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老師呢,這一年間,我可沒少學到本事!”得意忘形的白嘯森脫口而出,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然而,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又怎能輕易收回呢?不得已間,他也只好硬著頭皮選擇面對。
“既然白二爺如此痛快,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是這樣的,金鱗雨澤是我唯一的弟子,現在她的煉藥之術也剛剛入門而已,我呢作為老師,著實不算合格的,因為有太多事情纏身,不得不離去,故此,想要拜託白二爺在我走之後多多照顧,倘若有一些煉藥方面的疑問,還請不吝賜教!”
布弈拱手一禮,恭敬有加,這更加讓白嘯森得意洋洋的,再加上對方的請求並不算過分,無形間更是抬高了白嘯森的身份,故此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他顯得異常的歡喜。
所以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就答應了下來。
“這都是小事,小兄弟看的起老夫,我當然要傾盡所能了,雨澤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就連整個金鱗一族,都有我罩著,你放心吧!”白嘯森連連擺動著手,打起了包票,談笑間說不盡的豪氣干雲。
暗地裡他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來只是這麼點要求,看來自己真是多心了。
可就在這時,布弈接下來的話語,卻徹底的將白嘯森暴走了起來。
“另外呢,我還想白二爺忍痛割愛,將地火爐分出一半讓雨澤多多練習藥術!”簡單的話語剛剛傳來,立即在人群之中炸開了鍋。
大家都知道偌大個白虎族,在丹霞山覆滅之後,就開闢出了一個地火爐。
而且偌大個白虎族,正兒八經會煉丹的也就只有白嘯森一個人,為此,這地火爐也就成為了他私人之物。
再加之,煉丹之道,貴在持之以恆,要時時刻刻的呆在地火爐旁進行藥術的反覆錘鍊方可有所成就,白嘯森對於煉藥情有獨鍾,十七年間竟然沒有離開過地火爐一步,像他這樣的痴人,地火爐早已經屬於他本身不可缺少的私人用品,所以也就變得格外的重要了起來。
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地火爐分給別人一半,那就意味著,自己所能煉藥的時間也就減縮了一般,這對於一個強大的煉藥師來說比殺了他也強不了多少。
故此,在聽到這番話的瞬間,白嘯森才會勃然變色,而人群之中也表現來了人聲鼎沸。
特別是雨澤,看了這半天都不知道布弈更白嘯森說那麼多話所為何故,此時突然間知道結果,心中感動的早已經無以復加,眼前的青年,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對人對己無不是傾盡了真誠,就連做事也是有始有終,細緻入微。
原本,對於金鱗族的許諾,也只是當時的無意之言,成與不成尚屬未知,但是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許諾,更為了自己白白浪費了一年的時間,這樣的恩情,無論如何,她都報答不盡。
但是,到了這樣的節骨眼上,多餘的感謝之語根本就不可能報答得了恩情之萬一,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負對方的一心希望。
想到此處,雨澤的目光反倒變得坦然了起來,他靜靜的看著白嘯森,期待般的聆聽對方的反應。
“不行!”就在此時,白嘯森陡然暴跳而起,他嘴唇發紫,口水橫流,立即就亮出了破口大罵的架勢。
然而,好像早已猜出了對方的反應,就在他臉色剛剛變化的瞬間,布弈的話語就已經悄然將之退路堵死。
“白二爺為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此時又怎能亂開玩笑呢?這麼多人看著,我相信您不會言而無信的!”
簡單的話語猶如鋼針一般絲絲的觸動著心臟,心中縱然有一百個不願意,但在這樣的承諾面前,白嘯森也著實無話可說,他顫抖著嘴唇,想翻臉不認賬,但一想到事情鬧大,自己顏面盡失之後,卻不得不強行壓制住了怒火。
下一刻,只得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打爛了牙,只能夠嚥到了肚子裡,一番權衡利弊之後,他不得不蔫了吧唧的垂下了眼眸,“算了,就這麼辦吧!”
直到這時,一雙雙質疑般的目光才在無形之間消失不見,詭異的氣氛也緩緩恢復了過來,眾人的臉上也紛紛浮出了一抹笑容。
“好,白二爺真是個爺們,佩服佩服!”
布弈撫掌大笑了一陣,說完再也不予逗留,大步流星,他轉身就向著石洞之外走去,再也不與白嘯森過多的交談。
這一次他並不怕白嘯森的反水,先不說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打了包票,就單單是雨澤那恐怖的實力也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倘若日後他真敢反水不願的話,恐怕立即就會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