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先前已是天差地別。
一柄斷劍由連鶴羅袖之間飛出,流光繞身,直入連念手中,那一刻,天地重歸平靜,連念老淚橫生。
連鶴觸景,哽咽而言,“弟弟,父親在天上看著,與我一道誅殺公孫老賊!”
白芒狂洩,劍氣凌人,長劍如初,再非先前那把斷劍。一滴未及滴落的熱淚騰空而起,淚滴之中,人形縮影一閃,水珠不再,只得絲絲水汽。
劍芒沖天,至眾人瞬盲,雙目生痛之時,緊閉雙眼,卻錯過那怒斬一劍之威。
劍至,天地失色,公孫止那雙眼從未離開薄紗女子,驚恐之際,二指猛然探出,劍刃與之相觸,舉重若輕,白芒全斂,聚光於相觸那點,元力不斷壓縮,尖嘯之音頓起,白芒再是擴散,恍若烈日當空。
氣勁襲來,眾人慘遭波及,倒飛不止,紛紛砸落山巔,唯瓏月與尚茹不至狼狽。
此時,遮面女子周身勁氣大作,以擋白芒,似有反撲之勢,連鶴繞其橫身,衝殺而去,身前一丈,氣旋開道,乍看之下,如把無堅不摧之利器,直抵公孫兆腰腹。竟然又是一位地元強者,加上那高深莫測的婦人,仿若天元一地中地元大能齊聚。
公孫兆終是清醒,從尋驚恐之中抽身,二指發力,氣刃應力而折,旋身狂轉之時,颶風成卷,飛沙走石,撲天蓋地,那漫天粉靈花瓣不及沾身,便被其捲入。
連鶴那掌影尚未挨著那風柱,便與連念接連中了數掌,如柱風影尚在,只見風柱當中那一道白芒衝出風柱朝天邊掠出,直至變成微小一光點。
薄紗掩面的女子隨手一揮,捲風頓消,單憑這一手,就比那公孫止高明不少。仙音放聲言去,“公孫止,你還能逃到哪裡去?”言語之時,那雙目朝下看來,只在那昏迷不醒的軒嘯身上停留一瞬,便劃空而去,留下句,“師兄,替我照顧嘯兒!”便無影無蹤,只是這一句不知是對何人所說。
連念、連鶴姐弟二人一同追去,天上先前熱鬧非凡,現下僅得旬雲子一人。局勢瞬時而變,叫眾人實在不解,那蒙面女子是誰,與軒嘯究竟是何關係?想來,這才是眾人心中最為關心的事。
他放眼朝那天邊看去,心中盡是噓唏感嘆,一別數年,不想自己卻是最弱那個,望塵拍馬亦是難追。
。。。。。。
懷仁五零一年,夏。
天元一地,盟陣大戰突起。寒江以西煞邱盟陣越江來犯靈雲盟,盟中北幽、西群兩境合眾派之力將來犯之敵擊潰,據河以守。
神曲、雀山合盟與連城盟大戰一月有餘,相較不下,各有損傷,屍橫片野,慘烈之狀超人想象。
唯有離火忘憂二盟風平浪靜。
百姓叫苦,對那忘憂怨恨至極,忘憂盟陣乃眾盟之首,此時卻不出手干預,毫無作為,叫天元百姓寒心非常。
天柱山一役,七絕宗主身亡,赫來接任掌門之位,凌天門眾與無域異類有染,已遭圍殲,雞犬不留。
餘下各派弟子盡數回山,攜門內弟子趕往北幽、西群,寒江之畔,以應大敵。
與公孫止一戰之時,旬雲子身受重傷,連家姐弟下落不明,公孫兆趁眾人心繫軒嘯安危之時,溜之大吉。
旬雲子終日只得調息養傷,閒暇之餘,眺望天際,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日,旬雲子身置巨石之旁,手觸石上“靈雲”二字,突然發笑,喜極言道:“你醒了!”
原是他身後站了一人,近旬雲子身一丈,方才叫他心生感應。
旬雲了緩緩旋身,來人披頭散髮,嘴角朝一側上翹,尚有邪氣之感,只見其抱手低頭,恭敬言來,“軒嘯謝過長老!”
軒嘯醒轉,旬雲子心中大石終是落下,激動不已,氣血上湧,滿面豔紅之色,捂嘴咳嗽不止。
軒嘯欲為其順氣,剛踏前一步,旬雲子抬手輕擋,“無礙,跟諸位掌門都見過了?”
軒嘯言道:“小子昨夜便已清醒,只是睡了數日,血脈不暢,行動有些困難,今日一早便和諸位掌門碰過面了!”
旬雲子點頭而言:“幾派掌門是何意思?”
軒嘯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起現下天元局勢,甚憂,正色言道:“各派意見統一,推舉小子做這靈雲盟主,我的意思是。。。。。。”
旬雲子打斷言來,“大敵當前,推三阻四豈是男兒漢的行為?我老了,千年以來都不曾任這靈雲之主,現下你才是這盟主之位最佳人選。你身旁那屠暨,忘情境巔峰,不定哪日便會修入地元境。我雖然老,但不至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