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嘯面色一寒,場中漫度陡然下降,四人不約而同打起了寒顫,身前的軒嘯如同換了個人般,讓他幾人都大氣亦不敢出。
聞軒嘯冷聲道,“沒誰逼你們認我這師叔,你們要送上門來讓我羞辱,那是自找的,不過將我的小院給毀了,不恢復成原樣,就別想離開!”元氣透體而出,將四人震得連滾帶爬,逼回院中。
四人如見鬼般,顧不得周身痠軟,手忙腳亂的打掃起院子來。連他們自己也不知為何會這般害怕軒嘯。
院外數人看見之時,大笑不止,心道,“此次七師兄,只怕又踢到塊鐵板,看來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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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嘯大敗洪舜等人的訊息很快便在天劍閣之中傳開,三代弟子中排名第七的佟立再坐不住,年前遇上龍鬚子便讓他臉面丟盡,此次好不容易來了個出氣筒,又成了他師叔,這口氣若不發洩出來,必會憋出毛病。
不想,這才半日不到的功夫,手下幾名師弟便傳來大敗的訊息。
此時,他正朝軒嘯所居住的別院趕去。
等他到院外的時候,看到的是四名師弟躬身彎腰正幫軒嘯打掃院落。他自己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軒嘯一個新來的,哪兒來這麼大的架子。
身旁幾名弟子互使眼色,似乎奸計得逞般,傳音道:“去知會幾位師兄,七師兄上門挑了。”幾人點頭,分散開來。
四人幹得正熱火朝天,見一人行到他們面前,僅看到一雙腳,便怒火沖天,叫道:“看看看,看個屁啊看,說了多少次,再這般唯恐天下不亂,老子便將你揍得四腳朝天!”
言語之人正是洪舜,可見其心中這口氣積壓已久,身旁的師兄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後者極不耐煩,抬頭一看,原來是七師兄佟立,手中掃帚亦是握不住,正想說些什麼,臉上便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驚得院外圍觀的幾人涼氣倒吸。
洪舜捂著臉與三名師弟退到一側,佟立站在石階之下衝屋內言道:“師叔好本事,剛到天劍閣不到半日,便讓師侄幫你做這做那,若傳到代宮主的耳中,不怕他老人家治你個假公濟私之罪?”
軒嘯早料到麻煩會不斷尋上門來,仍沒休息,衝了一茶水,耐著性子等著,聞這一言,微笑言道:“師侄言重了,不過是小輩有孝心而已,何假公濟私濟一說?不過你站在我院中大呼小叫,倒有可能會讓代宮主治你個目無尊長之罪。”
佟立冷哼言道:“閣老有言在先,挑戰權在我們手中,師侄不過是上門來領教師叔高招而已,場中無父子,更無尊長,刀劍亦無眼,不知師叔可否賞臉賜教我一番?”
軒嘯暗道,送上門來讓我佔便宜,我若不笑納,豈不是棒槌?當下叫道:“這四個小子動手之前便與我有賭約在身,若我勝了,便認我這師叔。可你已經稱我為師叔,叫得是發自肺腑,這賭注當得換換了。”
佟立一愣,旋即想道,“你註定是我手下敗將,賭些什麼重要嗎?”自信叫道:“師叔喜歡讓人幫你整理院子,那今日若小侄輸了,從今往後,你這院中的花草便由我來管理了,師叔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驚呼四起,皆道他佟立好了傷疤忘了痛,眾人才將當日他大敗給龍鬚子之事給淡忘,不想他現在竟主動要求做人家的花匠,若當真輸了,那可就真是自作自受了。
不過也有弟子認為佟立必勝,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佟立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修行之上,隱有突破仙元的徵兆,實力更是一日千里,相信收拾一個剛入門的仙元境小子應當不在話下。
屋中軒嘯半晌未答,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師叔?就這德性?”
“不會是怕了吧?有何資格做我們師叔?”
“也不能怪他,看他的樣子,不過是最近方才修入仙元之境,又怎能與七師兄相提並論!”
院中一片嘈雜,軒嘯卻能將第一字,第一句聽得清清楚楚,暗道:“有時,鋒芒盡斂,也不是件好事!”
亮劍之時,必以雷霆之勢震懾眾人,讓他們再不敢前來挑釁,否則接下來的日必不能清靜,何時才能將自己的境界提升一個臺階?
威壓降臨,眾人齊身下沉,險些跪倒,驚奇何人如此霸氣,僅憑威壓便可叫人神魂顫抖,難不成是幾位師叔出手護著軒嘯?
人聲傳來,“師侄,你的賭注我接了,既然你們不願見得我,此戰若我落敗,我便乖乖地滾下山去,從此再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軒嘯如此直言,反叫他們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