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送到西城,然後徒步向霸神賭坊走去。
距離星辰殿組織的春獵,尚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大燕國各地年輕武者,也不管有沒有希望,都早早地來到燕京城。此時正是大雪紛飛,卻也能在大街上看到三三兩兩的年青武者。
一群少年從洛辰身邊走過,談話內容隨風送入洛辰耳中。
“來霸神賭坊賭戰的武者越來越少了,與煌星堂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上,以後再也不來了。”
“煌星堂是那麼好進的嗎?光是入場就要交一千兩銀子,去晚了還進不去。為了看幾場打鬥把家底都花光了,不值啊!”
“怎麼就不值了?在煌星堂每天都能看到戰星榜上的高手,知道嗎,那可是戰星榜上的高手啊!能親眼目睹他們出手,花點銀子又有什麼?”
“上半月的戰星榜出來了,聽說皇太孫趙煌又名列榜首,這已經是第五次蟬聯了。看來明年的春獵,桂冠非他莫屬!”
少年們的話,讓洛辰暗自搖頭不止,“戰星榜?煌星堂的比斗極少出現傷亡,這樣的比武有什麼意義?可見戰星榜的水分極高。煌星堂也不過是那幫皇室子弟炫耀的場所而已,未見過血腥的武者,又算什麼高手?”
這幾個月燕京城中的武者驟然增多,加之絕大多數又是氣血旺盛的年輕人,幾天不活動筋骨就會生出事端來,賭坊就成了這些無處發洩的年輕人最好的去處。
在賭坊裡不僅可以切磋技藝,提升實戰水平,另外還可以透過賭戰來博取名聲,可謂是一舉兩得。各大賭坊生意也隨之火爆起來,也有不少一少年天才自坊間冉冉升起。
煌星堂由皇室宗人府開辦,原本是培養皇室及王公勳貴子弟的武堂。此時也適時開設了用於少年高手們切磋較技的比武場,一時間吸引了不少知名的少年高手。
每隔半月,煌星堂都會公佈一個少年高手的榜單,也就是剛才那些少年們津津樂道的戰星榜,有點類似於星辰殿的戰星碑。煌星堂釋出的戰星榜排名也算是公正,所以很有幾分權威。能夠位列戰星榜的少年高手,自然會一夜成名。當然了,戰星榜是不會被星辰殿承認的。
洛辰卻將實戰歷練的地點選在霸神賭坊。對手是否有實力,與戰鬥的場所沒有多大的關係,只要自身有實力,用不了幾天就會吸引真正的高手前來挑戰的。
洛辰來到霸神賭坊門口,想了想,走進附近的一家雜貨店。
出來的時候,洛辰臉上戴著個醜陋的鬼臉面具。以洛擎天現在的勢力和洛辰的聲名,在對戰的時候有幾個敢下殺手?那樣就失去了歷練的意義,所以洛辰才弄了個面具戴著。面具醜了點,還是在鬼節的時候扮鬼用的,雜貨店老闆抄了個底朝天才找到的。
讓洛辰有些無奈的是,進入賭坊參加賭戰,肯定是不能用弓箭的。那樣的話,沒等幾場賭戰下來,就會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不過在實戰中磨礪一下拳技,也是相當必要的。
霸神賭坊門口冷清清的,連個守門的都沒有,一派蕭條景象,往日燕京第一大賭坊的風采已經不復存在。
霸神賭坊現在這幅景象,這與洛辰有著直接的關係。
獅王璽丟失的事情瞭解之後,霸神賭坊的當家人申霸不知費了多大的勁,請御南王府的趙臻出面說情,又出了一大筆銀子,洛辰這才沒有繼續追究。
賭坊坐鎮高手蕭殺被洛擎天擊殺,聲譽也是大跌,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最近藉著春獵這陣風,才勉強有了點起色。
洛辰推門而入,來到大堂櫃檯前。
櫃檯後面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天字號比武場今天沒賭戰,地字號入場五十兩,人字號十兩。”
“我是來上臺賭戰的!”
大堂管事的這才從櫃檯後面站起身,詫異的目光在洛辰身上掃了幾眼,然後木然說道:“一入賭場,生死不論。年輕人,想清楚了?”
見洛辰毫無反應,大堂管事搖搖頭,說道:“名號。”
“星羅!”
管事扔給洛辰一個號牌,“人字號比武場,臺下候著。”
洛辰走出老遠,身後斷斷續續傳來大堂管事充滿無奈的聲音:“不知道練了幾天的莊稼把勢,也敢到賭坊來賭戰?星宮秘境弟子的清秋大夢是那麼好做的?以為戴著個面具,自己就是高手了……”
人字號比武場是霸神賭坊最低階的賭戰場所,上臺的武者實力自然是高不到哪兒去,比武臺下的看客卻是極多。
洛辰在臺下看了幾場,索性閉目養神起來,太不堪入目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