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艾蘭德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周圍的空氣猛然間下降了至少五十度。逼人的寒氣和恐怖的氣氛由他眼前這個穿著風衣的小小人類蔓延開來,這並不是他所能抗拒的……而大將軍也努力地用氣抵抗著這強烈的壓迫。
這個人有很深的實力,居然能把殺意隨心所欲地控制。大將軍想到,作為獸人,他也尊重強者,強者有強者的尊嚴。如果這個人類說的不是謊話,那麼……
“艾蘭德。你到底做了什麼?”大將軍盯著佩南斯。口中冷冷地問道。
“父親。我……”
“證據就在他地左衣袋裡!”佩南斯隨口補充了一句。
大將軍上前一步。艾蘭德退後一步。然而父親地威嚴豈是他所能抗拒地!大將軍地手眨眼間竄到了艾蘭德身邊。以極快地手法抽出了比鐵還要牢固地證據——“月牙之手”地客戶牌。
只能說艾蘭德這傢伙太傻了點。居然把這最重要地證物帶在了身上。現在人贓並獲。任何藉口都行不通了。
佩南斯還是冷冷地站在那裡。然而大將軍在拿到客戶牌地瞬間腦子裡已經聯絡起角鬥場上發生地一切。事情地真相一點一點地以憤怒地形式表達在了大將軍地臉上。作為野性獸人地他。一點點地憤怒就能將它化作狂野地凶神。即使面對自己地兒子也不例外。
“……其他東西呢?”
“已……已經到黑市倒賣掉了……”
“哼,畜生!”極快極重的一圈毫無預兆地射出,將艾蘭德的身軀完全崩上高空。大將軍轉過身,將客戶牌往前一拋,“這位客人,你也聽到了,我願意以任何代價賠償你們的損失!”
佩南斯一手接過客戶牌,什麼也沒有說……消失了。
最終,他只是拿回了客戶牌嗎?佩南斯想到,他的心裡浮現出失落的感覺,然而過去的訓練讓他本能地將一切感情……無論正面還是負面,全部都壓制了起來。她無疑已經達到了一名優秀刺客所需的要求,但是,那真的是他現在需要的技能嗎?
感情,只是為了更好地執行任務,使刺客本身變得冷血,不講任何情面,在他眼裡,只有活人和需要刺殺的人兩種。
可是現在,沒有人給他任務,他現在是麥鴻他們中的一員,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這個時候,還需要壓制感情嗎?小麥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把大家的一起討回來,還給大家,與此同時,佩南斯也可以消失了。小麥是這樣計劃的,然而,計劃似乎出了一些小小的差錯。
一人一鳥在黑暗的平原上行進著,只有一顆善良的北極星在前方為他們指使著方向。
“小麥,我的心好累……我不知道怎麼辦……”這個時候,佩南斯又變回了雲夜鶯,然而不是那個冷冰冰的盜賊,而是一個內心迷途的痛苦女子。
小麥比劃著手勢:其實你不用想這麼多,麥鴻不是已經原諒你了嗎?你直接面對他們不行嗎?
“不行,我做不到。”雲夜鶯低下頭,“他們不會原諒我的!”
小麥:那你為什麼跟著他們?
“我……我欠麥鴻一條命,就這樣!”
小麥一副曖昧的表情,在夜鶯眼前撲騰幾下:就這樣嗎?那佩南斯是幹什麼的?
“佩南斯……”夜鶯仰首望天,現在和麥鴻一起旅行的人,不是雲夜鶯,是佩南斯。“佩南斯是幹什麼的?”
佩南斯只是一件衣服,將雲夜鶯完全包裹起來的衣服。
總有一天,這件衣服會將它的主人吞噬掉,然後,佩南斯會佔據云夜鶯的身體。
黑暗的未來……夜鶯不自覺地想到,就像黑暗大陸夜下的大地一樣,漆黑無比。
在科根的獸人們似乎並不是特別歡迎人類們的到來,雖然他們對麥鴻等人的態度比昨夜的煎蛋還要冷、淡,但是好在他們並不拒絕金幣。
“腳踏車真是個好東西!”艾吉由衷感嘆道,憑著這張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設計圖,加上塔格和艾吉兩人討價加忽悠雙簧進攻,最終“月牙之手”的弟子們用五千金幣買下了這張設計圖。
顯然大家都累壞了,塔格這個情報熱情分子此時也一反常態地沒有去船塢調查船的情報,而是跟著大夥走進旅館的酒吧中。
麥鴻獨自要了一杯酒,沒有加入塔格和艾吉等人的熱情討論中,而是獨自一人走到角落裡。因為他要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佩南斯到底是誰。
根據之前的猜測,他的心裡已經呈現出了那個清晰之極的答案,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