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那些馬賊的後塵,對於這些野性難馴的馬賊,周紹也從來都沒想過要招安。
“多謝周軍侯相助,吳質感激不盡。”
自己手下折損過半,而周紹卻沒有損失多少,事到如今,以吳質的聰明自然已經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是他心裡雖然對周紹百般怨恨,但此時此刻卻還是不得不忍住心頭的怒氣,走到周紹的面前開口謝道。
“呵呵,吳軍侯客氣了,你我份屬同僚,自然應該互相幫助。”
周紹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開口笑著說道,而說話之時目光則是投向了吳質手下的那些士兵,略有感嘆的說道,
“這一次吳軍侯的部曲恐怕損失不少啊,不如吳軍侯還是早點回去休整吧,這批物資就由我軍來守護就行了。”
這話一出,吳質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忍著怒氣笑臉相迎就是為了那批物資,他現在兵已經摺損了,如果還撈不到那批物資那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雙眼冷冷的身前的周紹,吳質咬牙開口說道,
“周軍侯失言了吧,按照我們之前的協議,那批物資可是我們兩人齊分的,難不成周軍侯想要獨吞這份功勞?”
周紹緩緩轉過身來,漆黑的雙眸緊緊凝視著身前的吳質,嘴角彎起一個譏諷的弧度,緩緩開口道,
“難不成吳軍侯聽不懂周某的意思?以貴部的實力已經沒有能力守護這批物資,讓你們回去休整是為了你們好,莫要不識周某好意,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或是吳軍侯受了什麼損傷,恐怕無老爺子會心疼的……”
“周紹你……”
吳質心頭怒氣狂湧,右手一把握住了腰間的劍柄,而就在這時,站在周紹身後的董興和呂威卻同時上前一步,猛然站在了周紹的身前,那意思不言而喻,而兩人麾下的那些士兵也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刃,剛才還合作的兩軍一下子劍拔弩張了起來。
周紹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但吳質卻一下子清醒了下來,自己手下的實力遠遠不如周紹,而且周紹一方還有周紹和呂威這兩大強者,若是真的起衝突的話,自己恐怕被殺了都找不到誰說理,畢竟這不是周紹主動挑起。
“好,好,周紹,這一次的教訓我吳質算是記住了,日後定然還有再交手的時候!”
眼見事不可為,吳質也不再猶豫,丟下一句狠話便帶著手下向著山下退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害怕周紹暗中下毒手,一路上竟然都沒有半點停留,一路向南奔去。
其實他倒是太過小心了,周紹剛才也不過是威脅他罷了,起碼現在還沒有殺死他的意思,畢竟吳家在武威郡的勢力還是不小的,若非沒有必要,周紹也不願意和對方結下死仇,當然,若是有神不知鬼不覺除掉吳質的機會,他倒是可以考慮下。
“大人,剛才兄弟們在山上抓到這個人,他行跡十分詭異,屬下懷疑他也是馬賊中的一員。”
就在周紹準備返回的時候,一名隊長突然走過來,開口朝著周紹報告道,而他身後的兩名士兵則是押著一個文士。
“你說的人是他?”周紹抬眼望向了他身後的那個人。
大約四十幾許,一身有些破舊的黑色長袍,頭上的長髮有髮簪高高豎起,身材消瘦,面容也有些枯槁,整個人就如同一個落魄的秀才,唯有那雙狹長的眼睛,時不時的有幽芒閃爍,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大人明鑑,小人名叫郭隱,是這蒼松縣的秀才,這在官府的戶籍中都有登記,不信大人可以去檢視,小人只是被這些馬賊擄劫而來,說要小人幫他們記錄什麼賬簿,真的不是什麼馬賊啊。”
看見周紹,那文士立刻臉露悲慼,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一般,把一名讀書人和一個馬賊聯絡在一起,的確是有辱斯文。
聽他這麼一說,那隊長倒是信了大半,忍不住埋怨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小人實在被這些馬賊嚇怕了,而且也從未見到這麼多死人,自然有些心神不寧,所以剛才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那郭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開口解釋道。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麼?我已經離開家有數日時間,家裡人恐怕都很擔心了。”
“你若不是馬賊,我們攔你做什麼。”那隊長狠狠的瞪了那郭隱一眼,彷彿怨他害自己丟臉一樣。
“對不起大人,是小人沒有問清楚。”說著,那隊長便準備把那郭隱帶走。
“等一下,既然郭先生離開家已經數日,自然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等一下本軍侯送你一匹鍵馬,你還能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