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嗆的赫連燎原無話可說。
而在那風雲頂的中央,段純陽此時此刻雙腳幾乎都已經開始顫抖!他後退了一步,勉勉強強的才將那左腿支撐在了地面。可肩膀上,重劍死死的切入了自己的骨頭當中。
當真這一劍可謂是深可見骨。
煉氣境的修士,憑藉真氣殺人!而聶秋毫無真氣,卻能一劍真切的將自己身上的這一層小犀牛皮的甲冑,一劍斬開,卻也當真讓段純陽滿心的驚駭!
他不知道,一個淬體境界的修為,到底是如何破了自己的防禦。
但他看那聶秋的劍法,卻也只是初學者的階段。但招式樸實無華,但卻極為實用。
每一招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劍招逼人。
“你在哪裡學的這劍術?”段純陽忍著劇痛,那鉤沉劍就在他的肩膀上。若不是那皮甲足夠堅實,這一劍沒有任何阻礙,怕是早把自己的臂膀砍下了。
段純陽心有餘悸,這半年風雲頂上的修行,他突破了淬體,成功進階到了煉氣!
而聶秋,卻連跳數層,只差一步便和自己一樣,成就煉氣!更重要的是,這小子在外面,不知是跟誰學的這一套劍法。變化莫測,十分弔詭的劍法,好似每一招都是專門為破自己的大槍所創一般。
聶秋自然沒這個必要和他解釋這麼多,更何況這太阿劍法的精絕之處自己還未學到。
如今也只不過學了兩個劍式而已,一共九劍呢,還有七招自己並沒有機會再去那山中修煉,
但儘管只有兩式,卻也大破了那段純陽的一杆大槍。當真是看的周圍人驚駭連連,也讓那段純陽的驕傲和自負,被聶秋一劍掃成了齏粉。
“死去吧!”事已至此,聶秋眯起眼睛。神情之中濃厚的殺意盡顯出來,低沉的嗓音之中,透著一股決絕!
段純陽神情已經絕望,他只得一手扣著聶秋的手腕。試圖掙扎,卻發現那劍鋒嵌入骨頭深處,根本拔不出來!
聶秋鬆開了手,卻看到他肩膀一抖,一把精緻的匕首出現在了掌心之中。
這匕首正是當日和鉤沉劍一起買入手中的匕首,算不得削鐵如泥,但殺個把人,卻也絲毫不費力氣!
這刀比段純陽的槍頭不長多少,但卻鋒利無比。聶秋棄了劍,一刀直刺段純陽咽喉而去!
“刀下留人!”
突然就在這時候,風雲頂上一聲斷喝!
卻看那赫連燎原突然站起身來,寬袖一揮,片刻一刀紅光直奔聶秋而去!
“赫連上師好不懂規矩!”唐渡厄眼見如此,當下拍案而起。甩手飛出了一枚銅錢。
那銅錢可是前朝古幣,百年的古玩。卻被這老頭甩手扔出去,颳起一道勁風,催的旁人眼都睜不開來!
噹啷一聲脆響!
那古幣奇異玄妙,立刻停在了聶秋的身邊!
緊跟著砰的一聲巨響,古幣碎裂開來一條縫隙,一團刺骨寒氣陡然升騰而起!
下一秒,一道冰牆不只是從天而降,還是拔地而起,立在了聶秋的身邊!
替他擋下了那赫連燎原的一擊!
他唐渡厄本就是那泥犁宗的上師,掌管刑堂,也是一峰頭宗主。
這宗門比鬥,是為泥犁宗挑選新人。優勝劣汰,生死各安天命。身為宗門長老,他不得出手,更不允許別人插手!
赫連燎原根本無視這宗門的規矩出手,卻也是犯了唐渡厄的大忌!
本就是一宗的長老,卻要此時此刻出手相對!
“唐長老我奉勸你不要多事!”赫連燎原眯起眼睛。
他本就是一個小心謹慎之人,又懂那卜卦之術,但今日的宗門惡戰,他卻卦不出任何的結果,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但他卦不出陰陽,但卻有自信,保護那段純陽一個周全!
“太宗玉石在此,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取段純陽的性命!!”
卻看赫連燎原說完,突然舉起了右手。那掌心之中握著一塊比巴掌小些許的翠玉,見了光後,那翠玉陡然光芒萬丈。
頓時那風雲頂之上電閃雷鳴,風雲彙集,好似天地隨之都要變色一般!狂風四起之中,眾人頭頂的明日不見蹤影,黯淡無光,雲朵變的如同濃墨一般漆黑!隨之而來的是那雲層之上,傳來無數金戈鐵馬,震天殺聲。
那雲層之後好似那無數萬駿馬奔騰,戰士廝殺一般!
再看濃雲之後,一道金光乍現,一尊白馬,一個戰將,身披金甲,手持大旗。
那戰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