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攻一招,誰也沒有佔得便宜,如此看來,勝負就難料了。
軒嘯身側之人突然朝軒嘯言道:“小兄弟,你這朋友好生特別,火元之氣使來純熟無比,經由他手更是威力倍增,這一戰興許有取勝的機會!”
軒嘯微微一笑,聲音雖弱,卻無比堅定地言道:“不是有機會,而是他一定會取勝!”
那人亦是一愣,以他的眼力都很難判斷誰更勝一籌,不知這小子為何如此肯定。
軒嘯不敢肯定,不過這一場就是柳胥不敵他婆吾幹,死的依舊是他,不會是柳胥。
場中的賭客們可是在婆吾幹身上壓了重注,這看似必勝之局突然有了變故,讓他們心中忐忑難安,叫喊不已。
“婆吾幹,你何時變在了軟腳蝦?”
“殺了這姓柳的小子,別耽誤了大爺的時間!”
“。。。。。。。”
激勵、助威之聲不絕於耳,卻沒人對為柳胥鼓勁,連軒嘯與衛南華亦沒為他吶喊助威。因為柳胥他根本不需要。
婆吾幹被激起了怒火,吼道:“小賊,殺弟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雙手合抱,水元狂洩,一柄波光湧動手水刃頓時成形,被婆吾幹拖行著便大踏步朝柳胥奔去。
柳胥頭腦極是冷靜,那水刃之威不容他小視,那陰柔之力讓他感到一絲不適,眼見著一刀擊在他橫擋在頭頂的長劍之上,刀刃形態頓時發生轉變,如水般劃落。
那橫擋一劍,竟不著半分力,柳胥心中糟糕之時,水刃已掠過長劍,重新匯聚,寒光狂閃之時,柳胥猛地一偏頭,那水刃正巧斬在他的肩臂之上。
水元之氣瘋狂入體,在他血脈之中游走,讓他的心跳在那一瞬間都快停止一般。
柳胥轟然倒地,鮮血狂噴。
衛南華立時便要起身,被軒嘯一把攔住。軒嘯身旁那人淡淡言道:“年輕人要沉得住氣,先看看此地是哪兒,若壞了這比試規矩,血族中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可不要因小失大啊!”
衛南華看軒嘯的眼神,顯然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只要軒哪一點頭,別說他一個婆吾幹,就是再來十個,也不會是衛南華的對手。
軒嘯將手掌搭在衛南華的肩上,吸力頓生,衛南華並未抗拒,只是不解地望著軒嘯。後者傳音道:“安心,師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軒嘯的身體極是排斥玄陽真元,而軒嘯體內則有別一種百毒侵的傢伙,它們便是噬元蟲,可吞噬任何種類的元氣,當然包括玄陽真元在內。
按軒嘯所想,柳胥乃焰靈之體,雖不及至陽之體那般強大,不過終就是出自同源。
一隻吸噬了玄陽真元的噬元蟲草正朝那場中極速爬去,而這時沒有一個人會將注意力放在這隻小蟲子的身上。
柳胥大意之下,被一招重創,婆吾幹來到他的身邊,那水刃清鳴如同催命之音一般,當水刃架在柳胥頸脖之上那一刻,婆吾幹沉聲道:“弟弟,你安心去吧,我將這小賊送來陪你了!”
就在這時,柳胥全身大震,周身變得火紅,帶著一絲紫色,那水刃竟生生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給包裹,轉眼便蒸發待盡。
這短短時間之時,局勢急轉直下,眼見要到手的勝利與玄鐵好像又要離眾人而去,這可讓他們著實有些受不了。
柳胥顯然也不知如會多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比火元之氣強了數倍,亦不在他能掌控與駕馭的範圍之內。
幸虧這力量雖猛,卻僅有那一點點,不過是將他體內的火元盡數同化,讓柳胥的火元更具威力。更重要的是,幾息之間,柳胥的內傷已好了七八。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那婆吾幹向來自負,見有人中得他殺招之後還有反擊之力,不敢相信,失神之際,柳胥飄然起身,劍刃火芒狂漲,旋身帶出一道火紅的劍氣直斬那婆吾乾的腰際。
當他回過神來之時,想要躲閃已是晚了一步,只能凝出護體水元更擋一招。不料這劍氣生猛無比,竟元視其護體元氣,硬破罩而入,劍氣之勢仍然不減,直到斬在那結界護罩之上時,這才消失待盡。
這一幕驚得眾人半晌合不攏嘴。
衛南華笑望軒嘯,傳音道:“三弟何時變得這般賊,若被人知道你壞了規矩,這麻煩怕是少不了吧!”
軒嘯笑道:“怕什麼,嗜血狂魔可有很久都沒殺人了!”
二人相視大笑面。
這時那婆吾乾的身體頓時兩分,腸肚齊流,鮮血瞬時溢了滿地,血狀極是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