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語,別忘了,十年前這月淵谷可是能夠平安初出入的,要不是有異寶出世,又怎麼能夠在短短的十年間葬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逍遙子搖動摺扇再次挺身而出。
“誰也不敢保證,這十年來不是某些宗門的陰謀,也許三門根本就有意陷害我們三宗,然後吞併三宗勢力最後成就南冥獨大的局面!其用心何其歹毒!”這時候,就連一直都很少參與爭論的噬靈宗凌幽遊也站出身來,挑釁說道。
“你…你們!”逍遙子被氣的滿臉通紅,但是卻又無從反駁,只好將目光看向月玄真人。
卻見月玄真人眉頭一皺,然後舒展,最後卻是哀嘆一聲,“唉,三門三宗百年來同氣連枝,雖然一直都暗中較量,但卻從沒有鬧的僵持。”
話音剛落,月玄真人又是原地踱步了一陣,沉吟了片刻接著說道,“此番進入月淵谷之中,我們當真是為了異寶而來。想當初,洞玄師弟重傷迴歸門中之時只說了六個字就氣絕身亡,而且從他身上遭受的傷勢來講也是被一種至寒之物瞬間所致,以至於月淵谷之內的兇險所在並未告知,關於月玄門所掌控的地形先知,也不過是我月玄門十年前進入其中的一些認知罷了。”
“只說了六個字?洞玄真人法聖七階的實力,就算是被一些兇險瞬間致傷也不會只是勉強說出六個字吧,月玄老兒你說話漏洞百出,肯定有所陰謀!”引屍鬼君根本就不相信月玄真人的話語,他向前走出一步,站在眾人中間,最後更是得理不讓的質問道。
“十年間此地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根本就無從得知,而且,就算是現在這孤墳峽夜殤冢兇險異常,但是以往這些也並不存在。十年來南冥之地為此犧牲了多少修士。現在看來這裡的一切異象,恐怕都與那未知的異寶有所關聯,倘若諸位還是不予相信的話,至於是進是退,全憑你們決定,月玄甘願淪為罪人!”
無奈的搖了搖頭,月玄真人卻再也不理會了眾人,他憤然甩動衣袖,卻擺出了一副全憑發落的表情,頓時讓事態演變的尷尬了起來,大家紛紛視目,更多的還是怒氣衝衝,但一時間誰都沒有出言決定。
“好啦,事已至此也不能說是誰之過錯,此番探寶原本就是我們六大勢力共同意見,既然月玄門主話已至此,我們也就姑且相信言之,當務之急是如何破陣而出一探究竟,到時候水落石出,真假必定自見分曉!我們又何必在此爭論不休?”極樂姥姥好像不願意就此鬧僵,所以此時看到大家都不表態,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站出身來,極樂姥姥的話語相當的委婉,說話間不僅保留了月玄門的尊嚴,更給了三宗勢力一個臺階。
“既然如此,那就以極樂門主所言,大家共同齊心破陣!”赤冥也是沉吟片刻,他也知道現在三門三宗之間的實力差距,但更多的還是相信異寶的真正存在,這個時候不是三門鬧翻的時候,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暫時忍耐。
赤冥的實力本來就很強悍,想當初三門三宗之中,也就只有月玄門洞玄真人能夠略壓之一籌,如今洞玄真人身死道消,他明顯都有種技壓三門的氣勢,所以他的話在無形間也成就了一番分量。
三門三宗再次選擇了合作,擁有六大法聖的存在,這方山洞之中氣勢明顯高漲了幾分。
就連眾人對於眼前巨坑的懼怕之感也在六聖的鎮壓之下當然無存。
一時間各種激動的情緒也再次浮現而出,大家紛紛躍躍欲試,盡情期待著六聖大展身手。
人群之中的布弈完全就成為了不顯眼的存在,他混雜於人群稀少的一片範圍之內,靜靜的等待著時機。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間感覺到左肩一沉,一絲熟悉的冰涼氣息順著肩膀傳來,他的神經頓時為之一緊,心下一個咯噔,更是連道不好。
緩緩回頭環視,布弈還是在最短時間內裝出一副驚喜的表情,“鏡花前輩,是您!”
說這句話的時候,布弈的心在滴血,他好不容易逃離了對方的魔掌,卻不想還是在此相遇,這種劫後餘生正好要看到黎明的時候,又被陷入絕境的感覺,端是讓人難以承受。
難道說,自己註定要葬身她的手中不可?
心中雖然如此,但是,他也不得不虛偽的表現,畢竟實力的差距太過懸殊,他又一直堅信只要自己現在還活著,就一定有機會逃出萬難。
想到此處,布弈這才漸漸釋懷,同時他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眼前的少女與他親密異常呢。
面對布弈的笑容,鏡花一如既往的寒若冰霜,雙眸之中卻憑空閃現一絲殺意,她卻吐字如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