇的搖了搖頭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活下來的?”
也正因是這麼嚴重的內傷,所以白橋才沒有第一時間讓聶秋醒來。
他用那凍睡蓮製成的薰香,治療聶秋內外淤積的炙熱之氣。卻也是對於聶秋的內傷,大有裨益。
之後再以銀針試探聶秋的幾處穴道,卻有了更大的發現!
他那銀針,本就是唐渡厄的真傳,針術卓絕和江楠的藥理都是師承唐渡厄的真傳,在千歲寒上,號稱白衣神針。雖說造化不及註定不及唐渡厄,但是卻也算得上是妙手回春。
這針也是極北冰魄之地鍛造的寒鐵,細而堅韌。但白橋在將聶秋抱回來的第一日,便用那銀針刺入聶秋的穴道之後,一股子沖天而起的真氣,便從那銀針之上噴薄而出。
那銀針刺入身體,卻是好似刺破了皮囊一般,一股子真氣肆無忌憚的從銀針上爆發而出。
白橋當即立刻覺察到了手心一股刺骨的疼痛,卻也來不及做出反應。便取了一枚安神的藥丸給聶秋服用,好歹算是抑制了聶秋體內真氣外洩。
白橋是懂醫術的,雖然他不懂煉丹。但是醫術卻也算是繼承了唐渡厄的真傳。
在千歲寒也是一門讓人羨慕的手段造化,他深知道真氣如此外洩,久而久之,聶秋便會被抽乾成了一幅傀儡皮囊。神識遭受不可逆的傷痛之後,莫說是師傅親臨,就算是深陷在場也難以挽救。
成為一具毫無感知的行屍走肉!魂魄受損,神識破滅!
所以他封死了聶秋的風池,讓聶秋陷入了昏迷。
這也給了白橋一個很大的機會去研究那聶秋身體之中到底遭受到了怎樣的驚變!
然而這幾日他幾乎衣不解帶的在聶秋的身邊,最終他發現,聶秋的身體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味火焰!
在道門的功法和經綸之中,有一種說法,人有三把火。分別在頭頂和兩肩。
熄滅其中一盞那是萬萬不行的。
而一般的修士,這三把火要比常人的旺盛。因為修士的神魂要比常人更加強烈!
但是白橋知道的,小師弟根本沒有什麼強悍的神魂!
他的真氣不足以凝聚神魂,充其量只能算作是神識。有感於天地之間的一縷氣機而感應得道的神識,並非是那可以脫離肉身,日遊夜行的神魂!
但是小師弟經歷了那一夜之後,卻身體之中多出來了一把火!
這把火燃燒與胸膛之間,有著那麼一股子氣吞天下的霸氣凜然!白橋不知道這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