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們連一個第三代弟子都不如。”陸無翁輕嘆一聲,說道:“在這裡駐守的弟子,繼續留守在這裡,沒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來,誰都不例外!”說完,他也跳進了古井。
現在連宗主都進去了,大家還能猶豫嗎?一時間,挽雲宗的長老護法都像下鍋的餃子,撲嗵撲嗵地跳了進去,被域門傳送走。
當七大長老與諸護法都進去之後,發現他們被傳送到了一塊平地之上,在他們面前,是一片的迷霧,迷霧流動,可見度很低,就算陸無翁這樣的強者開啟法眼,都沒辦法看透這一片迷霧。
迷霧與他們所站的平地竟然是涇渭分明,一絲絲的霧氣,都不會超過他們所站的這塊平地。
燕十三望著眼前的迷霧,不由笑了笑,上一世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再一次回到這裡,上一世所發生的事情好像就是昨天發生的一樣。不過,燕十三雖然表面笑了笑,他在心裡面還是嘆息了一聲,時光流逝,就算玲瓏古朝這樣逆天無比的門派,最終還是成了一抷黃土,消失在時光長河之中。
想到過往的種種,燕十三看了一眼一旁的賈心明,而賈心明一雙如同毒蛇一樣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燕十三,目光之中充滿了怨毒,似乎要擇人而噬一般。此時,賈心明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他本是高高在上的堂主,掌握著許多弟子的生殺大奪,但是,現在被剝奪了權力,什麼都不是,這能讓他不能燕十三恨之入骨嗎?他是恨不得剝燕十三的皮,抽燕十三的筋,喝燕十三的血。
看到賈心明那怨毒無比的目光,燕十三不由翹了一下嘴角,露出了笑容,他很平靜,似乎是看一個好友一樣。
“這裡應該有一個陣法,陣法之內並沒有蘊藏殺機,暫時,還不知道它有什麼作用。”陸無翁徐徐地說道。
“要不先派弟子探試探試,看一下這迷霧裡面有什麼情況?”有一位長老說道。
陸無翁不由為之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在場的諸位長老,諸位長老相視了一眼,當然,這是一個立功的機會,不過,諸位長老都不身居高位,他們都沒有作聲,誰都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去搶功,等待著陸無翁開口。原因很簡單,一開始都搶功,後面就招人忌。
“小陣而己,不足為道,若諸位長老不敢進去,弟子先去!”燕十三笑了一下,走入了迷霧之中,陸無翁都還沒開口,燕十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迷霧中。
湯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動,這一次他可不敢擅作主張,他可沒有燕十三那麼大膽妄為,宗主都沒有同意,燕十三先走了,他只有等宗主行動。
陸無翁看著燕十三消失在迷霧之中的背影,不由若有所思,然後露出笑容,說道:“連一個第三代弟子都安步當車,我們也進去看看吧。”
“宗主,可要小心,萬一有什麼意外,只怕就麻煩了,不如讓我先去探一探。”一位長老忙是說道。
陸無翁含有深意地看了燕十三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說道:“這個好小子是個福將,我倒相信他。趙老留下接應,其他長老若願留下也無妨,等我破了此陣,再進去。”說著,陸無翁坦然地走了進去。
幾位長老相視了一眼,也急忙跟在陸無翁的身後,連宗主長老都進去了,在場的其他護法,那更不用說了,也忙跟在陸無翁的身後。
別看陸無翁冒失,事實上,他走進迷霧之後,每一步也都很小心,而且,他每走一步,都有章法。
“這是一個隔離奇陣,這奇陣必是出於大宗師之手,在這遺蹟之中,能有如此手筆的人,絕對是逆天人物,奇怪,此陣每一步竟然無殺機,這不像是在保護遺蹟。”陸無翁並非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相反,他是一個心思謹密的人,雖然他跟著燕十三走了進來,但,他並非是冒失之舉,因為他也是精通陣法之人,這個陣法他也看得七七八八,否則,他不會那麼輕易冒險進來。
“或者布此陣的人,是一位得道高人,並無殺心。”一位長老說道。
陸無翁一步步走著,搖頭說道:“不見得,不管如此,你們跟著我便是,以我之見,這個大陣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己,一碟開胃小菜,說不定前面有什麼更兇險的東西等著我們。”
聽到陸無翁的話,其他長老與護法都跟緊,不敢自作主張。
“那小子不見了。”此時,有長老發現,燕十三不見了,一路走下去,都沒有他的影子!
“他可能是走在前面了。”陸無翁說道:“這個好小子不像是輕浮之人,看他做事,不像是一個做沒把握的事情,說不定他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