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百姓,女子的地位倒是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女人不再是男人的附屬品。只是,女子未過門便成了寡婦的事情,莫說是本朝,前朝也是罕見。尤其是徐晚的身份,雖然不是皇宮貴族,但郡主的身份放在這裡,多多少少也會被旁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只是這位小主自在慣了,京城之內誰人見了他,就算不給王爺面子,也要給老丈人大將軍範堯一分面子。
這施公子身邊的妖嬈女子,出身平庸,憑藉好身段,好樣貌。深得施公子的母親喜愛,雖然沒有機會成為大房媳婦兒,但是過些年當個偏房,也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兒。
於是時間久了,這本家姓田的妖嬈女子,便在長安城裡出了風頭。貴胄婦人眼見了也要巴結兩句,久而久之飄飄然了便目中無人。
今日跟隨著施公子前來,本想是給聶秋一個十足的下馬威,但卻沒有想到,卻是踢到了硬茬子。
本以為聶秋在盛京長安無依無靠,沒有靠山的軟柿子任由別人拿捏。但卻沒有想到,這聶秋竟然認得小主徐晚。
“郡主,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千萬別殺了奴婢啊!”
那妖嬈女子連跪帶爬的跪倒在徐晚的身邊,連連叩首,祈求饒命。徐晚卻根本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南城外採石場的伙頭,今年三十有餘,身有戰功,但卻廢了一條腿,至今無人照顧起居。既然你知錯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做一件好事。明日一早,便去採石場報道吧,以後就照顧那伙頭師傅的起居了,若是能跟他生個孩子就更好了!”
聽到要嫁給一個殘廢的伙伕,那妖嬈的女子當下臉色刷白。
聶秋站在青婷的身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方才看到這年輕的將軍帶人進來,卻並未多家仔細的觀察,如今細看來,這將軍一身戎裝,卻還是收斂了身上的殺伐氣息。
他身上是文山甲冑,是大唐軍中高階將領才有資格穿在身上的甲冑!而在長安城,能穿的上文山鎧的將軍,要麼位高權重,軍功顯赫的大將軍!
這孫將軍年紀輕輕,顯然不太可能是。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他是禁軍!
天策府的鷹衛,南北大營的軍士,之外,盛京長安城裡那邊只剩下了南衙十六衛了!
而在看著孫將軍身上的文山鎧甲,肩膀和肋甲處有軟甲,上面密佈暗色條紋,仔細看來,卻是那精緻鐫刻的細小篆文,古樸華麗,透著一股子莊嚴感來。
這文字雖然如同蝌蚪一般,但卻一個挨著一個,極為錯落有致,密密麻麻排在一起。
“六韜?”聶秋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符文,卻也認得出來,這文字記載的是古代兵書六韜一段內容。
“難道這邊是兵修的修行手段?”聶秋看著那古篆的六韜銘文,卻也是感嘆今日真是開了眼界了!
和尚寫經綸,道士誦道藏,這兵修更是將那兵書刻在鎧甲之上!這六韜銘文在那鎧甲之上,流轉成線,緊緊的貼合在了那甲冑之上,更是隱隱的散發出來了一股子逼人的寒氣!
“還不快謝謝小郡主?”一身文山甲的年輕將領,手摁長劍,眯起眼睛,聲音帶著一股不怒自威。
“孫兄,孫將軍!你我父親同屬禁軍,南衙門本就是南大營一脈的。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饒了田瑛吧!她若是發配到南城採石場,不出幾日,便是有去無回啊!今日小的有眼無珠,得罪了小郡主,來日定上王爺府上賠罪!”
那施公子一邊說著,連滾帶爬的走到了那姓孫的年輕將領的身邊,跪在腳邊,也顧不得尊嚴,抓住那孫將軍的馬靴,祈求連連的道。
那孫將軍國字臉,一雙劍眉,眯起眼睛,聽到這話,隱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意。手摁著腰間佩劍的劍柄,略微彎腰,卻依然給人一種站如松的挺拔。
“施公子這話什麼意思?想拿我爹來壓我?”
言罷,那施公子臉上立刻無關擰到了一起,連忙搖手,道:“不敢不敢!”
“若是今日便放你們這對狗男女離開,怕也是不長記性。長安城中,你們這些貴胄弟子,折騰的烏煙瘴氣,今日我也就當時殺雞儆猴了!來人啊!”
那年輕的將軍一聲怒吼,不過多時,那便有那禁軍甲士衝進客棧之中。
“扶施公子下去,讓他在南衙鐵牢呆上幾日,好生清醒清醒!長安城中,天子腳下。到底該怎麼做人!”
“喏!”
兩名禁軍立刻領命上前,將那施公子呆了鐐銬絞索。施公子早已是嚇得肝膽俱裂,連連怪叫著和那姓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