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楊稀伯豈會給他傷人之機,猛一沉身,高舉靈龍寶戟,稍一後仰,順勢拋射而出。
寶戟破空,呼嘯擊去,那勢頭猛不可言,眾人眼中,那寶戟化為龍身,直撞那不千洅屈身後背,一口鮮血噴出,下方衛南華鬆手旋身,手中黃芒再來,追上水千洅那飄落身影,當下便一掌,灼熱氣焰瞬時將那水千洅吞沒,至陽之靈入體,那五臟六腑如遭火噬,叫他難受得要死。
水千洅運轉水靈,將那火勢壓下,再吐一口鮮血,翻身而落,腳踏江面之時,水柱乍起,將他送上那十丈高空,如驚鳥一般,朝寒江入海之口逃竄。
衛楊二人再追,亦是晚了一步,眼見那狗賊就要逃走,一道金芒於二人身間穿過,直追水千洅的背影而去,那速度比水千洅不知快了多少倍。
氣勁清鳴,破空聲響,水千洅心中一緊,側臉之時,黃芒透胸而入,他雙瞳猛縮,五官扭曲,寫滿不甘與怨毒。他怎會想到初入天元,便遭橫禍,兩眼一閉,如那斷線風箏直落寒江,死得不能再死。
衛楊二人同時回頭,只見數十丈開外,一道身影凌立空中,嘴角翹起,手中一張長弓琉光四溢。
二人同喚出聲,“三弟。。。。。。”
軒嘯終是趕到了!
。。。。。。
“好茶,好茶,好一個聞名天下的嫩芽春。。。。。。”衛家府上大堂內,一老者一連讚了不下十回。聽得兄弟三人苦笑不已。
這老者隨軒嘯而來,同來的尚有妙音。妙音不用說,但這老者卻是無人相識。軒嘯不言,旁人亦沒打聽。
眾人安坐,品茶言歡。
此時,軒嘯首先言道:“二哥,你傷勢如何?”
衛南華不及言語,楊稀伯酸語言來,“三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哥還未關心,怎地先問起你二哥。”
二人不禁莞爾,軒嘯連道三聲好,言道:“大哥,你近來可有**?”
楊稀伯將嘴一癟,笑罵道:“豔個屁,跟你兩個好運的小子比**,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嗎?先不說我跟你二哥,倒是你這小子,天柱山上傳來訊息,說是你膽大包天,殺了旬長老,還傷了旬長老的徒兒廣矢,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雙眼有意無意地看向妙音,後者低頭飲茶,對此言無任何反應。
軒嘯苦笑一聲:“這世上,惡人先告狀之事還少嗎?”當下將那天柱山上發生的事情如實到出。
眾人一片安靜,面色難看。衛南華掌拍桌面,冷道:“司馬老賊居心**,置天元亂勢而不顧,這不是變向支援那萬域異類嗎?”
一旁老者哈哈大笑,言道:“古往今來,這種事還少見嗎,小子何必動怒,喝茶、喝茶修身養性。”
眾人齊齊朝他看去,只見那老者雙手捧杯,放在唇前輕啜一口,甚是滿意。
衛楊二人同看軒嘯,心中暗道,這老頭子究竟是誰?
軒嘯兩手一攤,示意道,我也不知。
月前,軒嘯於那姬無傷的墳頭驚醒之時,便連夜前往王家村,豈料王家村內人影全無,百十餘人就如一同消失般,走得乾乾淨淨。
軒嘯大急,莫不是遭了賊人毒手,也就是那妙音,旁觀者清,向他言道,“這處並無打砸痕跡,各處傢俱整齊,應是遇上某事,一同離開,櫃中衣物僅有,應是離開之時帶走,想來並無大礙。”
軒嘯稍有平復,暗道,自軒嘯記事起,村人便在此處棲居,能去哪兒,難道還有比這處更好的地方安身?
軒嘯心亂如麻之時,一道人影突然襲來,不分清白罩白便動上了手,近百回合之內,無分勝負。
妙音置身一旁,並未插手,只因深感這從天而降的老頭並無殺意。
待二人停手,分站兩邊,老者言道:“小子身手不錯,我且問你,那黃龍城薛家數人是否是命喪你手。”
軒嘯心生遲疑,暗道,那日動手雖是光明正大,但有人想要尋他,亦不容易,這老頭子動作如此之快,前腳後腳的事,竟被他跟到此處。
軒嘯行事光明磊落,做了便是做了,有何不也承認,動起手來,勝負未知,大不了逃走便是,當下言道:“是我殺的又如何,那薛家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老者擊掌叫好,言道:“小子殺伐果斷,實力尚可,再有個一兩年,必成大器。”
軒嘯白眼連翻,心道,我成不成器,與你何干?當下不再言語,離開了王家村。
軒嘯心中牽掛義母,心想她一介平民,當不會有人為難於她,再說那王