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這樣說。
此言一出,滿場俱寂,比先前更加安靜,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人們不是用沉默表示反對,而是明明知道這句話其實毫無道理,卻又是這場婚事成功的最後希望,於是人們用沉默把自己置身事外,讓說出這句話的那個熱血青年站到了臺前。
聶秋望向那處,只見說話的那名年輕人神情微惘認真,明白此人真是這樣想的。聶秋心中笑了笑,念及此,他沒有憤怒生氣,只覺得有些悲哀,這孩子讀了十幾年的書,到頭來一個字沒看到心坎兒裡。
“看你這般打扮,應該是書生出身。只是罔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到頭來還都是念到狗肚子裡去了。”
“是啊,讀了聖賢書,卻還是這麼下作。”
又有一道聲音在寂靜的宮殿裡響起,這句話看似尋常,實際上則是站在很高位置,或者很冷漠的對岸,對整個中土發出點評,令殿內的人類更加憤怒的是,因為先前那刻的沉默,他們竟然無法反駁這句話。
這場徐範聯姻,一開始的時候,看著便是大唐的一場盛事,然而天策府提親,徐晚卻心裡根本沒有黃昭。若這等婚事是頭一號的,那這黃昭若是再糾纏下去,他的這臉皮臉皮也是比長安城的城牆拐彎兒還要厚。先前天策府本以為事情穩妥,不會節外生枝。當聶秋忽然出現,也要提親的時候,人們才想著要尊重徐晚自己的意見,而當那徐晚的兩三句話,便把事態明確了下來。而如居然又有人說要以大唐的利益為重……
這,真的很下作。
揭破偽裝、把所有人的無恥袒露在夜明珠的光線之下的人,是白橋。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與怒意,看著殿內的人們說道:“你們臉都不要了嗎?”
坐在殿首的神將們憤怒難抑,已經忍了很長時間的黃昭身後的一位統領霍然起身,喝道:“放肆!”
聶秋看了此人一眼,想要回罵兩句,又擔心二師兄不喜。
卻看到二師兄白橋,捏了捏他的肩頭,笑著說道:“師父常說,出門在外,不必做口舌之爭。”
轉而又搖頭說道:“但既然今晚這一戰躲不過去了,那首先在罵架方面泥犁宗就不能輸。”
聶秋想了想,說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