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遠隔百里之外,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空氣溫度的不斷高漲。
“丹霞山毀了!”
直到這時,藥靈山上的老者才如觸電般的暴跳而起,他畢竟是白虎族之人,看到自己的家園被人肆意的破壞,就算是再有修養,也忍耐不住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挪動身體挺進了片刻,卻連忙收住了身勢,目光向著身後的金霞山看了一眼,這才毫不猶豫的向著後方飛去。
“金霞長老,地獅族終於暴、露了不臣之心了!”只是幾個喘息的時間,藥靈山老者就已經來到了金霞山之上,剛剛到達山上,他就發覺金霞山之上早已經滿布了人群,目光緊盯著被圍入其間的身披金甲的枯瘦老者身上,這才氣喘吁吁的說道。
“是藥靈長老!”看到老者的到了,金霞山上眾多人群之中頓時一陣沸騰,短暫的分流過後,金甲枯瘦老者這才滿臉驚異之色搶步上前迎了了過來,剛剛看到藥靈山老者,他就是驚喜的說道。
“三長老引狼入室,地獅族早有不臣之心,此番看來連師玉情那小子也突破了聖獸中期之境,咱們白虎族境況岌岌可危了!”混亂的人群之中人聲鼎沸,各種議論之聲不絕以耳,大多都是一些急切擔憂之聲。
“大家不要驚慌,師玉情固然突破聖獸中期之境,但畢竟人單勢孤,只要咱們白虎族眾人團結一致就一定能夠將驅除的!”藥靈長老滿臉的憤怒之色,他看到人群之中有著幾分的混亂,頓時出言安撫了幾句。
“藥靈你說的簡單,誰不知道三長老在嘯天澗之中拉攏勢力早已經自成一派,而白嘯海本人又與地獅族狼狽為奸,暗中排除異己,如今族長正在死關,以我們幾個老頭子的實力,怎麼可能與之抗衡呢?”人群中人心激憤,有一位身材矮小的佝僂老者卻嘴角一挑的輕蔑說道。
“是呀,狗尾長老所言極是,放眼偌大個白虎族,絕大部分的長老都已經歸附了白嘯海,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浪!”
面對那位狗尾長老的話語,人群之中頓時炸開了鍋,各種意見不斷傳來,大多卻都是消極的之人,這樣的表現不由得讓金霞長老眉頭一皺。
“白虎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你們這些所謂的強者難道還只顧著保全自己嗎?國破家何在?如果白虎族真的被地獅族霸佔,你們這些毫無用途的老頭子,又將落得什麼樣的好下場?”
突然間,在不遠處的一個樹杈之上傳來了一道厲呵之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傳入眾人的耳中,卻立即讓他們為之一怔,許久之後才紛紛投以了憤憤的目光。
“是誰?”金霞長老向著外圍走出了幾步,滿臉盡是警惕的觀察了一番,最終停留在了山腰處一顆參天大樹之上,短暫的遲疑過後,他這才嚴肅的胡喊道。
“哼,是我!一個有血有肉的真人!”
金霞長老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不遠處的樹杈之上晃動了片刻,隨即從上跳下了一位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的雙腳剛剛落地就左右搖擺了一陣,這才定住了身形,但見他滿身的狼藉,原本潔白的衣袍殘破不堪,有幾片更是被燒焦的痕跡,然而滿臉的汙穢卻絲毫不能掩蓋那種飄灑不羈的氣質。
只是看了一眼,金霞長老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之中閃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驚訝他不由自主的讚歎道,“只是一位法魔級別的修法者?”
一眼看清了對方的實力,金霞長老心中的疑惑與驚訝更勝了,一個小小的法魔強者,螻蟻般的存在,竟然會如此悄無聲息的潛伏在這群實力高強的法聖強者之中,這不得不讓他為之驚駭了。
好像看出了金霞長老的心思,白衣青年卻一臉不屑的蠕動了一下嘴角,冰冷的聲音則再次傳來,“你也不要意外,我其實也沒有你們想象之中的那般神秘,其實,我是衝丹霞山上掉落下來的!”
突然的話語不由得讓眾人一個趔趄,他是掉下來的還如此的囂張?這小子是不是腦袋受刺激了?
但饒是這樣,一想到此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掉落在眾多強者中間,這也足夠讓人意外的,不由得原本的一絲輕視也立即消失不見了。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多加的思考,一群人一直都緊張的陷入討論之中,思想完全鬆懈,哪裡還能注意的周圍的動靜?
“丹霞山掉落而來的?你究竟是誰?”別人都還在獨自的唏噓,卻只有細心的藥靈長老從青年的口中聽出了一絲端倪,滿臉盡是迫切之色,他搶步棲身就脫口問道。
“是呀,在抗衡師玉情的過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