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胸口發悶。
廣矢運起靈氣,血脈緩流,終是緩過勁來,怒指軒嘯,言道:“小賊,將我師父的屍首交出來,乖乖跟著我們迴天柱山,聽候司馬師叔發落。”
軒嘯大笑,言道:“小子,你沒睡醒了吧?我若想待在天柱山,何需一路狂奔幾千裡,累得你二人追了大半個靈雲。”臉色突變,無鋒泛光而來,“何必廢話,讓我跟你們迴天柱山,得看你手底夠不夠硬,退下!”
這最後兩字是對逸仙與地宮門人所言,眾人紛紛退下。不想,連那妙音也向後退了幾丈,若事不關己一般。
廣矢失了方寸,回首望著了妙音一眼,言道:“師姐,你這是存心助這小賊,待我回山之時,定向諸位長老稟明此事,你等著受罰吧!”
妙音嬌顏生笑,滿不在乎,全然不顧這言語威脅。
廣矢氣急,回首之時,軒嘯已近在眼前,廢話無多,二指直取廣矢眉間。
廣矢下意識一合雙眼,雙腳連點,疾退而飛,罵道:“小賊無恥,膽敢偷襲!”言罷眼見一花,軒嘯瞬時消失,同一時間背心傳來一陣劇痛,叫他臉色數變,猛砸地面,翻滾不已。
眾人大驚,均不知這軒嘯身法何以這般迅猛。
軒嘯立身,笑道:“不好意思,我動作快了些,這次我慢一點。”一步步朝那緊張無比的廣矢逼去。
軒嘯手中竹劍毫無鋒芒,可那劍意緊鎖廣矢,叫他無比難過,當下大喝一聲,屈腰猛挺,搶先朝軒嘯攻擊去。
軒嘯稍感詫異,人已殺至,兩手一震,寒芒頓顯,那袖袍之內伸出兩副鋼爪,看來鋒利無比。
廣矢狂旋,靈氣使來,帶著捲風直擊軒嘯,後者見倔雙手正欲觸地之時,劍尖一挑,氣勁相交,一聲悶響,僅聽軒嘯言道:“滾上天去,別毀了這廣場!”
話音未落,那廣矢已被一劍挑上了天,軒嘯貼身衝上,連斬三劍,靈氣全無,看來如凡人過招一般。
軒嘯每招每式,眾人均是看得清楚,偏是落在廣矢眼中,駭然無比,如此簡單幾劍,看似天馬行空,卻將他退路封死,避無可避之下,逼他只得硬拼一記,靈氣迸發之際,一觸無鋒,靈氣便沒入其中,被吸得乾淨。
廣矢尚是首次與軒嘯交手,曾經將軒嘯看得如粉塵一般輕微,此刻再不敢小視眼前之人。
暗芒籠罩全身,揮爪如風,軒嘯見此,朝後退去,不料大風突來,軒嘯知形不穩,僅聽那廣矢怒喝一聲,“碎山爪!”身化龍捲之風,軒嘯迎風而斬,那颶風將竹劍撞開之時,軒嘯身影不在,於氣旋之中,被萬爪**。
軒嘯那身影被撞得左偏右倒,他卻毫無還手之意,反是臉上笑意不減,只聽他言道:“廣矢,為何你師父死了,我在你臉上看不到一絲難過?”
廣矢此刻恨不能將軒嘯撕成碎片,何來廢話?靈芒暴漲,風眼之中暗光連閃,如烏雲之中那閃電一般。
軒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再無意與其耗下去,山勢襲來,勁風四散,那廣矢身形一滯,颶風憑空消失。
一劍刺出,於那廣矢胸前被其雙爪鉗住,軒嘯冷笑一聲,竹劍擰轉,金光乍現,將其雙手震開,於他雙肩猛刺兩劍,金雷之靈瞬時入體。
廣矢悶哼一聲,體內岔氣,後招無繼之時腹部再中一刺,表面來看並無傷痕,身子一重,當頭便栽了下去。
未及落地之時,背心受力,廣矢心中一喜,道是那妙音終於出手,回頭之時,面色一變,魂飛魄散。
他雙眼之前竟是那一臉邪笑的軒嘯,長劍斜劈而下,將好廣矢擊得翻滾數圈,落在妙音腳下。
妙音無視這一切,廣矢咬牙,起身以御靈氣,不想靈氣稍動,體內金靈大作,將那欲要出體的靈氣盡數擋回九竅之中,悶響連起,九竅隱泛金光,瞬間便讓那廣矢跪倒在地。
廣矢欲哭無淚,吼道:“師姐,替我殺了他!”
妙音仍不看他,緩緩言道:“師弟,此行我並非為殺軒嘯而來,你何苦跟著?”
廣矢恨意十足,言道:“軒嘯小賊,殺了師父,難道這大仇就不報了嗎?”
妙音言道:“師父死了,我比誰都難過,但我絕不會相信這乃軒嘯所為,他已成靈雲盟主,殺了盟陣大長老於他有何好處?”
廣矢心中暗罵不已,口中言道:“反正你就是護著他,我就不信你能護他一輩子,待長老攜天柱山弟子殺來,必叫這流雲山血流成河!”
軒嘯聞言,哈哈大笑,言道:“廣矢小子,你當真如小孩一般天真,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