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也是異口同聲的叫住了徐晚。
“留什麼步?難道還想讓我再看一遍這當下的活春gong嗎?”徐晚沒好氣的說著,臉上遮不住的慍怒。
“當然不是。”回答的是那穿衣少年,此時他已經將一身蟒袍披上。而範琦則極為有眼色的上前,去了一枚金錠,塞到了那狐媚臉兒的女子手中:“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下去吧。”
那女子眼見黃金,立刻欣喜萬分,極為親暱的湊到了範琦的身前。卻奈何範琦身材矮小,她只能彎腰,露出胸前一大片的雪白。她極為親暱的在範琦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之後,便穿戴好衣服,走下了朱雀樓。
待那女子走了之後,範琦幫著那少年整理了衣服。往日裡被人伺候的將軍府草包,此時此刻倒是一副十足狗腿的模樣。看的倒是讓聶秋也大為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裡?”幫著那年輕公子打扮的少年,整理了衣服,繫好了腰帶。範琦看向聶秋,也是滿眼的疑惑。
而這問題到時讓徐晚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竟難得的結巴了起來。
“表姐應該不是單純的登高看景的吧?”那身著蟒袍的少年嬉皮笑臉的看著徐晚,再看聶秋,歪著頭疑惑道:“沒見過你,眼生,不是長安人吧?”
聶秋點了點頭,並未多說太多。
“能和我表姐這麼親密的人不多,你叫什麼名字?”那人口氣頤指氣使,倒並不是故意要給聶秋臉色,而更像是習慣了這般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氣勢。
但儘管如此,卻還是讓聶秋極為不爽,看著那少年一眼,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少年一愣,隨即大笑道:“看你的打扮不像是長安城內的貴胄弟子,更何況那些家族弟子我都認識,臉熟。你這穿戴打扮,倒更像是一個不知體面的外鄉人。”
聽罷此話,聶秋仍然未曾有半點的惱怒。而是看著那少年,笑了笑道:“我看你年紀和我相仿,但卻發現了一件事情,你有病。”
聽到此話,範琦當下臉都白了,連忙揮手道:“聶秋,這麼說話不合適吧。”
聶秋微微一笑,卻是豁達道:“怎麼不合適了?”
範琦剛要開口,卻被打斷,說道:“範琦,你別放屁,讓他說。”
聶秋微微一笑,道:“方才我聽你氣息喘氣,發現你天生氣虛。更不用提了,你絕非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別扯沒用的,修行這種事情,出力不討好。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我才沒那麼閒工夫去研究什麼修行之事。”
“所以你後氣虛乏,天生養氣補不足身體。方才聽你氣息便知道如此,今年你應該只有二十歲不到吧?”
那人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再看向徐晚,道:“表姐,沒看出來平日裡你內秀賢惠,像極了那年輕時候的夏後。卻沒想到,一本正經下面,竟然認識這些江湖騙子。得了,今兒個咱倆打個平手,你不必對我姑父說,我也不對你爹講你帶男人上這朱雀樓來。”
言罷,那年輕人哈哈幾聲大笑,看著範琦道:“沒看出來,你嫂子和咱們一樣,都是性情中人。哈哈哈!”
這一句性情中人,當真是一語雙關,誰人都聽得明白。這年輕人是一位聶秋和徐晚上這朱雀樓來,也是要做那和他剛才做的一眼的事情。
“李賢,你夠了!閉嘴,再多嘴,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徐晚終於難奈不住,難得的她這麼大的聲音把話從嗓子眼裡喊出來。更重要的是,這少年三言兩語,便說的她又羞又怒,這更是少見。
“表姐生什麼氣啊,咱們也算從小一起長大的,同是一家人。你這麼對我,於心何忍?”
“李賢?”聽到這個名字,聶秋突然皺起了眉頭。倒不是這名字有何特別之處,只是聽著聽著,聶秋卻突然覺得這名字好似在哪裡聽過,特別的熟悉,但卻一時半會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賢公子,嫂子,你們倆也別拌嘴了,都是一家人”
“死矮子你閉嘴,我們自家的事情輪得著你插嘴?”那名叫李賢的少年氣急道。
聶秋倒是覺得好笑,這跋扈弟子究竟何人。
“這位公子,你天生氣虛。二十歲之前不打緊,看不出來什麼端倪病灶。但是三十歲之後,怕是一道坎兒了,若是邁過去活到七八十歲不成問題,但如果賣不出去,英年早逝也並不是不可能!”
聽到這話,那名叫李賢的少年幾乎暴跳如雷,忍不住衝上前來:“你再給老子多說一句,你信不信我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